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無涯一等人感到絕望時,林無涯的傳音玉符亮了起來,林無涯一看玉符上亮起的符文,他臉上露出喜色,“是周凡。”
眾人都是微微一怔,不是說周凡去了流星界了嗎?
林無涯連忙激活了傳音玉符,“周凡,你在哪里?”
“我剛剛從流星界回來了。”周凡說:“你們想我去殺那巨人,讓巨偶兵轉換為完全形態嗎?”
“是的,我們無論如何都要試試了,否則希林國會被它毀掉的,到時會有無數的人死掉,你有把握嗎?”林無涯沒有問周凡為什么這么快就回來了,因為時間實在太緊張了。
“我試試。”周凡問清他們大概在什么位置后,“應該還來得及,我會盡快過去的。”
周凡收起傳音玉符,他到了流星界一會,就覺得有些不對,因為他走得太匆促了,他到了流星界,巨偶兵不因為他到了流星界而消失怎么辦?
他思索了一會,覺得自己不能就這樣留在這里,他傳送來流星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如果巨偶兵會有什么變化,應該已經出現了,他現在就可以回去,而不是等在這里。
他很快就讓花流宗幫忙傳送陣,傳送陣布置好,他就立刻傳送回來,結果回來就聽到界老會說林無涯他們尋他幫忙去殺巨人的事…
他臉色凝重思索起來,他去了流星界,巨偶兵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但這還是無法確認巨偶兵就不是沖著他來的。
而且就算現在不是沖著他來的,萬一他出現,引來巨偶兵的關注,對他來說會是很麻煩的事。
他微微沉默,相比一國所有人的性命,這風險還是要冒的,而且這不僅僅是為了希林國,而是為了整個蠻星界。
也容不得他多想,他取出了天地小挪移球,很快青銅光芒從天地小挪移球內散發出來,化作青銅大手,撕開一道裂縫。
周凡走進裂縫內,消失在蠻界天城。
從間域出來,他置身在青瓷國與希林國之間荒野上,他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難免會出現偏差,他飛到高空中靈念蔓延而出,取出玉簡地圖,一邊飛一邊觀察。
很快就確認了自己所處位置后,他疾速飛行起來。
沒有花多少時間,他就看到了遠處正在跑動的巨人群,那跑動聲猶如天崩地裂,他想不發現都不可能。
周凡激活傳音玉符,對不知處在什么位置的林無涯道:“我到了,我試試看能不能殺死一個巨人,你們小心一些。”
“好,我們知道了。”林無涯說:“剛才我們試過,只要攻擊一個巨人,它就會向我們追來,而其他巨人不會停下…”
巨人群就快要進入希林國,他們就無法先匯聚在一起。
周凡收起傳音玉符,他加速向飛去,待飛到巨人群的外圍時,他的身體散發出金色的真元防御罩,抵御了巨人的詛咒之力,他可是天象境,真元蘊含天地法則之力,就算不用道府也能抵御這種詛咒之力。
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了德字刀,一刀劈出。
一道巨大灰色刀芒疾射而出,劈在了一個巨人的頭顱上,嗤的一聲,巨人的腦袋爆出一陣白色的煙霧。
那個巨人晃了晃頭停了下來,其他巨人還在繼續前進。
周凡向后飛退,讓其他巨人離去,這樣他就不會陷入圍攻中。
被他一刀劈中的巨人朝他追來,身體上有無數的血線透了出來,血線尾端有著一個個形態各異的線偶幻化出來。
無數的線偶向著飛退的周凡飛舞而來。
周凡不再后退,他的身體有著漆黑光芒幻化而出,化作了微型的漆黑道府將他籠罩起來。
他任由這些線偶攻擊自己的滄木道府,他控制道府在無數線偶中橫沖直撞。
很快就飛近了巨人的頭顱,與巨人的頭顱相比,滄木道府顯得太微小了。
巨人沒有動彈,線偶還是在瘋狂攻擊著滄木道府,但滄木道府毫發無損,它們奈何不了滄木道府。
滄木道府內傳出了一個玄奧的音節,金色漣漪飛速蔓延而出。
所有線偶的攻擊動作都停了下來。
周凡的道神從滄木道府飛了出去,龍神語的范圍并沒有將巨人的身體都覆蓋住,畢竟他沒有使用天象法身。
巨人這時要是想動,肯定是能動的,但巨人似乎因為周凡沒有逃的意思,它遵循某種規則并沒有動,它就似沒有察覺周凡把它的所有線偶禁錮住了一樣。
巨人的頭顱模糊扭曲,周凡飛近同樣看不清它的樣子。
周凡沒有再多想,道神在不斷變大,輕輕一伸手,就是一柄三丈長的七彩光刀幻化而出。
周凡握著道神之力凝成的七彩光刀刺入了巨人的脖頸處,沒有任何的血液之類東西從巨人的脖頸處噴射而出。
周凡見此雙眉一挑,他沒有把刀拔出來,而是握刀繞著巨人的脖子飛行,對巨人的脖子進行了一圈切割。
巨大頭顱掉了下來。
周凡瞬間就回到了道府的肉身內,并且飛出了百丈之外。
巨大的頭顱還在往下墜,隨著周凡的飛離,線偶的時間禁錮被解除了,所有線偶都在往下墜落,它們失去了生機,化作黑色光粒消散。
巨大頭顱還沒有下墜落在地上,就化作一蓬血水灑落。
巨人那站立的身體同樣在破裂,有著血水從破裂的身體噴濺而出,猶如爆發了一場血色的洪災。
血水在地面流成了一條血色的河流。
周凡在遠處注視著這幕,他心里面依然警惕著,這可是巨偶兵,發生任何詭異的事都不奇怪,就算這巨人立刻原地復活,他也不會覺得有多么的奇怪。
但巨人似乎是真的被殺死了。
地上只剩下血水流淌成河,被殺死的巨人在血水噴濺而出后,就只剩下一層厚厚的皮,隨著河流飄蕩。
周凡默默看著,他舉高手,天地中的火能量就匯聚而來,在他手心化作一個火球,道神境就能借用天地能量,這對他來說不過是很尋常的事情,他把火球扔在了河流上。
血色的河流熊熊燃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