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歌剛把手機收起來,高汝雪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估計是鶴山通知了她。
“這么著急?”
陳歌接通電話,還沒開口,話筒那邊就傳來了高汝雪特意壓低的聲音:“我沒戴耳機,室友就在外面的走廊上,你別大聲說話。”
高汝雪現在的情況似乎不是太好,能從她的語氣聽出絲緊張和不安。
“我剛才聽鶴山說你的室友被鬼上身了?”
“應該要比鬼上身還要恐怖,我感覺她就像是徹底換了個人。”
“是行為習慣上出現了改變嗎?”
“她表現的和平時樣,但我能感覺的出來,那不是她!”高汝雪十分肯定:“你聽我說,這件事也跟我們學校的個傳說有關。”
“老教學樓的地下室里有座眼睛會流血的石膏雕像,傳說只要在晚上十二點找到它,就可以問它個問題。”
“我的室友有兩個,個叫馬穎,個叫劉嫻嫻,那天晚上她倆是起出去的。”
“她倆為什么要去找雕像?就因為好奇?”陳歌小聲插了句。
“劉嫻嫻喜歡上了個她不該喜歡的男人,她直在糾結,該不該和對方交往。”
“她是個單親家庭的孩子,特別沒有安全感,誰對她好點,她就會覺得那個人特別好,我們都勸過她,可她就是不死心。”
“她很固執的認為那個男人也深愛著她,只是因為種種原因才不能和她在起,她想要下定決心,但是又害怕膽怯,所以想要找到雕像,問下那個男人是不是真心愛她。”
陳歌在情感方面是片空白,他也不知道該怎么開口:“那另個女孩為什么也要找雕塑?”
“馬穎有個姐姐,五年前也考入了九江醫科大學,可是在上到大二的時候,她姐姐在返校途失蹤了,直到現在都沒有找到。”
“她想要弄清楚自己姐姐去了哪里,這已經成了她們家的執念,在聽到這個傳說后,就產生了試試的想法。”
高汝雪說到半,走廊上突然傳來另個女人的聲音,似乎是在催促她。
匆匆應了聲,高汝雪加快了語速:“這兩個人非要去試試,她倆膽子又都很小,結果就拉上了我起。”
“我們是星期前過去的,晚上十點多進入老教學樓地下室,那里堆積了很多廢品,想要找到雕塑很難。”
“第天,我們搜查了大部分區域,什么都沒有發現。”
“到了第二天晚上,我以為她倆會死心,結果誰知道她們又拉著我過去。”
“同寢室這么久,我沒忍心拒絕她們,就第二次和她們起進入地下室。”
“這回和上次不太樣,剛進去沒走出多遠,我就聽到有人在笑。”
“我詢問兩個室友有沒有聽到笑聲,但是她倆都說沒有聽到,我感覺情況有些不對,強行把兩人拽了出去。”
“這事我本來以為到此就會結束,可我沒想到她們第三天晚上竟然還要去。”
“那是我第次發覺兩位室友出現了問題,我警告她們如果再去的話,我會把這件事告訴宿管和學校保安。”
“她們見我不是在開玩笑,這才回到自己床上。”
“讓我真正感到絲害怕的事情發生在第四天清晨,我睜開眼的時候,兩個室友都已經醒了,她倆躺在床上,看著我,臉上帶著笑容。”
“第四天晚上的時候,兩個室友并沒有再出去,但我直覺得很不安,早早的躺在床上,假裝睡著。”
“凌晨兩點多的時候,兩個室友同時起身,就像是商量好了樣,輕手輕腳的離開了寢室。”
“我沒敢追出去,等到凌晨三點半,她們才回來。就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樣,躺在自己床上。”
“第五天晚上和第六天晚上也是這樣,直到昨天晚上。”
“她們又是凌晨兩點多偷偷離開,大概凌晨三點半的時候,室友回來了,但讓我感到害怕的是,回來不是兩個人,而是三個!”
“寢室里沒有開燈,我看不清楚,感覺它們三個穿的都差不多。”
“三人走到床邊,躺在三張床上,最讓我覺得奇怪的事情發生了!”
“寢室里共只有三張床,其有個人好像是爬到了我的床上。”
“我晚上都沒敢翻身,手藏在被子里撥打電話,下面我說的這些你可能不相信,但確實是事實。”
“我給所有人發送短信,收到的回信都是——往后看,唯有給你留言的時候,收到的是系統的正常回復。”
“那多出來的個人應該就躺在我身后,我那個時候只能給你發信息、打電話,可是你的手機卻打不通。”
“整整個晚上,天亮以后我才敢往身后看,我的床上什么都沒有。”
“個小時前,我的室友從床上醒來,她們表現的都和平常樣,喊我直吃早餐、上課,但是…”
“你還沒好嗎?”
電話里傳出另個女人的聲音,廁所的門似乎也被推開了。
“沒事,跟朋友聊天呢。”高汝雪聲音瞬間發生改變,她非常冷靜。
“你平時跟我們都少說話的,這可不像你性格啊?是男朋友吧?”另外個女生笑了起來:“別光顧著聊天,今天的解剖課還挺重要。”
“行。”高汝雪對著電話又說了句:“有時間晚上可以過來吃個飯,我這可是第次邀請別人,你想清楚再拒絕。”
“你趕緊上課去吧,我晚上會過去的。”陳歌的聲音很有磁性,透著絲成熟和自信。
掛斷電話,陳歌表情立刻發生了變化:“高汝雪讓我晚上過去面談,看來昨晚的事情確實把她嚇的不輕。不過話說回來,為什么只有我手機的電話和留言功能可以正常使用?”
他將兩個手機都拿在手,實在想不明白這個問題。
“雕塑、多出來的人、電話短信…”陳歌其實很想問問高汝雪,那個所謂的地下室和地下尸庫有沒有聯系。
“十號背著具尸體,那具尸體會不會和九江醫學院的地下尸庫有關?”
陳歌在腦將所有的線索過了遍,看似雜亂的線索隱約串聯在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