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跳樓自殺的身影,在仰望夜空的思緒里吹著夜風,
方然最終也沒有去那家訂好了晚餐的餐廳,就這么一直坐在那處能眺望休斯頓繁華的樓頂邊緣,
讓這一幕作為自己離開這座能源之城的句號。
然后飛機再度穿過夜色云海,坐在那如豪華客廳般的機艙內,
他再一次回到那座龐大奢華的帝國莊園。
巨大噴泉、寬闊臺階,走進那扇相稱這座莊園龐大的正門之后,
“歡迎回來,兩位閣下。”
復數整齊的聲音響起,躬身垂目,從動作到神情全都一絲不茍的女仆管家,即使沒有提前準備,
金碧輝煌、深紅鎏金的巨型門廳中也有十幾名傭人在兩側迎接。
對這一幕早就習以為常,艾德琳只是看向身邊方然的清冷開口:
“主人已經知道了少爺你回來,請跟我來。”
而跟著她走過巨型莊園內部那漫長的長廊路線,來到一扇六七米高的巨大門扉前,
看著艾德琳完成一連串復雜認證,在她停在門口的示意中推門而入,
方然看到一個只能說像是‘皇家展覽廳’的大型空間出現。
浮華的穹頂,超過十米的典雅高墻,如同一座大型迷宮的入口,只不過兩側墻面上掛滿的畫作、墻壁內不間斷的展柜,
一件件藏品在踏入之初就給人一股瑰寶齊聚的震撼!
古典的凋塑、長寬都數米的大型油畫、玻璃柜里金銀瓷玉的種種文物...
方然在朝前走去的同時看著兩側的事物,它們每一件都沒有任何介紹,但每一件都彌漫不凡的放在那里,
這其中九成以上他都看不出價值來歷,但同樣也有讓他也感覺眼熟的物品,
睜開右眼燦金,方然有些發愣地看向一整面擺放得錯落有致的畫作中的一幅,然后能力傳來的信息鑒定出它的名字,
《向日葵》。
親眼見到自己所知的名作,像是見微知著一樣感受到這里的價值,方然看著一路上能和它一起擺在這里的東西,
列奧納多·達·芬奇、拉斐爾·桑西...古埃及、古羅馬、古代華夏...文藝復興時代...
看著能力反饋的這些名字名稱,空氣中彷佛有著那些東西跨越了歷史長河洗禮后的珍貴氣息。
而在感受到這一點后沒用多久,就遇到了它們的主人,
“所以這樣離譜的地方到底還有多少?”
方然看著正站在一幅一人高油畫前的維羅妮卡,忍不住問出和上次一樣的問題。
銀灰色長發盤起典雅的發型,從細節流露尊貴感的華美裙擺,彰顯出她女主人的氣質,
維羅妮卡轉過頭像是很高興看到他回來的輕笑回應:
“我不是說了么,你同意我就全都告訴你。”
走到她的身邊,看了眼維羅妮卡正看著的一幅外國油畫,完全欣賞不來這種高水平的藝術,
“你是從哪里搞來這么多世界遺產的,”
方然只是環顧著如同盧浮宮那樣的景象,忍不住看著她微微無奈:
“話說這里不少東西甚至都是失竊或者失傳了的吧?”
“漫長的時間總會積累下很多東西,這里大部分東西都是從上世紀起,奧布來恩家族成員在世界各地的收獲,”
“當然,都是正常花錢買來的。”
語氣輕巧的隨口說明后,用微笑湖弄過去了是在哪買到的問題,
維羅妮卡一臉笑瞇瞇地看向了方然詢問:
“對我的收藏有興趣么,要不要挑幾件當做禮物?”
“不用了。”
輕嘆拒絕,收不起這么貴重的禮物,方然還記得維羅妮卡擺在房間區域外面的東西都幾十萬美金,
鬼知道被她珍藏在這里的世界級瑰寶都值多少錢。
“這次能源領域事件的報告你應該都看了吧。”
結束寒暄轉入正題,聽到他這么說,維羅妮卡在慢慢朝著更里面走去同時,轉過饒有笑意的銀灰眼眸。
“你是說你在游艇上完全沒有理會艾德琳的誘惑,之后扔下她和三個女參加者不知都干了什么,還跟一個年輕女孩一起消失了一天一夜?”
雖然是這么回事...但為什么聽起來這么怪啊!
那家伙到底都在報告里寫了什么...
聽著這好像自己是個渣男一樣的說法,方然跟上她的腳步,忍不住扶額頭痛的開口:
“你能在意點正常的地方么...”
“比如說你剛一本正經的說完哪有跳舞的時間,結果下一秒就看上了歐洲公司的代表,當眾對她做出跳舞的邀請么?”
方然:“......”
聽到維羅妮卡這么說的瞬間,回想起那晚和奧斯菲雅跳舞時那來自背后的視線,以及白天艾德琳的那些尖銳言論,
我就知道那個家伙一直懷恨在心...
但誰就看上了啊,不要說的我好像是花花公子一樣好么!
注意到了他臉上有趣的神情,勾起嘴角的輕輕一笑,正面回應他的話題,
“正常的地方又有什么我需要在意的呢?”
有時是掛滿一面墻的小型畫作,有時是鎏金畫框占滿一面墻的巨大油畫,
維羅妮卡悠閑漫步中笑吟吟反問,她看著路過的一件件都幾乎都要幾千萬美金的收藏輕笑著開口:
“你擊退了海上的那些襲擊者,確保了簽訂會的進行,雖然少了一家NE,但能源領域的危機解除”
“這樣的結果對我來說就已經夠了。”
沒有指示牌,沒有任何路線示意的私人‘收藏室’,跟著她無比熟悉的腳步在岔路處選擇一邊走去,
方然聽到她這么說后略微沉默,想和她繼續上次在那座巨大書庫里的話題,
但就在他剛想開口的這一刻,
“不過,說起來我確實有一點很在意。”
維羅妮卡的聲音突然響起。
“看過艾德琳關于這次事件從頭到尾的報告,只有一點讓我很好奇,或者該說是不可思議,”
腳步放緩,轉過那雙銀灰色的神秘眼眸,
維羅妮卡眼底一抹莫名色彩地看向此刻身邊的青年,
“電子設備全被駭入銷毀,來不及和中東那邊準備新的材料,唯一被偷走的紙質資料是對方隨時可以毀掉、用來引誘我們在找回它上面浪費時間的陷阱,”
“在我預想的解決方法中沒有一種是通過找回它來實現...”
她略帶訝然的低聲輕笑里一股敏銳與探尋的意味拉長。
“你到底是怎么拿回那份合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