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個女孩得知青年已經從子夜回來,沒有去打擾正拼命復習的他,等待他哪天來看自己的同時,
“奧恩斯導演,最后一部分原片也已經送去剪輯,以現在的進度,按照預期應該就能趕在華夏春節時上映了。”
在匯報完這件事之后,助理整個人都是像解脫了一樣,干枯無光的面容都流露出微光,
突然跑來華夏接手一項工作,突然收到母公司的大筆資助,突然變成了一部大投資的電影,
最要命的是要半年時間制作完成。
換做普通電影可能綽綽有余,但對一部明星陣容豪華、內含特效,各方面要求水準不低的電影而言實在是捉襟見肘,
幸好,金錢的力量是強大的,
但代價就是他們這些劇組員工半年里忙到昏天黑地。
“已經快到飛機起飛時間了,我們差不多該去機場了。”
“嗯。”
看著明明應該是最累最忙的奧恩斯絲毫不見疲態,清楚這是這位名導演全身心投入創作的表現,
朝著樓下停車走去的路上,助理忍不住出聲問道:
“Sir,這部電影真的值得您做到這種地步么?”
雖然清楚這位自己跟了很多年的國際大導演,是個一旦找到著迷的題材,就會付諸一切的人,
但這次的制作,也該說是有些過于...
“你不懂,我有預感,這次的作品一定會給人們帶來不一樣的感受,”
“它會在將來的某個時間發揮效果。”
自信滿滿的說著助理無法理解的話,奧恩斯發現他已經開始期待后期完成的那天,
這是只有他做出滿意作品之后才有的感覺。
登上等在樓下的商務車奔赴機場,然后安檢登機,十個小時左右的航行時間,從華夏飛回美國,
奧恩斯從洛杉磯機場,驅車回到郊外一處他名下的別墅。
回到自己國家的第一件事,
不是處理工作后續,不是放松休息,不是和家人朋友問候,也沒有聯系剛交不久的年輕女友,
奧恩斯回到家里,像是突然進入到一種心無旁騖的狀態一樣,
走向一個起居室以為的私人房間。
關上門把自己鎖在屋內,拉上窗簾,驟然黯淡的室內,奧恩斯打開一扇柜門后的隱藏櫥柜,內部一個與墻體相連的頂級保險箱,
他輸入密碼、指紋將其打開,而出現在其中的并不是什么需要回來立馬確認安全的資產、現金,
只是一個像是手機的通訊設備。
奧恩斯小心翼翼的將其拿起,按動上面唯一一個按鈕,聯絡成功等待對方接通的光芒閃爍亮起,
然后數個小時的時間就這么過去。
把聯絡裝置放到桌上,從正午到日落,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里,
不喝水、不吃飯,像是入定了一樣的狀態,奧恩斯就這么一直坐在桌后,等待著面前的聯絡接通,
一個國際知名的大導演,正身段低到如同傭人般的等待著通訊另一端的對方回應。
時間一分一秒的就這么過去,
沒有開燈,黑成密室般的房間里沒有半分聲響,仿佛根本就不會發生改變一樣的感覺,
但是突然,桌上通訊設備的閃爍光點熄滅,
亮起了顯示接通的綠光。
長時間等待卻并沒有削弱注意力,意識到這點的瞬間,奧恩斯就立刻拿起通訊裝置,聲音沉穩的簡直不像一個等了六七個小時的人,
他對著聯絡另一端的人畢恭畢敬的匯報道:
“閣下,我已經按照吩咐拍完了那部電影。”
“嗯。”
而通訊中只傳來一個簡單音節的回復,
然后就通訊掛斷。
漫長時間的等待,就換來一個短到像是錯覺的回復,而從通訊另一端的聲音里,可以清晰明了聽出極度淡漠,
簡直就像對腳下螞蟻一樣毫不在意的感情。
但是對此沒有任何不滿,奧恩斯小心翼翼的把通訊器放回到保險箱里,開燈開門拉開窗簾,做完這一切他重新坐回椅子上,
然后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了一樣。
看著窗外驚奇怎么都這個時間了,感嘆了一下自己這次挖掘靈感創意可真夠久的,奧恩斯舒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
神色也是輕松了起來,決定接下來幾天享受一下生活....
而與此同時,北美境內的某處,
將不經意間注意到的通訊掛掉,對于那邊之前特意委托給自己、現實里的瑣事毫不關心,
這道身影在這處黑暗環境里只是轉過身去,遮覆全身斗篷下稍微露出一角的身軀...
是駭人的白骨。
大概只有資歷頗深的B級參加者才會知道的隱秘傳聞,就如同提起不知還是不是人類的機械身軀特征,是結社那位第一執行官一樣,
同樣不知真身與否,亡靈般的骸骨模樣,在夜戰世界之中也只有一位存在,
游蕩者之歌NO.II賢者,納斯塔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