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定方為防止是林屹設下陷阱,所以讓血魔來見他。
秦定方這個洞府,另有秘密出口。
所以可守可退。
如果情形不對他隨時可走。
秦定方對血祖不敬讓余北血很是惱火。
余北血慍聲道:“你竟然讓血祖親自來見你!他老人家可是神。你這是對他老人家的大不敬!
秦定方道:“別再廢話!你不是說血祖也在山中嗎?現在要么讓血祖來見我,要么我殺了你!”
秦定方不退讓,余北血也無辦法。
余北血道:“好,我現在去見血祖,我會如實稟報。”
秦定方道:“隨你怎么稟報。現在,你總得告訴我你姓名了吧?”
余北血道:“我叫余北血。”
秦定方:“沒聽說過。”
余北血道:“血魔一族,哪能輕易讓人聽說。”
秦定方不再問,他朝外喊了一聲。
駝婆子和黑峰仙娘進來。
秦定方對黑峰仙娘道:“帶他出去,跟著他!還有,入洞府的人,不能得超過四人。而且都得戴頭套而來。”
黑峰仙娘便將頭套給余北血罩上,然后帶著余北血出去。
余北血走后,秦定方心情激動,他來到洞府中一間石洞前。石洞門縫中散出讓人作嘔的騷臭味道。
李十五住在這個洞中。
現在李十五成了秦定方最得力的幫手。
秦定方進了洞室。
李十五盤腿坐在石床上。不知是修煉還是靜坐。他仍舊全身包裹嚴實,只露一雙眼睛。
秦定方對李十五道:“好消息!血祖又派人來聯系我了!”
李十五道:“真的!”
秦定方便將余北血前來的事告訴李十五。
李十五道:“那個堯桐騙了我們,現在又來一個,秦王別高興太早了,恐怕有詐。”
堯桐失蹤,再未與他們聯系,也讓李十五大失所望。
所以李十五也認為那個“妖童”騙了他們。
現在李十五甘愿被秦定方驅使,就是希望伺機能將秦定方身上“血魔書”真卷盜走。
秦定方道:“林屹詭異多端,我也提防有詐。所以我讓余北血傳話,讓血魔親來洞府。而且我要求進來的人不得超過四人。我們準備一下。如果真有詐,就讓進來的喪命在此!”
李十五道:“好!”
黑峰仙娘帶著四名手下將余北血帶出洞府,又轉了幾個圈子,然后來到一塊巨石下,這才將余北血頭罩摘下。
余北血定了神,辨了下方向。
余北血也不知血魔幾人在這山中何處。余北血拿出短笛就吹了起來。
一曲終了,突然幾人身后響起一個飄渺聲音。
“曲終人散,曲終亦可聚。就看吹的是什么曲了。”
余北血回身,黑峰仙娘幾人也趕緊轉過身。
只見他們丈外成扇形立著五個人。
中間的人襲血紅的袍,一頭黑紅色的長發披散著。臉上蒙著一塊紅色面紗。
正是血魔。
他左右立著兩個戴著鐵面的人。
一個身穿白衣,一個身穿灰袍。
這二人正是左朝陽和蛇劍老君。
最外邊立著的是余大仙和余四仙。
不見哪個最為神秘的血魔奴。
或許,他不在。
或許,他無處不在。
黑峰仙娘和幾名手下大驚,他們根本沒有任何察覺。這幾人就到了身后。就似一直立在他們身后一樣。
黑峰仙娘和手下也惴惴不安起來。
血魔現身,余北血忙上前道:“血祖,北魔大膽,他竟然讓血祖親自去見他…”
余北血將經過詳細稟報血魔。
血魔道:“這個北魔行事謹慎,不蠢。換我,也得提防。既然如此,那我就親自去拜訪下北境王。”
余北血道:“他還提出,最多進四人。而且每人還得戴頭罩。”
血魔道:“依他。”
余北血以為血祖聽后會震怒,沒想到血魔不惱,還遵守秦定方規矩。
余北血道:“血祖,是不是太給他臉了?”
左朝陽也道:“北魔竟然敢藐視血祖!血祖,我去將他揪出來!”
血魔笑聲道:“你們不懂。越給他臉,如果他聰明,他才會更要臉。如果給臉都不要臉,就是找死了。北魔是不傻。畢竟當年,雄霸一方,號令過群雄。”
余北血便朝黑峰仙娘揮了下手。
黑峰仙娘吁了口氣,她又取出三個頭套。
于是血魔、左朝陽、蛇劍老君和余北血四人各自將頭套戴上。然后在黑峰仙娘引領下來到秦定方洞府中一個陰森山洞中。
這個山洞,怪石聳立。
幾根石上柱上還懸掛著幾盞骷髏燈。
陰惻惻燈光更是映襯著這洞穴鬼氣森森。
此刻,秦定方高座正上方獸皮交椅上。
左邊立著李十五。
下方兩邊,立著駝婆子和十幾名邪道高手。
個個兇神惡煞一般。
秦定方看到左朝陽身上鐵鏈,頓時想到了鐵面神君。這讓秦定方詫異。秦定方朝左朝陽道:“你是鐵面神君?!”
左朝陽不理會秦定方,他先摘下自己面套,然后恭敬替血魔摘下面罩。
余北血和蛇劍老君也各自將自己面罩摘下。
血魔便看著坐在上方的秦定方。
火光中的秦定方,銀面具發出慘白的光。
秦定方也看著血魔。
此刻,火光中的血魔,身上散發紅色氤氳。
一種奇異的氛圍也從這氤氳中擴散開來。
如水,又如魔法一般。
真讓難以形容。
卻又是那樣攝人心魄。
秦定方盯著血魔,李十五也看著血魔。
難道,眼前的人,真是死了兩百年又復活的血魔嗎!
而且是,血魔功的鼻祖!
秦定方遏制著激動心情道:“你就是血祖嗎?”
血魔先不回答,他用淡紅色眸子看著秦定方道:“如果我是你,我就從交椅上站起來。”
秦定方道:“為什么?”
血魔道:“因為,你是奴,血魔奴!而我是主。豈有奴坐著和主說話的道理!”
血魔的氛圍,血魔的聲音,包括血魔淡紅色眼中的光,此刻,都顯得詭異而迷離。
秦定方和李十五明顯感覺到,他們的心越跳越快了。
秦定方仍盡力保持鎮定,他干笑兩聲道:“呵呵…你怎么證明,你是血祖呢?畢竟,血祖死了兩百年。如果隨便一個人跑來說自己是血祖復活,而且還不露真容,我就相信他了,我豈不是很蠢。”
血魔道:“讓他們都退下!”
除了留下李十五,秦定方讓其余人先退下,在洞外候命。
于是,血魔抬起晶瑩的手,緩緩摘下自己蒙面的紅紗,露出他的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