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站在白龍的身后,有些目瞪口呆,乖乖的,白龍這家伙,未免有些太狂了點吧。
白龍手中握著誅妖鞭,雙眼之中,全是蔑視之態。
白龍是真的絲毫不懼這些妖怪,他是什么人?神的使者,妖的造物主。
“你手中的是誅妖鞭?”老人瞬間認出了白龍手中的武器。
如此年輕的一個小子,能夠將他擊傷,而且加上這根鞭子和傳說中的誅妖鞭,相似至極。
澎湖和周圍的妖怪聽了老祖宗的話,渾身一震,不敢置信的看著白龍手中的誅妖鞭。
這誅妖鞭對于妖怪而言,絕對是如雷貫耳,甚至從小聽著一些有關誅妖鞭的傳說長大的也不為過。
誅妖鞭是妖怪的克星,絕非虛言,但已經幾百年沒有出現過了,此時竟然會在白龍這個小家伙手中。
“老祖宗。”澎湖急忙看向老人:“咱們該怎么辦。”
澎湖雖是三品真妖境的強者,可在面對誅妖鞭時,心里也是毫無底氣。
媽的,這可是傳說中才會存在的玩意,此時竟然在白龍的手中,這簡直是…
白龍手中拿著誅妖鞭,目光掃了一圈圍著他倆的這圈妖怪,說道:“你們是一起上,還是一個一個的來?”
他臉上全是自信之色。
此時,老人在澎湖耳邊低聲嘀咕了兩句后,澎湖點頭,急忙回到了妖仙洞之中。
“小朋友,咱們好好談談?”老人看著白龍說道:“我們也沒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拖延時間?”白龍看著老人道:“呸,有什么好談的,沒深仇大恨,我抽死你們妖仙洞的血鼠,那還不夠深仇大恨的?”
老人心里一沉,心里不由暗罵了起來,他是什么人物?
他可是妖仙洞老祖宗,更是狐仙族下面的四大妖將之一,實力強悍,就算是十方叢林的面子,也不怎么賣。
此時也就算看這人手中有傳說中的誅妖鞭在手,所以才想暫時先穩住他。
按理說,就他老人家的江湖地位,他的身份,說出這種話,誰都得給個面子吧?
這小子還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自己的面子也絲毫不賣。
“我黃嘉石縱橫江湖這么多年,你還是第一個如此不賣我面子的年輕人。”老人目光盯著白龍,言語之中,顯然全是怒色。
白龍甩了甩手中的誅妖鞭:“想要跟我談是不是,先將抓的人給放了,我們再慢慢談,你想談,也得有點誠意,是吧?”
黃嘉石胸口緩緩起伏,他讓白龍的話,氣得不輕,就他的身份,剛才說的那一番話,已經是給足了面子。
他面無表情道:“等著吧。”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白龍小聲的沖林凡問:“這群妖怪該不會搞什么幺蛾子吧?”
“牛叔還在他們手中。”林凡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白龍的肩膀:“先等等,看看究竟是什么情況再說。”
白龍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終于,之前進入妖仙洞的澎湖走了出來,他手中還提著牛叔。
牛叔縮著脖子,顯然頗為害怕,看著周圍,急忙說道:“我那小兄弟已經將錢還給你們了,你們怎么這么不仗義,還綁我。”
牛叔卻是將妖仙洞的這些妖怪認成之前那伙要賬的人了。
他心里不斷的嘀咕,心想,即便是自己欠他們那么大的一筆錢,也沒必要這樣整吧?
“這就是你要救的人,沒錯吧?”黃嘉石手中出現了一柄劍,抵在牛叔的脖子上。
林凡冷聲說道:“趕快放人。”
“挺著急的?”黃嘉石淡淡的說:“將誅妖鞭丟過來,我馬上放人。”
白龍指著黃嘉石:“你腦袋秀逗了?我可能會將誅妖鞭丟掉嗎?”
黃嘉石冷笑了起來:“那就是沒得談了?”
“這,這是怎么回事?”牛叔有些愣住了,原本還以為這些人是來討賬的,結果卻是這樣一個情況。
林凡皺眉起來,說道:“黃大人,不管怎么說,這件事不關牛叔的事,他也只不過是個普通人,我想,你們妖仙洞應該沒有為難普通人的習慣吧?”
“你們可殺了我妖仙洞不少人。”黃嘉石大手一擺:“現在很簡單,丟掉誅妖鞭,我放了這個人。”
黃嘉石是五品真妖境的超級強者。
但他也有些拿不準,不知道這傳說中的誅妖鞭自己究竟能不能應付。
黃嘉石是一個極為謹慎小心的性格,即便是有一絲可能,也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之中。
牛叔卻是漸漸聽明白,自己這是被當做人質,用來威脅林凡了。
“小林。”牛叔目光看向林凡。
林凡看了一眼周圍的這些妖怪,深吸了一口氣,也是感到了極大的壓力。
不管怎么說,自己只是四品道長境而已,此時全仰仗白龍手中的這一根誅妖鞭。
若是將誅妖鞭丟出去,倆人無異于是任人宰割罷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牛叔深吸了一口氣,脖子朝黃嘉石手中的劍就撞了上去。
鮮血瞬間從牛叔的脖子中涌出。
“牛叔!”林凡瞳孔一縮。
“咦。”黃嘉石看到牛叔竟然自殺,也是稍微有些沒有想到。
牛叔搖搖晃晃的倒在了林凡的面前,鮮血飛快的從他的脖子中流出。
“你干什么!”林凡捏緊拳頭,看著牛叔倒在自己面前:“你這不是自己找死嗎?”
牛叔躺在地上,看著林凡,擠出笑容:“小林啊,我還欠著你兩萬呢,就我這老光棍,這輩子怕是還不起了,這就當是還你的錢吧。”
牛叔不想因為自己,讓林凡死去。
雖然兩人認識的時間不算長,但林凡卻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關心他的人。
牛叔活了大半輩子,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每次看到別人的孩子回家看父母,又或者老頭老伴陪著出去散步,他就發自內心的羨慕。
而他呢?
每天下班后,就是回家睡覺,登門最多的,還是要債的人。
這樣活著,和行尸走肉無異。
林凡的出現,讓牛叔感覺到自己真正意義上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