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自然。”穆微微點頭。
羅剎門雖然是開平郡最為龐大的勢力之一,但開支也是巨大無比。
若是有人中了羅剎門之毒,耗費巨資的話,羅剎門也會愿意出手治療。
羅剎門和其他修行勢力有些不同。
其他修行勢力,要么是培養俗世勢力給自己賺錢。
要么是投靠一些龐大的俗世勢力,由這些俗世勢力養著他們。
再低級一點的,就是幫別人殺個人,或者人家需要修士保護,花多少錢,租他們門下的弟子一段時間。
總之五花八門。
但羅剎門卻不同,他們門中,有著無數奇門毒藥。
整個燕國,玩毒,沒有人能玩得過他們。
所以羅剎門便公開售賣一些毒藥,當然,一些東西尋常人是買不到的。
比如煞魔針就是其中之一。
不過羅剎門還有一個騷操作。
那就是若是有人中了羅剎門的毒,走投無路,耗費巨資,也是可以找他們解毒的。
這就相當于一份毒藥,賣了兩分錢。
當然,這種行為,也被不少人給詬病。
老子花錢買一份毒藥,準備毒死仇家,結果你特么一轉眼,又給他治好了。
這算特么什么事?
玩我呢?
可誰讓羅剎門家大業大,也沒有多少人敢抱怨。
不過后來找羅剎門買毒藥的人,大多數都是買烈性毒藥,最好是幾秒鐘讓人給暴斃的。
免得又讓羅剎門賺一筆。
林凡笑瞇瞇的說道:“忠義伯,并非在下不識抬舉,只不過,這花錢就能辦到的事,我需要如此么?”
隨后,林凡忍不住看了一眼魏弦。
這家伙,花錢都能辦的事,之錢還想騙自己去做太監?
魏弦自然也是感受到了林凡的目光,他微微開口,但是只有林凡能聽到他的聲音:“這羅剎門雖賣解藥,但也分等級的,無權無勢之人,花再多錢,也只能購買最低級的解藥。”
“你這煞魔針幾乎是羅剎門最頂尖的東西,就算是忠義伯出面,也要耗費不少功夫。”魏弦道:“不過我可以幫你。”
頓了頓,魏弦道:“之前的條件,不然你再考慮考慮?要是你舍不得這命根子,那切一半,給你留一半掛著作紀念也行。”
林凡黑著臉,特么,還有這種操作嗎?
他是不知道,凈身能給他留半條命根子,也就是魏弦身份奇高才能辦到。
尋常人,根本就別想談條件。
魏弦是越發欣賞林凡,特別是剛才林凡那一掌。
魏弦眼界奇高,這絕對是最為頂尖的功法之一。
就是不知道這林凡的師父是哪位老怪物了。
“這就是沒得談了?”穆面色冰冷,他目光掃了一眼這大堂內的人,哈哈笑道:“很好,老狗,你自己知道該怎么做,我保你家人富貴九代!”
楊明奎淚流滿面,他是真的不想死。
但他身為穆家大總管,太清楚穆的做法了。
若是自己不死,恐怕他就要殺自己全家。
穆雖然殘忍,但也有一個到做到。
自己一條命,換自己子孫九代富貴,值了!
他清楚,自己已經不可能有活路了,而且這把年紀,該享受的,也都享受過了。
想清楚這些,他抓起了地上,穆奇被打落的劍,一劍捅進了自己的胸口。
楊明奎如此果決,倒是讓大堂內的眾人萬萬沒有想到。
“很好,我說到做到。”
穆直接轉身離去,并未做太多停留。
一個大總管而已。
以穆家的身份地位,不知道多少有能力,有才華的人想要做這個位置。
對于穆而言,楊明奎死了也就死了,只不過今天這件事,他面子大損!
這筆賬,是要算的。
穆奇緊跟在他身后離去。
“啊!”
突然,王狗子宛如哭喪一樣的慘叫了起來。
倒是讓眾人嚇了一跳,心想,這家伙發什么瘋。
“楊明奎,你別斷氣啊。”王狗子沖到楊明奎身旁,他急忙搖著楊明奎說:“你挺住,挺住啊,千萬別斷氣,讓我再捅兩刀再死啊,否則我怎么算報仇。“
說著,王狗子拔出了楊明奎體內插著的劍,他看著地上楊明奎的尸體。
有些猶豫。
他畢竟是個讀書人。
不過。
去特么的讀書人,這家伙害了自己全家,還跟他講什么?
他一劍劍的朝楊明奎尸體上劈砍而去。
“我捅死你這老鱉孫。”
“我砍死你這王八蛋。”
“行了,鞭尸之舉,有違常倫。”劉正陽大聲的說道:“這公堂之上,成何體統。”
“你死過爹媽沒?”王狗子抬頭看向劉正陽。
“胡鬧,我父母尚在。”劉正陽道。
“若是有人殺你爹媽呢?”
劉正陽黑著臉,心想,那當然是砍死那個王八蛋碎尸萬段啊,不碎尸萬段還留著干啥。
不過自己是欽差大人,說話做事得有度量,他道:“那也不可輕易毀尸。”
“這王狗子的父母被楊明奎害死的。”一旁的賀嘉言小聲提醒。
劉正陽一聽,咳嗽了一聲:“那誰,給他倒一杯水,繼續砍,別累著。”
自己雖暗中收了忠義伯的好處,但也不能明面上太袒護,怕被看出破綻。
他心中也有些無奈。
原本以為是個美差。
這到外面當欽差,隨便轉一圈,就能撈一大筆錢,還能到處借著皇上陛下裝逼。
這多爽的差事啊,不知道多少人羨慕自己。
人家忠義伯堂堂伯爺,都送禮給自己。
這要是換在京城,以自己一個吏部郎中,人家有爵位的,能捏死自己,都不一定拿睜眼瞧的。
但這件事,卻是有些糟糕了啊。
忠義伯給自己送了四箱黃金,如今大管家還被弄死了。
而且明面上,自己還摻和在這里面。
想想都頭疼。
他忍不住暗想,要不然還一箱黃金給忠義伯?
算了,自己貪點錢財不容易,人家忠義伯大門大戶的,也肯定不在意這點黃金了。
“知府大人,在下建議,立馬帶兵搜查忠義伯封地。”林凡說道:“被抓的人,極有可能在他封地之中。”
足足五千人,也就忠義伯的封地能關押得下,且如此多人,也只有在他自己封地中,才能嚴加看管,不怕被外人給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