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吶剛剛自己說了什么 傅小優抱著自己的頭,仰天長嘯著。
那么低級的激將法,自己居然都能中招這不是強行降低智商是什么,就算是想向她證明自己對秦音乃根本沒有什么感覺,也沒必要選擇這種辦法吧 而相比起傅小優的自責,反觀李卓妮倒是有些躍躍欲試起來。
今天的李卓妮沒有穿她經常穿的制服,只是一身很普通的休閑裝,雖然褪去了女仆光環,但是整體看上去又是另一種賞心悅目的風格。
“…等等,李卓妮小姐,你先別急,”
“就算你不想叫我小妮,你也不用加小姐兩個字的。”
“…那,李卓妮。”
怎么感覺喊起來怪怪的難道這名字跟秦音乃的一樣,中看不中喊可是秦音乃可以取其中兩個字來讓名字變得順口,這個名字完全就沒救了啊!這么想來的話,自己的名字雖然不出彩還帶有點鄉村氣息,但是叫起來卻是朗朗上口。
傅小優摸著自己的后頸,說道,
“你有沒有關于戀愛之類的經驗啊”
“這很重要么”
我倒,“…這,對于我們這份工作來說,好像的確挺重要的,畢竟沒有戀愛經驗的話,很容易就會…”
“那老板你有沒有戀愛經驗”沒有,,你不要隨便打斷別人說話啊!還有你怎么這么快就開始叫我老板了,你的面試還沒通過呢!
“這個,暫時還沒有。”
“那老板都沒有,那為什么要強求下屬”
“…這,”
“如果老板拿不出什么確實的理由的話,那證明沒有戀愛經驗的人也能夠勝任了。”
“…”看著李卓妮逐漸放肆的表情,傅小優不禁捏住下巴,陷入了沉思。
怎么感覺自己的地位已經開始下降了 “如果老板實在憋不出來的話,我們就進入下一環節吧!”
“等等…”就在李卓妮準備起身之際,傅小優伸出手阻止了她。
終于,實在是無計可施地傅小優只能放棄自己的尊嚴了。
“我不需要有戀愛經驗,那是因為我有…我有,,”
“老板你有什么”
見傅小優半天沒有說出話來,李卓妮的表情逐漸變得興奮起來,原本高冷的冰川似乎正在逐漸降溫。
嗯這…難道她在聽到八卦的時候,就會恢復到表人格這是個重要數據,得記錄下來。
“因為我有豐富的被拒絕經驗。”
“…”呼,一陣風吹過,帶起地上的一卷風滾草。
傅小優暗自吐了一口血,這種自爆黑歷史的感覺,真的是,,,太刺激了。
這可不比在去委托的時候,因為那時說的都是謊話,所以心里不會有任何的負擔。但是自爆黑歷史的時候,可都是說的真話啊,如果說一點羞恥都沒有,那肯定是說謊的。
屆時,李卓妮已經忍不住拿出隨身攜帶的手絹,輕輕點在絲毫沒有要掉淚的征召的眼眶周圍。
…拜托你不要隨便可憐我啊,這種無聲的同情往往更加的致命好吧!而且你演戲能不能演的像一點啊喂你那張撲克臉誰能看出來你在傷心 “老板,對不起,我沒想到你的身世這么慘,那這么看來看破紅塵也是情由所原了。”
“…謝謝,”謝謝你的理解,在這一瞬間,我被感動了,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孩兒。
“不過,”這時候,李卓妮畫風一轉,手絹瞬間被她收回口袋里。
舉起右手,伸出食指,動作看上去就像是在說,(nd,給我也整一個)
“我想知道老板被拒絕了多少次。”
“…”你把我的感動還給我。
慢慢地,傅小優扭過頭去,不敢看她。
“盯。”不過下一秒,李卓妮的臉又出現在了傅小優的面前。
(冷汗直冒)慢慢地換個方向。
“盯。”大概的表情就是這樣了。
“我想知道。”不,你不想。
“這種事情,就不必說了吧!嘿嘿,嘿…”
“為什么,明明是這么好玩,哦不,悲傷的事情,說出來讓我同情老板一下也可以啊,畢竟,悲痛分享給別人以后,心情就會好很多的。”
謝謝啊,就這點傷痛對我來說還是完全沒問題的,而是你的悲傷加減法做的也有問題。
明明只有一份的痛苦,在分享給別人之后,應該就變成了雙份的一半的痛苦了,但為什么,為什么還會感到雙倍的傷心呢 因為人的快樂是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你說給她聽的那個人只是好奇你的遭遇而已。通俗點說,就是聽個樂呵。
雖然一開始就沒想過要告訴她,但是傅小優顯然低估了李卓妮對于八卦這類事情的執著。見苦求未果后,居然開始賣起萌來。
喂,賣萌是犯法的。
最后,實在是不堪負重的傅小優只能選擇投降。
慢慢地,傅小優舉起顫抖的手,伸出四根手指。
“在高中畢業之前,一共被拒絕四次。”
“那畢業之后呢”
“數不清了。”
“哦,原來這么少啊!”
邊說著,李卓妮邊搖了搖頭,似乎對這點拒絕的次數感到有點失望。
“…噗(一口老血),”這種感覺,是加倍的悲傷。
她簡直就是魔鬼。
“年齡”
“身高。”
“體重。”
“老板,問女孩兒的體重是不禮貌的,52。”
如果不禮貌的話你就不要說出來啊,不過這貌似有點偏瘦。
“生日。”
“興趣愛好。”
“當服務生。”這算是什么興趣愛好嘛,雖然對別人的興趣愛好吐槽是不禮貌的行為。
說罷,傅小優便繼續給李卓妮填寫起資料來。
雖然只是臨時的員工,但是傅小優還是會錄入信息,不為別的,僅僅是因為員工太少,就算全部錄一遍也是不費事兒的。
不過,這種本來應該是她自己先把資料表填寫后給自己的,結果她卻說不想動筆,讓自己聽著錄入就行。
…拜托,我才是老板。
“老板,完成了么”
“完成了,只要你把大拇指按在這里就行。”
“這是用來簽到的么”
“不是,裝飾用的,簽到的地方在群里。”
“哦,原來就是個沒有規矩的公司啊!”
“…這個,因為公司工作的特殊性,所以不會每天都來公司的,到時候在群里簽到就行。”
“哦!”
“我來拉你進群。”
說著,傅小優已經掏出了手機。
“是這個叫‘全勤獎專用群’這個群么”
,,,她們什么時候把群名給改了的不過還挺貼切。
“…嗯。”
李卓妮“哦”了一聲之后,便準備在里面發一條消息。
“老板,群里面一共多少人啊我好發紅包。”
“加上我,一共四個人吧!現在加你就有五個了。”
“好的。”
說罷,李卓妮便對著手機一陣亂點,隨后,傅小優的手機便出現了提示。
紅包備注:大家好,我是新來的員工李卓妮,請大家以后多多關照。
嘛,雖然沒有搶紅包的習慣,但是還是搶一下吧!畢竟身為老板,也不能不捧場的…我去,這妮子的包這么大的嗎 很快,隨著傅小優首先點了紅包之后,陳云海和黎帆竹也領了紅包。
陳云海:謝謝李卓妮的紅包了,聽你的名字,應該是個女孩子吧!
李卓妮:沒錯前輩。
陳云海:哇,這聲前輩喊的真爽。
黎帆竹:李卓妮,你不用對他客氣,他腦子天生就缺一根筋。
李卓妮:沒事,在我前面進來的都是我的前輩。
看著三人的行云流水的互動,傅小優也算是松了口氣,同時也稍微佩服了一下現在的人的社交能力,開始還怕她們會水土不服呢!看來是我多慮了。
就在傅小優這么慶幸之際,黎帆竹卻是發來了私信。難道是問我為什么不說話黎帆竹:老板,你不是昨天才說不會招收新員工嗎怎么今天就有了新員工這…總不可能說是她主動送上門來的吧 傅小優:是秦音她邀請面試過來的,看她挺喜歡這份工作,就先讓她實習一下了。
黎帆竹:真的那太好了,我現在就跟秦音姐說。
慢,慢著,你不要隨口就是秦音姐秦音姐的好吧!
傅小優:帆竹,你等一下,那個(此信息沒有發出去,已存為草稿)
黎帆竹:老板你等一下哦,秦音姐她還沒有回復我。
傅小優想了想,最后還是回了一個消息。
傅小優:…還是算了吧,現在就不要打擾她了。
“老板,”
這時,旁邊的李卓妮點了點傅小優的肩膀。
“還有一個人的紅包沒領。”
“是嘛,”傅小優回答道,
不過也是,現在秦音乃還在生自己的氣,怎么可能出來領紅包呢!
這么想著,傅小優便想要在群里了一下秦音乃,想要試圖旁敲側擊一下。
這種就像是朋友之間莫名其妙和好的那種方法一樣,本來兩人在吵架之后,不知道應該怎么跟對方開口,因為都不好意思主動跟別人開口。
這種時候,就需要從小事中著手,比如無意間的一次談話,或者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叫上她。最后再選擇一個適當的時機,向她道歉,這樣就有很大概率會和好。
而現在也是如此,自己假裝是為了讓她搶紅包而叫的她,雖然的確也是,但是這樣不就找到了一個可以展開話題的通道了么 于是,這么想著的傅小優,便開始躍躍欲試起來,在對話框里點開之后,便準備選擇秦音乃的名字。
只是,令傅小優沒想到的是,自己并沒有看到秦音乃的名字,但是,就只有四個人的群,怎么會看不到呢 想到這里,傅小優趕緊退出去,開始翻找起自己的好友列表,本來就沒有多少人的列表里,可以很輕松地找到秦音乃才是。
不過,還是沒有,不管傅小優翻了多少次,依舊沒有找到秦音乃的名字。
…也是,既然都已經和自己說的那么清楚了,刪掉自己也是正常操作吧,只是剛剛自己居然還有一絲妄想跟她和好的念頭,這也太幼稚了一點吧 想到這里,傅小優不免地苦笑了一下,心里感覺像是被什么東西給堵住了一般,這種本來一直存在于你世界當中的人,就這么消失了,這種感覺,真的是有點難受啊!即使已經體驗過了很多次了。
“老板,她應該是退了。”旁邊,李卓妮提醒了傅小優一聲。
“…嗯,我知道了。”對此,傅小優只是點了點頭。
隨后,傅小優便轉過頭去,開始處理那些又多出來的委托信息。
黎帆竹:秦音姐,老板他已經開始招收新的員工了,看來他心里是已經同意了你的做法了,現在不過就是死鴨子嘴硬而已。
秦音乃:是嘛!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讓他親自過來跟我說。
黎帆竹:這個,秦音姐你也知道的,老板他雖然平時和和氣氣的,但是有時候又是一根筋,對于他認為對的事情,他是不會主動承認錯誤的。
秦音乃:那不就行了,如果他認為他自己做錯了的話,那他會過來跟我說的。
黎帆竹(不知道性感怎么勸):可是,
秦音乃:沒有什么可是的,我現在已經回家了,所以基本上已經不會再回去了。
黎帆竹:這么快秦音姐你什么時候走的啊 秦音乃:就是昨天嘍。不過沒關系,等小竹你畢業了,也可以來我這里嘛,到時候我們倆姐妹好好敘敘舊。
黎帆竹:可是,那老板他怎么辦 秦音乃:管他干嘛,他不是喜歡在那里待著么那就讓他繼續待著好了。
黎帆竹:是嗎不過,秦音姐這真的是你自己心里想的么。
秦音乃:那不然我還能怎么想呢 黎帆竹:嗯!
最后發完這句話后,黎帆竹便放下了手機,開始閉目養神。
而因為已經臨近開學,宿舍里已經開始陸續回來了其他的室友。
“小竹啊,你在跟誰聊天呢”
“學姐。”
“誒,你桌子上擺著的照片里的是誰啊還挺帥的。”
“這是我老板啦…不對,我是說,學長之類的,不對不對,反正不認識,也不知道誰放到我這里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