小童子過來封了吳烈幾處穴道,替他止血。現在可不能讓吳烈失血死了。
跌在地上的吳烈仍仰望著秦廣敏。
此刻,在他眼中,秦廣敏已不是人。而是槍。世上最可怕的槍。也是世上所有用槍高手難以逾越的高峰。
吳烈道:“好快的槍!好快…世上竟然有這么快的槍。我…我真是井底之蛙了。我輸的心服口服。現在你可以殺我了。”
秦廣敏伸出槍,在吳烈衣衫上將槍尖血跡蹭干凈,然后將他的槍收入長衫中。
秦廣敏道:“你是生…還是死,得我兄弟…說了算…”
吳烈叫道:“殺了我!我不見林屹,我不見…”
吳烈叫聲戛然而止,原來小童子點了他睡穴。
然后小童子提著吳烈,和秦廣敏一起朝山林外而去。
他們出了山林,朝那小飯肆而來。
現在飯肆前邊空地上,橫七豎八躺著數十具尸體。血更是灑的到處都是。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氣味。這些人都是死在林屹手上。除了死人,活著都已倉皇逃遁了。
小童子提著吳烈和秦廣敏進了飯肆。
林屹正坐在他先前吃飯的那張桌旁喝著酒。
林屹已將有毒的酒菜倒了,又重新換上了新的酒肉。
桌上有四個酒碗。
都倒了酒。
林屹對面,坐著俞青玲。
俞青玲面前也放著一碗酒。
俞青玲和老婆子南轅北轍逃跑,林屹只能追其中一個。林屹選擇了俞青玲。因為關于蛇劍老君的一些疑團,得讓俞青玲幫他解開。
林屹追俞青玲,她也插翅難逃。
俞青玲被林屹擒了。
盡管林屹未點俞青玲穴道,但是俞青玲也不敢在林屹面前耍半點花招。
老老實實坐著。
俞青玲不知林屹為何不殺她,反抓她來屋中喝酒。她已陪林屹喝了兩碗酒了。她臉上始終都是討好的笑。眼睛還流露出嫵媚顏色。
俞青玲雖然不是淫蕩婦人,但是面對死亡的威脅,是人都會恐懼。俞青玲可不想死。她現在希望林屹能看上自己,這樣就可保住性命了。
但是林屹哪會輕薄她,只是讓她陪著喝酒。
林屹眼中神色,也讓她難以勘破。
這越發讓俞青玲忐忑不安。
小童子他們進來,林屹看到小童子手中提的吳烈,他笑了。
終于成功了。
沒讓吳烈跑了。
俞青玲看到吳烈一身血污被小童子提著,頓時花容變色。吳烈現在算是她的主子。她真是沒想到吳烈竟然也未能逃脫。
俞青玲也明白了,林屹倒的另外兩碗酒是為誰準備的了。
林屹筷子也在一個盤中兩粒花生上各點一下。兩粒花生米從盤中飛起。一粒擊在俞青玲睡穴上。一粒擊在她胸乳中間。
俞青玲身體晃了兩下,既不后仰,也不朝左右跌,而是趴在床上昏睡過去。
林屹手法力道所擊位置掌握的真是爐火純青。
小童子過來將吳烈放在俞青玲旁邊。
昏睡的吳烈也趴在桌上。
然后小童子和秦廣敏也坐下。
小童子笑道:“哥,你把酒肉都給我們準備好了啊!”
林屹道:“你倆擒了吳烈,可是大功一件,我當然得準備好酒肉為你們慶功了。來,我們三兄弟喝一杯!”
捉了吳烈和俞青玲,林屹心情大好。他端起酒,秦廣敏和小童子也端起酒,三人干了一碗。
秦廣敏對林屹道:“我…我對照過過過…了。他就是畫像…上,的…人。”
林屹又給秦廣敏倒了一碗酒。
“有你們辦這件事,我放心的很。所以我才悠閑喝酒。對了,”林屹饒有興趣地問道:“吳烈也是用槍高手。廣敏,你用了多少槍擊敗他?”
秦廣敏道:“五十…七…”
林屹道:“我的廣敏兄啊,你真是名副其實的第一槍!”
說罷,林屹連彈幾道指風,隔桌將吳烈睡穴解開。又將他兩處大穴封了,讓他難動彈。
吳烈打了個激靈醒來。
吳烈看到面對坐著林屹,身心一震。
然后他又看了眼下旁邊趴在桌上的俞青玲。
心里五味雜陳。
此刻吳烈頭上還戴著頭罩,林屹盯著他眼睛道:“明槍暗箭,你暗算過我多少次了?你自己算算!我一直在想,你到底是誰。現在我能揭開你這神秘面罩了吧?”
吳烈道:“士可殺不可辱!有種你殺了我吧!”
林屹道:“我可不是辱你,只是想認識認識你。”
林屹朝小童子揮了下手。
小童子將吳烈頭上面罩摘下。
吳烈露出真容。
林屹用揶揄口氣道:“這不是雙槍將吳烈吳大人嗎?!堂堂朝廷大將,竟然蒙著面做下三濫的勾當了!你還有什么臉面對皇上,面對家中高堂。”
吳烈面色極為難看,他對林屹道:“金面侍衛林大人。不必廢話了。成王敗寇。是殺是剮,我絕不皺眉頭!”
“不愧是我朝勇將,還算有種!”林屹朝吳烈豎了下大拇指。然后林屹又道:“吳大人,我是金面侍衛,只有少數幾人知道。呵呵,又是誰告訴你的?想必告訴你的人,就是幕后主使者吧。”
吳烈道:“沒有人主使我。就是我想殺你!”
林屹道:“你我無怨無仇,你難道瘋了要殺我!吳大人,只要你說出那人是誰。我饒你不死。你繼續回去做你的官。與家人共享天倫。一切就當沒發生過。因為你只是一枚棋子而已,我要的是握著你這枚棋子的那只手!”
吳烈一副視死如歸神色,他道:“金面侍衛,你殺人無數,又何必單單饒我一人。不用你饒。沒有人指使我。如果你非要知道我為何要殺你,我可以說出一百個理由。想必,你也不想聽。”
林屹道:“那吳大人,就別怪不客氣了。”
吳烈道:“技不如人,智不如人。我不怪。不過有件事我困惑。先前看你樣子,你中毒了。但是你武功絲毫不受影響,又像未中毒。到底怎么回事?是你將毒逼出了嗎?”
林屹道:“你不說我想知道的,我又何必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呢!”
吳烈便閉上嘴,再不說話。
林屹彈出指風,點了吳烈睡穴。
林屹對小童子和秦廣敏道:“你們帶著他先回晉州。將他藏起。他一時是不會說的。我們得想辦法慢慢審。”
小童子和秦廣敏就先帶著烈離去。
二人去后,林屹將俞青玲穴道解了。
俞青玲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