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話說,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這趙佶喜歡舞文弄墨,他的兒子也都差不多一個習慣。
鄆王趙楷家里養了一批樂手舞女,其余成年皇子也是如此。
當然,東宮太子沒有養,東宮里要歌舞,都是從禮部這里調過去的。
太子的待遇可不一樣。
張玄聽了一遍,便覺得趙楷府里的樂手還是有一套的,可以跟教坊司三組樂手不分上下,但是聽的卻是嘈雜的很,只能說熱鬧。
在音樂上,用熱鬧來形容,就跟主持人上臺只知道裝瘋賣傻自娛自樂一樣,看似氣氛熱烈,其實非常尷尬。
一曲奏畢,鄆王才道:“張大人,覺得如何啊?”
張玄拱手道:“樂手技藝不錯,看來殿下也是挑選過的!”
“哈哈哈,那是自然,這每一個樂手我都是仔細篩選,更是演練過許多曲子,務求嫻熟精通,信手拈來!”鄆王笑道。
趙多富笑道:“咯咯咯,哥哥,你問飯菜怎么樣,人家說碗筷很精美,這張大人顯然是不好意思說”
“是嗎?”鄆王皺眉道。
景王也是笑道:“連我都聽出來了,張大人,你有話直說,這音樂到底如何?”
“回稟幾位殿下,這樂手技藝非凡,曲子也是上佳,但是編曲之上太過嘈雜,雖然喜慶熱鬧,但其中韻味早已消失不見!”張玄拱手道。
一直樂隊有了好曲子,不是讓每個樂手都一起彈奏,就是好編曲了。
鄆王道:“不知道張大人有何建議?不知道能不能讓我等開開眼界,一飽耳福?”
“殿下稍等”張玄拱手道,當下便去重新指揮樂手。
心道叫我來不就是為了提高欣賞水準,讓我干活的嗎?
張玄重新安排一下,樂隊這才重新演奏起來,其中各色樂器依次演奏,時而獨奏,時而合鳴。
聽完一曲,眾人皆是熱烈鼓掌,趙金奴更是臉色潮紅,心道這樣的男人屬于誰?
屬于我!你們知道嗎?
你們知道嗎?!
內心的竊喜,讓她有種偷東西沒被抓著的痛快。
“好啊!好啊!怪不得父皇如此看中你,張大人的確才華驚人啊!”
太子趙恒笑道,其余皇子對張玄也是贊不絕口。
趙金奴笑道:“今天難得我們兄弟姐妹在一起,不知道張大人能否演奏一曲,以助酒興啊?”
“帝姬相邀,不敢不從!”
張玄急忙拱手,拿著笛子,便演奏一曲《好春光》來。
這是春光燦爛豬八戒的主題曲,倒是挺歡樂的。
宴會氣氛也跟著熱烈起來,公主們笑嘻嘻的竊竊私語,偶爾爆發一陣哄笑,張玄跟著皇子們推杯換盞,偶爾接上些歪詩來。
及至宴會結束,眾人這才回家,張玄身為臣子,恭送各位王爺公主之后,這才告別了鄆王,你身份低微,自然只能最后才走。
漫步街頭,黑夜無星,張玄手里提溜這燈籠緩步回家,不妨前面馬車停下。
過去一看,正是茂德帝姬趙金奴的馬車,張玄心道,今晚還是要費腎啊!
“張大人,還請入府吃盞醒酒湯吧!”
趙金奴笑道,眼睛深深的看著張玄,唇上很潤,似乎是流口水沒擦干凈。
這就是小鮮肉的命運啊,
“帝姬有請,自當從命!”
張玄應道,當下跟著去了公主府上。
所謂紅燭暖帳,所謂軟玉溫香,張玄自然享用了。
女人是水做的,這一點張玄感受到了。
“我們好久都沒見面了,我不找你,你都不來找我啊!”趙金奴嗔道。
張玄道:“我忙了多久你又不是不知道,還得抓緊時間應酬啊!”
對于女人來說,很需要陪伴,張玄又不是光賣身不賣藝的小白臉。
“我不管”趙金奴不依道:“你要多來陪陪我!”
“好好,年后聽說我要升殿前官,到時候我時間多了,能抽出時間來陪你的!”張玄哄著道。
聽到這些話,趙金奴這才安生下來,喜滋滋的摟著張玄。
就是頭發太長,有點滑人。張玄也是摟著趙金奴昏昏睡去。
“糟了,我怎么在這里過夜了?”
一早起來,張玄這才發現不對勁,卻見趙金奴已經坐在梳妝臺前化妝了。
“還不是你愿意留下,不然誰能趕你走啊!”
趙金奴笑道:“來人伺候張玄更衣!”
“是”
當下便有幾個侍女過來給張玄穿衣服,又伺候張玄洗漱。
等張玄弄干凈,這趙金奴還在化妝。
看來不管什么時代的女人,對于妝容都是講究的。
張玄看了一陣笑道:“洞房昨夜停紅燭,早起窗前對鏡梳,妝罷低聲問夫婿,畫眉深淺入時無!”
趙金奴聽了也是臉色一喜,“哼,就算你這么夸我,我也不會高興的,你收拾好了,還是早早回去吧!”
“那我走了?”張玄問道。
“額,還是吃了早飯再走不遲!”趙金奴猶豫結巴道。
逗了一下趙金奴,張玄這才迤迤然出去,跟趙金奴兩個一起吃了早飯。
回到家里之后,張玄又躺床上睡覺了。
莫愁幾女也是疑惑不解,但是也沒有發問。
歇了兩日,初八這天,張玄便帶著武松李四去了禮部衙門,新年忙活完了,張玄這雅樂部門沒什么事情。
只是主事丁冠華帶人前來求情,張玄看著跪下的吏員,卻是與丁冠華兩個欣賞起他遞上來的一對玉酒杯。
“大人,這羊脂玉多剔透啊,若是倒入美酒,更是錦潤生輝,雅致非常啊,實在是與大人的才華相得益彰啊!”丁冠華笑道。
為了給一個吏員的職位,這個宋集竟然請丁冠華做中間人來送禮。
當然,吏員的俸祿并不高,要是按照投資來說,這宋集花了百兩投資,要的回報就得超過這個數,不然傻子才會行賄。
“既然丁大人求情,就給分些人給他管吧!”張玄道。
“謝大人開恩,謝大人開恩!”說著這宋集便不停叩頭。
張玄擺擺手,這丁俊華跟宋集兩個便下去了。
武松跟李四兩個相視一眼,心里皆道,這人事任命反復,老爺的威嚴何存啊?
“這兩個杯子是不錯!”
張玄笑道:“武松李四,你們一人一個,對了,過兩天在把那宋集拿下,我想下一次不會在有人求情了!”
“是!”
武松李四兩個領命謝恩,各自拿著個玉杯笑個不停。
張玄這里沒什么事情,但是其余衙門卻是很忙。
過完年今年禮部還準備縣試府試,張玄也看著禮部衙門忙著,心里卻是羨慕的很,搞科舉選拔的好處,就是關系網大到沒邊。
但張玄卻參與不進去,六部衙門各主其事,就像張玄管著雅樂一事,其余人都管不到,連左右侍郎要插手,張玄都可以不鳥,只有尚書大人才號令得動張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