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嘆氣）...”
“啊啊啊啊（抓狂）...”
“哈（嘆氣）....”
“啊啊啊啊啊啊（抓狂）！”
又是周一，又是下午沒課，又是任務輪空，又是孟浪不在（欺負萌新上癮），
插播一個完美復刻追書神器舊版本可換源的APP換源神器。
廚房里茍彧看著方然在小桌邊重復嘆氣與抓狂的循環，忍不住無奈的心中輕嘆。
這又是怎么了...
想起他上上個周末結束也是，雖然表面上一幅裹著被子烤暖的廢人模樣，但時不時就會目光放空想著什么的樣子，
這一次的貌似更嚴重一點。
“哈（嘆氣）...”
“啊啊啊啊啊啊啊（超級抓狂）！”
煩惱已經溢出到表面了...
但比起上次方然自己就能想清楚，只是需要暫時轉換心情的情況不一樣，
加上做出能讓人真的爆衣的菜，實在不敢再放他進廚房。
茍彧只好輕嘆的放下打蛋器，走出廚房的看著他問道：
“隊長，遇上什么煩惱了么？”
“小或...”
然后看到方然一臉糾結，有點猶豫的問道：
“我是個渣男么...？”
茍彧：“......”
我可以回廚房了么....
扶額他這又是閑得沒事從哪冒出來的莫名問題，茍彧無奈嘆氣的開口，決定還是把這個話題交給更能和他‘聊得來’的人。
“這種問題，我覺得隊長你去問問孟大哥或者唐冰會更好。”
“但是這種事，問老哥和葫蘆肯定只能得到嘲笑...”
對于茍彧這種‘合理’的建議，方然一臉默默抗拒加嫌棄，
他都能想象到自己問他們倆時的情景，肯定就是...
‘葫蘆，我是個渣男么？’
‘學長，雖然我偶爾會那么埋汰你，但你不要膨脹好么，究竟得是多盲目自信，才能讓你覺得你有可能是個渣男？？’
這種面無表情的無情吐槽，如果換成孟浪的話，那更是直接赤裸裸的嘲笑。
‘哈？渣男！？噗哈哈哈，這是我今年聽過最好笑的笑話，老弟你個處男畢業都懸的貨色，還渣男？渣渣還差不多。’
聽著方然這讓人感覺‘栩栩如生’的說法，
茍彧也是無法否認的失笑，只當他又在耍寶的打算走回廚房的時候，
“心生好感的話，到底該怎么回應才好...”
突然聽到了身后方然這句輕聲自語，轉過身腳步一停。
小屋里日照陽光，他神情安靜出神。
“隊長，是發生什么了么？”
看著方然這很少在日常中流露的模樣，茍彧坐到小桌邊的出聲關心。
“啊...？”
被他這么一問，才回過神來，方然恢復平時的樣子，有點尷尬的撓了撓臉頰，視線飄忽。
“就是在想上午課間的時候，一個朋友遇到的事...”
一個朋友...
沒有去問‘你這個朋友是不是就是你自己’，茍彧端起水杯的順著他的說法，輕和平淡的問下去：
“那隊長你那個朋友遇到了什么事？”
“就是他最近發現似乎...只是似乎啊，他以前認識的兩個女孩似乎喜歡他...這讓他有點...”
用極不確定的語氣說著極不確定的話，
昨天的記憶忍不住回想。
陽光灑滿的安靜小屋里，在理智恢復之后看著被自己壓在身下的夏夭，心跳快到了不可思議，
口渴的瞬間，他連忙慌張的起身道歉。
‘抱歉！學姐！我剛才沒...沒站穩！’
而倒在地毯上的夏夭，只是輕輕的笑了笑：
‘沒關系，學弟。’
追究理智消失的原因已經沒有意義，方然從想不清的糾結思緒里，努力找出詞匯描述心情。
“這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茍彧嘗著杯子里玄麥甘桔的花香甘甜，聲音溫和的發問：
“為什么會不知所措？”
“不知道。”
而方然按住雙眼低頭垮掉，放棄思考般的說出答案，
看著他這幅和做數學題算不出來一樣的表情，茍彧有些輕輕的笑著，給予思路的引導開口：
“是因為不喜歡對方么？”
“不，只是...有些事她們已經不記得了啊，”
從手掌中抬起，方然眼神有點出神像是在看著以前的事情，
“總感覺...現在喜歡的話...就像是出于對她們漂亮...優秀，又或者是自己的...色心之類...啊啊啊我說不清楚！”
一點點艱難的解釋，最后還是放棄的重新捂臉，發現自己竟然也說不清自己的想法，
他按住眼睛長長嘆了口氣困擾：
“而且...他前段時間還對其他異性產生好感...才剛稍微有點想清楚自己喜歡的類型，但又被她們吸引的心動...”
“啊——這個人到底是有多單純...多容易動心...”
所以才在想自己是不是個渣男么...
總算明白了原委，茍彧有些哭笑不得的想到，
然后他輕呼了口氣，露出有些無奈神情，笑著看向對此相當有罪惡感的方然。
“我說啊，隊長，在確定伴侶關系之前，僅僅是這樣的程度可還談不上渣不渣的程度。”
“啊？”
看著方然抬起頭一臉茫然煩惱，茍彧捧著水杯看著倒影輕聲開口：
“被什么人吸引是很正常的事，出于對方的外表、優秀也是情理之中，”
“每個人都無可挑剔，對復數異性的心動，弄不懂自身的心情，”
想著在小屋里自己見證過的一幕幕景象，他看著終于注意到的方然輕笑。
“這世上就是有這樣的事。”
方然看著他，有些稍微明白的釋然。
清楚對于從沒談過戀愛的人，要在每一個都讓人心動的女孩中做出選擇，或許確實過于困難，
茍彧看向方然，笑了一下的溫和問道：
“隊長，你是做不出選擇么？”
“不，我只是沒有想過...”
方然看向外面眼眸出神的開口：
“我現在有想去做的事情，有想去實現的....”
——愿望。
看著他側臉神情，是前所未見的認真，茍彧微微意外了一下，然后突然輕笑的發問：
“隊長你對現在的生活滿足么？”
“嗯？”
還想著剛決意的念頭，方然聽到他突然這么問道，一瞬恍惚過最近的所有的日常，然后感覺回答都下意識變得溫暖：
“滿足啊...”
“那就等隊長你完成你想做的那件事，在去想這件事也來得及，察覺到異性的好感，不一定非要急著回復，”
“順其自然，享受著當前的關系也是種選擇。”
得到方然這樣的回答，茍彧笑笑的開口，然后話語里帶著局外人的輕笑觀望。
“我覺得‘她們’或許也是這么想的...”
從茍彧這得到這樣的建議，方然眼底呆呆的出神，然后感到安心的釋然一笑，
“是么....”
但他下一秒終于反應過來，擺著手繃起一臉正經的強調：
“不過，這都是我朋友的事情啊！”
茍彧：“......”
那個...隊長，你現在重申這一點是不是有點太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