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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六七章 說出來樂呵樂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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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倒是有些可惜!”

  莫愁道:“蔡太師乃是皇上紅人,更是統領六部,若是得到他的青睞,想必老爺日后一定平步青云!”

  莫愁跟鈴兒在鋪子賣布,自然也會聽到京城之中的大小事務,其中幾個重臣的消息自然不會落下。

  不僅是做官的,連舉子,百姓,都不認為投靠蔡京是什么可恥之舉。

  而且,作惡的不只是蔡京一個,那些其余鷹犬,誰知道啊!

  船行一日,在東阿縣靠岸,武松便下船去了。

  “這次可要機靈點,別再被賊人偷去了包袱!”張玄笑道。

  “老爺請放心,這次武松一定機警!”武松抱拳道。

  送走武松,張玄心里倒是一陣期待。

  這時候武大郎應該還在清河縣里,不知道有沒有娶潘金蓮?還是已經搬到了陽谷縣里?

  客船之上又上了一些客人,這才繼續前行。

  張玄與曾廣兩個時常出來吹吹風,而常博宇跟李欣兩個卻是越來越火熱了。

  簡而言之,就是不帶張玄跟曾廣兩個人玩。

  不過也無所謂,張玄也看不上這些事情。

  這一日兩人在甲板吹風,忽然聽到邊上一個士子在默默流淚。

  張玄眉頭一皺,我們好基友兩個柔情蜜意的準備吟詩作賦,你個大男人在一邊流馬尿?

  會不會看氣氛啊?

  不過看別人傷心失望,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所以張玄上前問道:“這位仁兄為什么流淚啊?如此大好風光,不知道為何感懷?”

  假假的問一下,心里卻是一片期待。

  快說說有什么搓事,讓我們樂呵樂呵!

  那人擦了擦眼淚道:“在下剛剛感懷自身,想起自己屢試不中,去年坐船去山東做事,今年卻被人辭退回鄉,這么大年紀,連個安身立命的本事都沒有,故而傷懷不已,打擾兩位雅興,告罪告罪!”

  張玄曾廣相視一眼,原來是個這樣的啊。

  “世道艱難,何必傷心!收拾心情,整裝出發才是正理啊!”曾廣安慰道。

  “我今年已然三十而立,卻一事無成,少年秀才,何等得意,鄉試卻屢試不中,替人出謀,卻是據不采納!”那人搖頭道。

  張玄笑道:“恩,大多數讀書人,讀書,練字,熬夜,夏有蚊蟲,冬有飄雪,期間更有無數艱難。

  這么努力,到頭來也不過是成為一個普通人而已,這位仁兄何不放開心懷,做一個普通人呢?”

  “恩?”

  那人看了看張玄一眼頓時怒道:“枉你也是讀書人,竟然胸無大志,我王寅羞與你為伍!”

  張玄一聽,王寅?

  怎么還起了個唐伯虎的名字,唐伯虎就叫做唐寅,當下笑道:

  “喂,你該不是寅年寅月寅時出生的吧?老爹又信王,所以才叫王寅吧?”

  那王寅聽了氣勢頓時一泄,怔怔的看著張玄道:

  “你為何知道我名字的由來?莫非你也聽過我的名號?”

  “哦,你也是讀書人,自然知道易經!”

  張玄笑道:“我只是稍微一琢磨,沒想到就一語中的!”

  “張兄說話一貫放蕩,在下代為賠禮,還望王兄不要見怪!”曾廣拱手道。

  王寅也知道自己碰到的是有真學問的人。

  這年頭出口就往別人傷口上撒鹽的人,不是什么浪蕩子弟,就是恃才傲物之輩。

  這兩人一聲身服,又隱隱以這年輕士子為首,王寅也不敢小覷。

  “哪里哪里!”

  王寅也是客氣拱手道:“尚未請教兩位尊姓大名!”

  “哦,說起來我們還都是浙江老鄉呢,在下金華曾廣,這是我的好友張玄!”曾廣笑道。

  “哦?莫非是在杭州被成為詩笛無雙的張玄張舉人?”王寅詫異道。

  “正是區區在下!”張玄拱手道。雖然在京城里面,張玄的才名也有點,但是不如老鄉知道的清楚。

  “張舉人在杭州的才名,我在紹興也有所耳聞!”

  王寅拱手道:“莫非兩位是赴京趕考回來?”

  “嘿嘿,我家老爺這次春闈,可是一甲第一,狀元及第,曾公子也是二甲第四十七位,而且已經授官,帶三月后便前去赴任!”張三得意道。

  “哦。原來是兩位大人當面,學生失禮了!”王寅急忙躬身見禮。

  張玄心中一陣得意,這就是做官的好處,三十歲的人對張玄這個十八的小孩自稱學生。

  嘿嘿,真有意思。

  當然,要是曾廣當官了,幾十歲的老百姓見了他,都得叫他老父母,那場景一定更加有意思。

  “快快請起!”張玄急忙扶起,感覺棒棒的。

  王寅的眼睛里面,那個羨慕哦,嘖嘖嘖,都不知道該怎么形容。

  “我聽聞張大人縣試第一,院試第一,鄉試第一,現在殿試第一!”王寅激動道。

  但是李四卻是插話道:“我們老爺會試也是第一,大小三元都中了!”

  “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啊!”

  王寅聽了越加激動,就像是見到自己偶像一樣,張玄笑道:

  “僥幸而已,大家都是讀書人,又是老鄉,何必大人來大人去的,我看王兄也是正直之人,為何會被人驅趕?”

  “唉此事說來話長!”

  王寅苦笑一聲,當下便講出事情緣由。

  原來王寅去給松山縣令做幕僚,本來順風順水的,后來蔡太師不是要加稅嗎,王寅便攛掇縣令上書反對。

  張玄一聽,這實在是怪不得縣令,實在是他自己找死,把他趕走算是輕的了。

  蔡太師雖然加稅,但是也是朝中上下通過的,你反對?

  吔屎去吧!

  做官的不執行政令也就算了,你個七品知縣還反對?

  不說你位卑言輕,就是捅到你上級知府哪里,恐怕也吃不了什么好果子!

  張玄心中暗笑不已,這王寅若不是投機取巧之輩,就是心懷正義之人。

  不過看他剛剛直斥自己,又出了這個餿主意,應該是心懷正義,有大抱負的。

  但是,有大抱負的人多了去了。

  不過無所謂,反正跟我沒什么關系。

  張玄笑道:“這縣令不拿你入牢就算對得起你了,公然反對朝廷政令,多大的官都扛不住!”

  “我輩讀書人,心懷天下,自然要以百姓為要,苛捐雜稅,實在不可取也,長此以往,國不將國!”王寅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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