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鵬細細感應著‘逆陰陽’,那老妖修說當年石頭是憑借逆陰陽復活的豆豆。
人有肉體與靈魂,想要復活一個人,需肉體靈魂兼具。
當年的石頭將紅豆做成人傀,顯然是沒有解決肉身的問題,但卻保住了豆豆的神魂不散。
如果他猜得不錯,這逆陰陽應該是有著強大魂魄的奇用。
否則豆豆千年前便已死去,魂魄也早該消散才是。
可是她的魂魄仍存,且并不羸弱,這逆陰陽的威力可見一斑。
想到這里,薛鵬心中一震,瞳孔猛地一縮。
如果真如他所猜測的這般,逆陰陽能壯大魂魄,如果他參悟逆陰陽,壯大凌煙的魂魄,他再找到噬魂花,是不是可以通過這兩種天下奇物復活凌煙?
如果他找到了逆天寶鏡的六塊殘片,湊出完整的逆天寶鏡,是否又能逆轉時空復活豆豆?
薛鵬心中一陣激動,不過他卻絲毫沒有表現出來。
身旁還有一個筑基中期的修士,如果被她發現這鈴鐺便是‘逆陰陽’保不準她會殺人奪寶。
薛鵬想了好一會,這逆陰陽藏在什么地方。
想放在乾坤袋里,可說不準哪天這個澹臺玲瓏半點臉都不要了,搜他的乾坤袋。
薛鵬想了又想,決定放在最顯眼的地方。
當初紅豆就是戴在手上,他當時看了一眼根本就沒在意。
而他之所以能發現,乃是因為窺天眼的神妙。
薛鵬暗想,至少大修以下應該無人能發現。
就算是大修,如果不仔細探查,也應該不會發現,。
而一代大修,又怎么會注意一個小小練氣修者手上的一個鈴鐺呢。
薛鵬將鈴鐺戴在了手上,前路茫茫,但他卻心潮澎湃。
此時此刻,他恨不能立刻達到東州城,進入那東州秘境之中。
不過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甩開這個澹臺玲瓏。
現在四野空曠,自己想逃那肯定是逃不掉的,只能是入城之后再想辦法了。
薛鵬躺在車廂里,蒙著自己的腦袋。
車轅上,澹臺玲瓏感應著薛鵬的舉動,不禁搖了搖頭。
不只是哪位師叔師祖收了這么個徒弟,雖然天資絕佳,可這心境可是不穩啊。
修真煉道,首重天資,可這心境也同樣重要。
想要有所成,天資、心境二者不可或缺。
澹臺玲瓏在薛鵬手上的鈴鐺看了一眼,想要毀去,斷了薛鵬的念想。
可她又一想,凡事也不能做得太絕,自己已毀了一次,再毀一次,他必記恨自己。
若他與自己真是同門,日后不好相見吶。
想到這,澹臺玲瓏便收了這心思。
薛鵬雖然倒在那里看似睡覺,實則正在用窺天眼細細觀察著逆陰陽。
窺天眼神妙無雙,他能有今日的成就,一賴陸師的精心教導,二便是靠這窺天眼的輔助。
窺天眼,窺天眼,可以窺見天地的奧秘,難道小小的一塊鏡片還看不破么?
然而,一連數天,無論薛鵬如何觀看,他也只看到逆陰陽這三個字,除此別無頭緒。
看來,想要參透這逆陰陽,還需另想辦法啊。
薛鵬心中暗想著,這時馬車聽了下來,只聽趕車的車夫道,“兩位客官,東州城近在眼前了。”
澹臺玲瓏點了點頭,緩緩道,“這一路辛苦老人家了,這是你的報酬。”
澹臺玲瓏將十塊下品靈石 遞給了車夫,車夫連連道,“姑娘,這也太多了吧,給兩塊就好了。”
澹臺玲瓏緩緩道,“老人家,這是您應得的,若不是您一句話,險些讓他跑了。”
車夫笑了笑,心中暗道,“現在的女修都這么主動強勢了么?”心中這么想著他可沒敢說出來,當下含笑道,“那,老頭子我就卻之不恭了。”
老頭收了靈石,呵呵笑道,“兩位客官,每次我拉人到東州城,都會在這里停一下,可遠觀這東州城的美景,兩位客官可以看看。”
澹臺玲瓏駐足遠望,平原上,三條河流的交叉口,聳立一座古城。
古城城墻黝黑,是用一種墨玉石砌成的。
墨玉石因為具有很好的傳導靈力的作用,很多修者都喜歡用墨玉石繪刻符紋、陣法用以布置陣法、禁制。
諸如隔絕禁制、障幕禁制,還有一些強大的具有攻擊性的禁制,不過那樣的禁制對品質的要求很高,普通的墨玉石是不成的。
不過,即便是普通的墨玉石頭在大曌是十分稀缺的,一塊一丈見方,成色稍微好一點的墨玉石往往可以賣上千的靈石。
之前,每年東州城向大曌販賣的墨玉石可以達到數萬方,靈石總量可達到數千萬塊。
僅僅靠著墨玉石,就為東州城積累了大量的財富。
澹臺玲瓏看著那高達數十丈綿延不知幾百里的巨大古城,不由贊嘆道,“早就聽聞東州城盛產墨玉,卻沒想到竟然可以拿來建造城墻。”
“用墨玉石建造城墻?”薛鵬聞言從馬車里鉆了出來,極目遠眺,便見仿佛一頭遠古黑色巨獸的盤臥的東州城,心中震動。
“這…這東州城未免也太有錢了吧,這么大的一座城,那要多少墨玉石,這要花費多少靈石?”
一旁的車夫呵呵含笑道,“東州城盛產墨玉石,城西側的杻陽山一帶,其山多玉石,墨玉石便是其中最為常見的一種,這是上天賜給東州城的財富啊。”
薛鵬追問,“老人家,光是建造這東州城,只怕耗費的墨玉不止億萬塊吧?”
車夫笑道,“數不清嘍,不過有人這樣說,東州城的城墻,那是用一塊塊靈石堆起來的。”
薛鵬點頭贊同道,“此話不虛,只是東州城為何耗費如此之大的代價,建造這么一座大城,應該不會是為了顯示他多有富有吧?”
澹臺玲瓏插了一句道,“聽說,三百年前,曾經有一名修魔道的大修想打東州城的主意進城搶掠,可是事情敗露,東州城城主運轉了護城大陣,直接將那名魔道大修給絞殺了。”
車夫含笑道,“姑娘見多識廣,連這事也聽說過,沒錯,三百年前,東州城剛剛出土一方頂級墨玉,墨玉晶。”
“墨玉晶?”薛鵬聞言不禁道,“我曾聽聞,一些頂級的陣法便需要這墨玉晶。”
澹臺玲瓏緩緩道,“難怪那魔修入東州城掠奪,這若是以這墨玉晶布下大陣,應該可以抵擋一道雷劫,如此稀世珍寶誰又能不動心呢。”
“是啊,只是這東州城能在羽明與大曌兩國間生存,又豈是一人能夠輕易觸犯的。”老者眼中露出一抹得意色。
“據說那日魔修率領一種魔眾來襲,就在所有人都懷疑東州城能否度過這一劫時,東州城主啟動了大陣,那時完全由墨玉石建成的東州城完全運轉了起來,它就像一只巨獸,張開了獠牙。”
“大陣運轉,一道堪比風雷火劫的攻擊擊中了那魔修,那魔修當場灰飛煙滅,東周城三百修士齊出,將城外的妖魔斬殺得干干凈凈,自此一戰,東州城聲威大震,算是在這一片土地扎下了根了。”
“也正因為如此 ,才有了這幾百年的太平盛世,只是聽聞最近大曌的大王子姜烈與蠻荒作戰接連取勝,還有一個叫什么薛鵬的小子,研究出了什么甲式靈器與一種飛舟。”
說到這兒,老者一嘆,“現在大曌有了這兩種利器,加上那大王子野心勃勃,一旦他擊潰了蠻荒的妖族,下一步只怕就要對我們東州城下手了,只怕我們也不會有什么好日子了。”
“要我說,那個叫薛鵬的就不該來到這個世上,如果沒有那個薛鵬,興許大曌的大王子無法攻克蠻荒妖族。”
薛鵬聞言嘴角抽了抽,隨后道,“我想那薛鵬拿出那兩樣東西,或許也是無奈之舉,不過我聽說那飛舟如果用于民,那可是極其方便的,老人家,你想想,如果我們乘坐飛舟,我們趕到東州城也用不了十幾天啊。”
老頭輕哼一聲,“是啊,然后我們這些趕車的也沒了活計,只等著活活餓死。”
薛鵬聞言訝然,扯開話題道,“聽聞東州城秘境出世,怎么這里看不到什么異常。”
車夫笑道,“我說兩位怎么千里迢迢來東州城,原來也是為了這秘境,不瞞兩位,這東州秘境距此還有千里之遙呢。”
車夫也覺得自己說得有些多了,當即呵呵笑道,“小兄弟,我看這天色也不早了,我們現在是不是進城了?”
薛鵬輕哼一聲,“老人家,你問錯人了,我可不是做主的人。”
澹臺玲瓏瞥了薛鵬一眼,緩緩走,“走吧,進城。”
躺在車廂上,薛鵬凝望著天際。
紅日西垂,冬日的太陽似乎要比夏日的小上一些。
每次一到冬天,他便覺得修煉金光咒的速度都要慢上一些。
車輪在雪地上滾動著,車廂左右上下搖晃著,薛鵬的身子也隨著擺動著,體內的澹臺玲瓏設下的封印禁制眼看著要破開,他便停了下來,唯恐完全破開后,這女的一時興起再檢查他一遍,到時候他再想跑,那可就難比登天了。
馬車很快來到了東州城下。
由于東州城公布了東州秘境的消息,邀請附近的王國、仙門都來參加,所以東州城一下就涌了十幾萬人。
這些人中絕大多數修者都只是普通的修者,是來看熱鬧的,只有那些王國、大仙門中人才是為了東洲秘境寶物而來。
東州城外,此時已排了老長的一條隊伍。
車夫緩緩道,“兩位客官,今天我們怕是進不去城了,可能要勞煩兩位在城外過一夜了。”
澹臺玲瓏遞給了車夫一個令牌,緩緩道,“你去將這個令牌交給守城的兵士,他自然會帶我們進城。”
車夫聞言接過了令牌,牽著馬車朝著里面走去。
澹臺玲瓏并不喜歡拋頭露面,所以此時也坐在了車中,為了防止薛鵬逃跑,澹臺玲瓏又重新檢查了一下封印禁制,見禁制仍存,這才放心。
澹臺玲瓏緩緩道,“算算時間,我師傅他們此時也該進城了,我師傅乃是神相,就算是現在不說,等我將你帶到我師叔的面前,他也能相出你是否與本門有著關系。”
薛鵬聞言冷笑道,“就因為我會雷法,所以你便認定我跟你們宗門有關,我跟你們有關你們怎么,沒有關系又怎樣?”
“如果我師傅確認你與我太上宗有淵源,我們自會好生招待你,如果你與我太上宗無關…你要你說出雷法從何處修來,我們不會傷你性命的。”
聽了澹臺玲玲這話,薛鵬心中一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難道,你們還要廢了我的雷法不成?”
澹臺玲瓏遲疑了一下,緩緩道,“雷法乃是我宗秘法,是絕不能外傳的。”
薛鵬冷冷道,“你們太上宗還真是霸道啊,只準你們能修雷法,別人就不能修,難道我自己悟出的還不成么?”
澹臺玲瓏緩緩道,“雷法乃是我太上宗鎮宗的絕學,即便是在我宗門中,也唯有對宗門做出極大貢獻的少部分人才能修行,普天之下,除了我太上宗,不曾聽聞有修行雷法的,所以,如果你不是我宗弟子,不管你從何處偷學,都要廢除雷法,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的相術雖不及我師傅,但我能看出,你與我太上宗有著淵源。”
薛鵬冷笑道,“萬一你看錯了呢,萬一我與你太上宗沒有淵源呢,澹臺姑娘,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大雪山我之所以施展雷法,可是為了救你的性命,可以說,你欠我一條性命。”
“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準備這么報答你的救命恩人,看著你的救命恩人被廢除一身的修為,下半生生不如死的活著?”
澹臺玲瓏嘆了口氣,“對不起,你也不要這么悲觀,我應該不會看錯的。”
“可你如果就是看錯了呢?”薛鵬逼問澹臺玲瓏,此時他忽然明白,為什么陸師不讓他施展金光咒與雷法。
“陸師八成是太上宗的弟子,處于某種原因,只怕陸師的關系與太上宗不太友好,如果自己落到太上宗的手里,八成不會有好果子吃,不,是十成不會有好果子吃。”
薛鵬立刻緊張了起來,連忙道,“你現在放我離開,就算你還了我救你的一命,從此我們兩不相欠,如何?”
澹臺玲瓏搖頭道,“陸道友,對不起了,這個要求我不能答應。”
“那你就是忘恩負義,虧你還一口一個自己是名門正派,虧你還有臉讓別人叫你什么澹臺仙子,你羞也不羞,你臊也不臊,枉顧別人性命你算個什么仙子,你不過是一個道貌岸然,披著人皮的畜生?”
一番話罵得澹臺眉頭高高皺起,一股怒氣從心底竄起。
澹臺玲瓏壓著怒火道,“澹臺仙子這個稱呼,這不是我的想叫的,是別人這么叫的,他們這么叫,我又有什么辦法?”
薛鵬忽然他嘴角一翹,冷冷一笑,“哦,原來是別人一定要這么叫你啊,那你可以不接受啊,可你還是接受了,而且我看你接受得還挺開心的,你怎么這么虛偽,是不是你們太上宗的人都跟你一樣虛偽,一個個都是滿口的仁義道德,背地里干得都是齷齪事?”
薛鵬牙尖嘴利,言語下流,澹臺玲瓏出身太上宗這種頂級的大仙宗,教養極好,平日遇到的人哪個對她又不是畢恭畢敬,何曾聽過這種侮辱性極強的話。
澹臺玲瓏雙目圓睜,她渾身都輕微顫抖了起來,周圍的靈力翻動著,車廂內刮起了一陣氣旋。
“你要是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我…。”
“怎么,我就說了幾句實話而已,你就像殺我滅口啊,本性暴露了吧。”
薛鵬繼續刺激著澹臺玲瓏,冷笑道,“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么,在我們那里,你這種行為就叫婊子立牌坊…。”
還沒等薛鵬將話說完,澹臺玲瓏一巴掌扇在了薛鵬的臉上,直接將薛鵬扇出了車廂,撞到了人群中。
澹臺玲瓏身影一閃,從車廂內閃了出來,一雙黛眉挑了起來,杏眼圓睜,面紗下那一張俏臉要多難看就有多難看。
人群里,薛鵬抓著人群大聲喊著,“殺人了,殺人了,殺親夫了啊,救命啊。”
馬車已到了城門口附近,守城的兵士看到這一幕,立刻緊張了起來。
此時東州秘境開啟,東州城匯聚了三教九流各種勢力的人,若是這些人鬧起事來,還不把東州城給鬧翻天啊。
所以即便是 平日里東州城內有人拿著刀追著一個人砍這些守城兵只會看笑話,可到了現在,就算是一個人放屁的聲音大一點,那都會引得他們紛紛矚目,查看一番為什么此人放屁聲如此之大。
馬車的車廂被毀,靈力的波動又如此雄渾,還有一個人直接倒著飛入了人群中,這在精神緊張的守成軍的眼里,一下就想到,這兩個人是鬧事的。
呼啦啦十幾名守成兵圍了上來,鎮守此處的是一名修士。
修士看去三十上下,一身紫色的鎧甲,面色肅穆,一雙眼眸緊緊地盯著白衣女子。
下方守城的兵士高喝一聲,“你們兩個干什么的?”
薛鵬一把抓住了那守將的大腿,抱著守將大腿哭著說,“這位大人,你可要為小人做主啊。”
守將眉頭高高皺起,厲聲道,“放開手,說,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鵬放開了守將,忽然他臉色一變,張口噴出了一口血,守將神色動容,急忙探了探薛鵬的脈搏,只見薛鵬脈搏微弱,體內更是有著一道強橫的禁制,直接將他的靈力彈開了。
一旁行人也紛紛駐足,將目光投了過來。
薛鵬喘了幾口氣,有氣無力地道,“大人,您可以定要救救我啊,小人叫狗蛋,乃是東州城人士,不過客居大曌,小人天賦不佳,但家中還算殷實…。”
守將眉頭一皺,嗔道,“說重點。”
“唉,大人,您可要為小人做主啊,這個女人,就是這個穿白衣服的女人。”薛鵬雙目陡然泛紅,充斥著血絲,痛心疾首道,“這個女人,她是我的老婆,叫翠花。”
“當年她還是一個小姑娘的時候,我們一家救了她,我們一家人帶她極好,她說要修仙,我們全家就供她修仙,她說等她修成歸來時,就要嫁我為妻。”
“可等她修煉有成,成為了修士,暗地里更是跟一個王公貴族的子弟成婚,但她跟我有婚約在先,她唯恐這個秘密讓別人知道,所以就殺了我的父母。”
“我為了活命,就說我有一塊祖傳的極品墨玉藏在東州城老宅,這才僥幸逃得一命。”
一旁眾人聞言紛紛看向了澹臺玲瓏。
便見澹臺玲瓏此刻周身靈力激蕩,雙目寒光閃閃,恨不能將薛鵬千刀萬剮了,當下倒有人覺得這事情八成可能是真的。
“你們說,那個小子說得是真的么?”
“你看都吐血了,八成是真的,再看看那女的,多嚇人呢,一看就不是好人。”
“誒,只是可惜了,這女修長得天仙一般,可這心腸可真是毒如蛇蝎啊。”
“這女人啊,往往都是越漂亮心越狠。”
聽著四周的議論聲,澹臺玲瓏氣得臉色鐵青,怒道,“你們別信他的,他是胡說的,我與他根本就不熟。”
眾人道,“不熟就把人打成這個樣子,那肯定更不是好人?”
“就是,暗少年既然跟你不熟,你修為這么強,那少年又怎么敢惹你。”
澹臺玲瓏當即解釋道,“那是因為,他可能是我同門師弟,他不想隨我見我師傅。”
眾人聞言嗤笑一聲,“師弟,可沒見過師姐對師弟下這么重的手的,這不是明顯是騙人么?”
此時薛鵬在地上哭著說,“大家都看到了吧,這個女人被我戳破了心思,慌亂之中,編謊都編得這么漏洞百出。”
說著薛鵬抱著守將的大腿道,“大人,求求你一定要救救我,救救我啊。”
那守將眉頭一挑,忽然冷冷道,“這是你的事,關我何事。”
薛鵬聞言一呆,澹臺玲瓏眼中露出譏諷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