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境人馬聲勢浩大一路上自然引得無數人圍觀熱議。
明眼的人窺出南境這是要準備大舉進攻北府了。于是南境要進攻北府的消息也傳播開來。無論是江湖人還是普通百姓,聽到這消息既高興也充滿期待。
因為自南北爭霸以來,造成無數傷亡。既給江湖造成了巨大損夫,也影響了當地百姓們的日常。所以人們也都希望南北之爭早日結束。
如果南境能攻入北府,那么幾年的江湖動蕩也就結束了。
北府探子們見到南境如此浩大聲勢驚恐萬分,他們將這個消息飛報秦定方。
這次南境人馬傾巢而動,想瞞過北府也不可能。
所以林屹也不擔心秦定方知道南境人馬涌向鳳翔。
此事已不再是秘密,林屹明白秦定方現在也定做好最后一戰的準備。到時候,南北雙方硬碰硬,就看哪一方硬了。
南境人馬一路急行,行到傍晚時候,他們選好地方宿營歇休吃飯。
光帳篷就搭了數百個。
曾騰云安排三十隊人不間斷巡視,確保營地安全。
林屹夫婦帳篷被安置在最中間。
林屹身體雖然在不斷恢復中,但是現在仍需每日按時服藥。北宮無羊配的藥效果明顯,加上林屹每日用“山海訣”運功調息。林屹恢復的速度要比他預想更快。當初北宮無羊說林屹要想完全恢復得百日光景,照現在這個速度,林屹覺得用不了百日便可痊愈了。
這讓林屹甚感欣喜。
林屹先用功調息,然后又將蘇錦熬的藥喝了。
蘇錦兒看著丈夫把藥喝了,又將空碗接過。
她拿著藥碗一副疑惑神情道:“小林子,我這一路觀察,廣敏和多多和從前不一樣了。而且多多對廣敏親昵有些過分了…”
林屹未多想,他笑道:“他們是兄妹。兄妹情深理所當然。”
蘇錦兒用手指輕輕在林屹額頭戳了一下道:“你是聰明起來比猴都精。笨起來比獵都笨。我感覺他倆現在可不單單是兄妹情深那么簡單。還有我是女人,女人的異常我能察覺出來。多多就和重獲新生一般,這其中定有隱情。你說,到底發生了什么?”
林屹道:“你問我,還不如直接問多多呢。再說了,就算另有隱情,現在也不是深究時候了。南北決戰再即。這時候最好不要節外生枝。”
蘇錦兒道:“你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
林屹又道:“你知道我現在最想知道的事是什么嗎?”
蘇錦兒好奇道:“什么事?”
林屹道:“我雖然知道憐琴是女兒身,但是一直未見過她真容。所以我一直好奇憐琴長的什么模樣。我和令狐藏魂決戰前憐琴承諾過我,如果我勝了活下來,她就讓我一睹真容。”
蘇錦兒嗔道:“看你這癡醉樣子,你不會喜歡上憐琴師兄了吧?”
林屹道:“憐琴是世間奇女子,我真是喜歡她。不過呢,我是當姐姐一般喜歡她。說句實話你不要生氣。我可以為你和梅梅死。但是我也能為憐琴死。”
蘇錦兒笑了,她道:“我不生氣。你可知道,在我和爹爹心里憐琴的位置是無人能代替的。憐琴就是我們最親的人。你當她是至親的人,我還高興呢。”
林屹道:“那你見過憐琴真容沒有?”
蘇錦兒神情驕傲地道:“我當然見過!天下也只有爹爹和我見過。”
林屹笑道:“好老婆,能告訴我憐琴長什么樣嗎?”
蘇錦兒想了想,然后道:“偏不…”
看著妻子調皮模樣,林屹一把將蘇錦兒拽到懷中撓她癢癢。
蘇錦兒“咯咯”嬌笑不停。
也就在這時候,左朝陽和曾騰云進到帳篷中。
二人還抱著兩壇酒。
看到夫妻二人摟抱調笑,左朝陽本想開個玩笑,但是一想自己可是林屹親弟弟。如果取笑哥嫂就是不敬了。所以左朝陽笑而不語。
曾騰云卻毫無顧忌,他“嘿嘿”道:“林王,你這是在進攻北府前先進攻老婆演練一番嗎?我一直想問,令狐藏魂把你‘槍’打斷沒有?如果斷了,只能是望‘敵’興嘆了。哈哈哈…”
曾騰云發出促狹地笑。
左朝陽也忍不住笑出聲。
蘇錦兒和林屹分開。
蘇錦兒面色緋紅笑罵曾騰云渾蛋。
曾騰云笑道:“南王夫人,快去給我們這幾個渾蛋弄幾個菜。馬上要進攻北府了。這一戰不知誰生誰死。我們四個好兄弟得抓緊時間痛快。”
蘇錦兒道:“四兄弟?還有誰?”
曾騰云笑道:“當然還有憐琴兄弟了。我讓小童子去叫他了。我們四兄弟感情最好,情同手足。所以也不叫別人。就我們四個可以盡興喝,有什么話也可以放開說。”
原來如此,蘇錦兒聽了心里暗笑。
他們哪知,蕭憐琴其實是女兒身。
蘇錦兒給他們弄了幾個菜,然后四人先喝了起來。
酒過三巡,蕭憐琴還沒來。
曾騰云罵道:“死小童子,讓他去喊憐琴,他這是死到哪去了!難道又跑到霜兒帳篷中了…”
曾騰云話音剛落,突聽帳簾掀起進來一人。
進來的是一個女子。
這個女子看上去二十五六歲模樣,體態窈窕。她襲一身翠綠色的衫裙。衫子是夾的,顯得她上身凹凸有致。她步履輕盈,羅裙如碧波蕩漾。
她長著一張鵝蛋臉,皮膚也白晰。她五官端正纖巧,鼻側有一顆小痣,添了份活潑姿態。她一對細眉毛微微挑起,讓她看起來又有女兒的美,有幾分男兒俊爽之氣。
她一雙眼睛如閃動如黑玉,又充滿靈氣。
這讓她的整個人,充滿了一種奇妙的魅力。
這女子用男子聲音笑道:“三位兄弟,讓你們久等了。”
原來這女子是蕭憐琴。
左朝陽笑道:“哈哈,憐琴啊。你今天的扮相真是與眾不同啊。活脫脫一個美麗照人的紅粉英雄。”
曾騰云也道:“我這心都撲通亂跳了。憐琴,以后再不能這樣裝扮了。不然我真會被你迷惑拋棄雙兒了。再說了,你可是男人。如果我對你動了心,天下人還不笑死我…對了,你來晚了,先罰三碗…”
曾騰云說著就給蕭憐琴將酒倒上。
蕭憐琴走到桌邊,她一腳踩在登子上。
她也不接曾騰云遞來的酒,而是抓起半壇酒雙手捧著仰面對著嘴。于是一股酒水如細泉倒入蕭憐琴口中。
真是顯盡豪邁。
林屹則看著蕭憐琴有些出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