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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三個白衣人

熊貓書庫    寒門仙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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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圖勒,不管你今天說什么,也休想踏出血神殿一步。”

  “薩虎,你姐姐薩仁也在血神塔中,難道你想看著你的親姐姐也死在里面么?”

  圖勒此話一出,薩虎臉色一變。

  “圖勒,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呵呵,什么意思,你這就要去問問你的長老叔父去了。”

  圖勒話音落,驟然發難,一拳轟向了薩虎。

  薩虎倉皇應對,被這一拳擊中了肋部,整個人倒退了十數步。

  “圖勒,你敢偷襲,你還算是東州的勇士么?”薩虎怒道。

  圖勒也不理會,跳出血神塔,可就在此時,一道疾風襲向圖勒面門。

  圖勒大驚,雙臂格擋身前。

  一聲巨響,圖勒被擊得倒退而回。

  半空中,圖勒調轉身形,落在了地面,凝視著眼前人,臉色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眼前不是別人,乃是東州年輕一輩能排進前五的高手,薩虎的哥哥,薩仁的弟弟,薩蘇。

  薩蘇年二十五,身材并不十分高大,反而相對瘦削。

  八尺高,身材頎長,膚色為黃,眼眶深陷,眼眸里閃著精光。

  身為東州最杰出的青年之一,薩蘇一身修為已達到了第三境大圓滿,隨時會踏入修士境。

  “二哥,你怎么會在這兒?”薩虎吃驚道。

  一般按照東州的規矩,東州修煉者在即將邁入修士境時或閉關修煉,或遠走蠻荒,經殺伐,固修行。

  薩蘇本是離開了東州,前往蠻荒深處修煉,此時為何會出現在這里。

  “難道…。”

  “二哥,你突破到修士境了?”薩虎喜道。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你下去好好休息。”

  “還有,你們都下去。”薩蘇沉聲道。

  “不,二哥,我們許久未見,等收拾了這個圖勒,我們再好好聚一聚。”薩虎興奮道。

  “我說的話你還沒聽見么。”薩蘇聲音陡轉厲。

  “二哥,你…。”

  “下去,不要讓我再說第三遍。”薩蘇的臉色陰沉似水。

  薩虎一臉茫然,以前他的二哥從來都是十分溫和,這次,為何發如此之大脾氣?

  “咳咳咳,薩蘇,看來你是知道血神塔要重新祭煉,而里面的人一個都出不來吧!”

  此時圖勒心存死志,就算他死了,也一定要將這個消息傳遞出去。

  果然聽了圖勒這話,無論是薩虎還是那兩名血侍臉色都是一陣劇變。

  原本圖勒是被派出封鎖這個消息,可現在,他卻主動將這消息透露出來。

  “圖勒,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嗎?”薩蘇的臉上頓時浮現戾氣。

  “呵呵,我當然知道。”

  “薩蘇,看來自己親手送自己的姐姐去斷頭臺的滋味并不好受吧。”

  “我圖勒就算是死,也對得起東州的兄弟姐妹了,可你呢,你對得起誰?”圖勒再度輕咳一聲,嘴角溢出了鮮血。

  聽了圖勒這話,薩虎看著自己的哥哥道:“哥,難道圖勒說得是真的?”

  “最近有人說,要重新祭煉血神塔,而且…。”

  “住口…。”薩蘇厲喝一聲。

  薩虎渾身一顫,不禁大急道:“哥,姐可也在里面呢?”

  “我讓你下去。”薩蘇一掌拍向薩虎,但終究薩虎是他的弟弟,這一掌沒有蘊含太多的力量,只是將薩虎拍飛了出去。

  薩虎卻瘋了一般沖了進來,口中怒道:“我要去找長老,我姐姐還在里面呢,他們不能這么做。”

  “放肆!”薩蘇怒喝一聲,伸手抓向薩虎。

  圖勒見狀,趁機竄向外面。

  “哪里走。”薩蘇閃身,便要撲向圖勒。

  圖勒心中一動,一把抓住自己的大哥。

  薩蘇血力一震,薩虎只覺胸口如被大石擊中,肋骨都碎裂了。

  薩虎嘴角流著鮮血,雙臂死死鎖著薩蘇。

  “二哥,姐姐還在里面,姐姐還在里面呢,你就讓他走吧,讓他走吧。”

  “三弟,二哥又何嘗不知姐姐在里面,可是,大義面前,便要舍小我成大義。”

  “他們進入血神塔,便早就應該有這個覺悟,你放手。”

  “不,我不放,我死也不放。”

  “薩虎,不要怪二哥心狠。”

  “二哥…你。”

  一聲巨響,薩蘇周身血氣震動,將薩虎的身子震開。

  薩虎頓如斷了線的風箏,搖搖欲墜,跌落在數十丈外。

  那兩名血侍雙眸連閃,擋在了薩蘇的身前。

  “你們,難道想反么?”

  兩名血侍不禁道:“我們得到的命令是禁制任何人離開這里。”

  “放肆!”薩蘇大怒,揮掌拍向兩人。

  兩人迎上薩蘇掌力。

  只一瞬間,兩人被薩蘇掌力震飛,昏死了過去。

  薩蘇身形連閃,片刻間,已追上了圖勒。

  掌力揮動,拍向了圖勒的后背。

  然就在此時,四周忽然變得十分冰寒起來。

  寒氣中有著淡淡的梅香。

  一道身影飄忽而來。

  這人身形靈動,一身白衣,以面紗遮住了面容。

  雙手帶著白色的手套,強橫的靈力在掌中波動著。

  一聲巨響,兩掌轟在了一起。

  薩蘇只覺一股寒氣順著手臂涌入全身,直要將他的身體都凍僵了。

  “好深厚的修為,好凝練的寒氣。”薩蘇暗暗贊嘆一聲,此時再看向那人。

  便見那人回眸看了他一眼,左臂已夾著圖勒,遁身遠去。

  薩蘇還想追,卻發現附近有著數道強大的氣息正伺機而動。

  薩蘇不得不放棄追擊的想法。

  不多時,有兵士圍了過來,見是薩蘇,其中一領頭的兵士道:“見過大人。”

  “這里沒你們的事,該做什么做什么去。”薩蘇緩緩道。

  四周寒氣尚未完全退去,方才兩人交手的余波讓這里也一團糟,顯然是有事發生。

  不過薩蘇這般說了,他們卻也不敢再多問,只能退了下去。

  “究竟會是什么人呢?”薩蘇眉頭微微皺起。

  “放開我,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一處僻靜出,白衣人放開了圖勒,圖勒看著眼前人,心中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眼前這些人,實力都極為恐怖,尤其是抓自己的白衣人,竟然能與薩蘇對轟一張,其修為之深,就算不是修士,只怕也相差不多了。

  人群中,一人走了出來。

  這人也穿著一身的白衣,蒙著臉孔,唯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這是一雙奇異的眼睛,圖勒發誓,他從未看過這樣的一雙眼睛。

在這樣的一雙眼睛面前,他覺得自己一  切都被看穿了,自己在他的面前,毫無秘密可言。

  “你叫圖勒,對不對?”這人忽然開口,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可能辨別不出男女。

  不過對方一開口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字,這樣圖勒心中一驚。

  那人又連問了數個問題,圖勒越聽越是心驚,越聽心里越是害怕,這人到底是誰,為什么他什么都知道?

  “表…,咳,問這些沒用干什么?”

  “問呆…,問那誰,快問那誰。”一旁個子稍矮的一人催促道。

  詢問圖勒那白衣人回頭狠狠瞪了矮子一眼,矮子似乎很怕這個白衣人,頓時不再開口。

  白衣人這才看向圖勒,眼中閃著妖異的光芒,緩緩道:“你想去城主府報信,是不是?”

  圖勒心驚膽戰地點點頭。

  “我可以放你離去,不過你要回答我幾個簡單的問題。”

  圖勒點頭。

  “這個人你見過么?”白衣人說話間拿出一副人像。

  看到這個人像,圖勒瞳孔一縮,“是他!”

  看到圖勒這個反應,矮個子一喜,“你見過呆…你見過他?”

  “是你問還是我問?”為首白衣人淡淡道。

  “呵呵,你問,你問。”矮個子退到一旁,眼睛里閃爍著興奮之色。

  “你很誠實,所以我決定,放你離去。”白衣人緩緩道。

  “謝謝,謝謝。”圖勒大喜。

  “不過,我還有兩個問題。”白衣人聲音再響起。

  圖勒臉上笑容一滯,不是說好了放我么,怎么還有問題。

  他看看了一旁負手而立,渾身散著寒氣的白衣人,不敢質疑,只得道:“你問吧,只要是我能說得,我都會說。”

  “呵呵,難得你這么配合。”

  “我問你,畫中人你是在什么地方看到他的?”

  “血神殿。”

  “那你可知道他現在在哪里?”

  “這…。”圖勒目光閃了閃。

  他猜出了這些人的身份,應該就是大人。

  可是他們為何要問那人在哪里?

  這些人目的為何?

  他不清楚,他不能貿然回答。

  “我不知道!”圖勒緩緩開口。

  “不,你知道的,不過因為你不清楚我們的身份,不知道我們為何要找這人,不知我們此來是善是惡,所以你心有疑慮,對不對?”

  白衣人此話一出,驚得圖勒眼珠子都瞪了出來。

  他心里想什么,怎么這人都知道?

  “其實不用你說,我也清楚,那人此刻便在血神塔之中。”白衣人緊緊盯著圖勒的眼眸。

  在看到圖勒眼底難以置信地震驚時,白衣人眼中浮現了一絲笑意。

  “這個臭小子,真是沒想到,我們跟千般尋萬般找都沒找到,將這東州都要翻遍了沒找到,他竟然藏在了血神塔里了,真是會找地方啊。”為首白衣人心中暗想著。

  “那,我們現在該怎么辦?”一旁矮個白衣人問道。

  “怎么辦,還能怎么辦,只能等了。”

  “可是,時間已經不多了,如果在秘境開啟前,看不到人…。”

  未容這人把話說完,為首白衣人狠狠瞪了一眼矮個白衣人。

  矮個白衣人頓時閉嘴。

  為首白衣人,看向身旁身材修長的白衣人道:“魁首。”

“大人請吩咐。”那修長白衣人目光錯愕了一下,隨  后上前恭聲道:“大人請吩咐。”

  “這人交你處理了。”

  “大人盡管放心。”

  隨后身材修長的白衣人,走向圖勒。

  “且慢。”圖勒大驚失色,以為是要殺自己滅口,當下只能拼一拼了。

  然誰也沒有聽他的,身材修長的白衣人仍在靠近。

  “如果你們殺了我,你們要找的那個人,也必死無疑。”圖勒低聲咆哮著。

  “等等,先等等。”矮個白衣人匆忙喊道。

  身材修長的白衣人,也停下了腳步,看向了為首的白衣人。

  “你只有一次機會,如果我發現你騙我,我會讓你覺得,死,其實是一種解脫。”為首白衣人,深邃的目光,緊緊的盯著圖勒。

  圖勒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渾身都緊繃了起來。

  眼前這個人這雙眼睛,太恐怖了。

  他覺得,只要自己說謊,這雙眼睛,八成會識破。

  不過,他不敢賭。

  他還要留著這條命,去回稟城主。

  而且看矮個方才的表現,很明顯跟那人熟識。

  一聽那人要死,神色也是焦急。

  當下圖勒拿定了主意。

  “血神塔需要重新祭煉。”

  “祭煉時,血神塔內的一切生靈都會被絞殺。”

  “包括里面的東州修煉者以及你們要找的那個人,都會死在里面。”

  “此番我便是取城主府報信,如果城主知道這個消息,或許可以阻止這次祭煉。”

  圖勒沒有半點保留道。

  “這,這不可能,你再說謊,你這個蠻子,信不信我現在就宰了你。”矮個白衣人聞言大怒道。

  為首白衣人瞪了矮個一眼:“再多嘴,我就點了你的啞穴。”

  “可是,可是他說呆…。”

  “住口。”為首白衣人低喝一聲,矮個白衣人頓時不敢再多言。

  為首白衣人看向圖勒,緩緩道:“血神塔的封印毀了?”

  “你,你怎么知道?”圖勒神色大駭。

  不過下一刻,他就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

  當下閉口不言。

  圖勒的眼眸充滿了震驚色,他明明什么都沒說,可眼前這人卻什么都知道。

  他究竟是什么人?

  血神塔封印被毀,這件事他也是長老傳音給他的機密之事,眼前這個人怎么會知道?

  為首白衣人目光閃了閃,最后緩緩道:“魁首,打暈他,扔進城主府。”

  “是。”身材修長的白衣人,一個手刀切在圖勒后頸。

  圖勒眼前一黑,暈厥了過去。

  身材修長的白衣人扛起圖勒,身形連閃,不多時已將圖勒扔進了城主府。

  “表姐,現在怎么辦?”這時矮個白衣人問道。

  為首白衣人看向矮個白衣人,淡淡道:“以后再隨便插嘴,你就不要再跟著了。”

  “不插嘴,我再也不插嘴了,表姐,現在怎么辦,如果在找不到人,王上可就要殺人了。”

  “為今之計,便只有一個辦法了。”

  “什么辦法?”

  “對外宣稱,人我們已經找到了。”

  “可是,我們明明沒找到啊。”

  “不,我們已經找到了。”為首白衣人嘴角微微翹起,目光看向了身材修長的白衣人。

“薛魁首,這次就有勞您了。”為首白衣人看著身材修長  的白衣人,微微含笑道。

  “卑職,但憑大人吩咐。”

  “啥?表姐,他明明不是呆兄,你為何?”

  “以前不是,但是現在他是,如果你想你那個呆兄的家人完好無損,就配合我們演一場戲。”

  “當然,如果戲被戳穿了,那就是欺君之罪,我們誰也跑不掉,敢不敢賭一次?”

  “這…誒…也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能如此了。”矮個白衣人對身材修長白衣人道:“這番,就有勞梅少宗,哦不,有勞薛兄了。”

  “殿下言重了,卑職必竭盡全力。”

  “呵呵,我相信,以少宗的實力,世上年輕一輩,也是少有人敵。”

  “此番,便讓我們助鐵木城主一臂之力吧。”

  城主府,會客廳內,十數人再坐,都是鐵木黎的心腹。

  圖勒已醒了過來,將祭煉血神塔的事情一一講述了一遍。

  一旁的桌子頓時被鐵木合拍碎了。

  鐵木合血氣翻涌,體內無數金光躥了出來,附著于體表。

  金光之中,細小的骨甲附在其皮膚的表面。

  鐵木合雙眸瞪得幾乎要裂開了,眼中金光四射,那種駭然的氣勢頓時散發了出來。

  轟轟轟!

  鐵木合大踏步而去,地面的被他雙足踏出一個個大坑。

  “鐵木合,你給我站住。”座首,鐵木黎充滿肅殺的聲音響起。

  此刻他那一張總是帶著笑意臉也陰沉似水。

  虎目中殺機隱現,雙手正牢牢摁著自己的大腿,竭力克制著自己的殺意。

  他知道,如果被殺意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便不能救出自己的女兒與東州的萬千勇士。

  “我操他姥姥的,大哥,我這就殺進血神塔救出我的女兒還有侄女。”鐵木合憤怒咆哮著,大步而去。

  然下一刻,鐵木黎的身影擋在了鐵木合的面前。

  “二弟,你冷靜一些。”

  “我怎么冷靜,那群王八蛋,他們要祭煉血神塔,還不把人放出來。”

  “他們想干什么,他們這是謀殺,他們想殺了我們這邊所有人。”

  “那個該死的薩家人,該死的血神殿,他們自己看不住血神塔,現在血神塔出了問題,竟然連人都放不出來就重新祭煉血神塔,他們早干什么去了?”

  “不行,就算是血神塔毀了,我也不能看著我女兒還有大侄女死在里面。”

  “大哥,你別攔著我,我這就去撕了那群王八蛋。”

  鐵木黎一巴掌抽在鐵木合的臉上。

  鐵木合直接被鐵木黎抽飛了出去,狠狠撞到墻壁上。

  墻壁被砸塌了,鐵木合卻像沒事人一般,又站了起來。

  “大哥,難道你要眼睜睜看著你的女兒,還有我的兩個女兒,就這么死在血神塔么?”鐵木合雙目浮現出了血絲。

  “二弟,你冷靜一些,你要記住,這次我們不僅僅是為了我們的女兒,更是為了東州的血脈。”

  “此時在血神塔中,有幾千的東州年輕人。”

  “他們是東州的未來,是東州血脈的延續,如果他們都死在了里面,東州必定衰落,我身為東州城主,不可能任薩家與血神殿,毀掉東州的血脈根基。”

  聽了鐵木黎這話,鐵木合大喜:“大哥,那現在我們就沖進血神殿,讓他們放人。”

  “聽我把話說完。”

“東州,不是  我鐵家一人的東州,我們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你去將這消息散布出去,就說血神殿欲增加對東州的管控,所以虛言血神塔封印被破,欲以此為理由,坑殺東州的勇士。”

  “大哥,還是你的道道多,我這就去辦。”鐵木合大喜。

  “記住,一定不能讓人知道,這件事你透露出去的。”鐵木黎沉聲道。

  “大哥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鐵木合大嘴叉一咧,不過他臉色又是一陣難看,不禁道:“大哥,那血神塔該怎么辦?”

  “放心,我自有辦法。”鐵木黎雙目忽然變得深邃了起來。

  “好,我這就去。”鐵木合不疑有他,他對自己的大哥,自然是十分相信。

  鐵木黎走到圖勒身旁,拍了拍圖勒的肩膀,“圖勒,謝謝你將這么重要的事情報知與我。”

  “圖家與鐵家從來都是交好,更何況,我也有親人在里面,我不能看著他們都死在里面。”圖勒神色凝重道。

  “好樣的,圖勒你記住,無論到什么時候,人才是一個國家一個勢力的根本。”鐵木黎緩緩道。

  “嗯!”圖勒重重點頭。

  “圖勒,此番你泄露了這則消息,血神殿不會放過你,薩家也不會放過你,逆要有心理準備。”

  “城主放心,我既然來了,就已心存死志。”

  “好,不愧是我東州的好兒郎,不過我不會讓他們如此輕易得逞的。”

  “城主大人,還有一事,圖勒要稟告與您。”

  “說吧。”

  圖勒將三個白衣人的事與鐵木黎說了一遍,隨后連忙補充道:“城主大人,非是圖勒想要泄露東州之秘,只是那人實在是太深不可測了,我什么都沒說,他卻什么都知道。”

  “這件事,不怪你,你不僅做的沒錯,做的更是極對,保存自己的性命,將重要的消息傳遞出來,你做得很好,非常好。”

  鐵木黎緩緩道:“最近我要拍一批人分別前往大、羽明兩國打探消息,你愿意去么?”

“多謝城主,圖勒愿意,圖勒必誓死報答城主救命之恩。”圖勒神情有些激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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