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給你們機會,是你們自己不中用啊!”
望著如同潮水般退去的印度尼西亞玩家,寧遠的臉色盡是輕蔑。
雖然寧遠對于自己能夠守得住崖頂陣地有著百分之百的信心,但對于印度尼西亞玩家來說,目前階段確實是他們奪回崖頂陣地的最好時機。
因為目前抵達崖頂陣地上的神鷹帝國軍隊只有五千人魚戰士,后續跟進的軍隊以及后勤補給還沒能及時跟上呢。
現在神鷹帝國的海軍艦隊正停在距離崖頂不到一公里的地方,戰艦上的士兵們正在將木板、鎖鏈、用來作海上地基的船只往崖壁下面運。
由于崖壁所在的海灣是內海灣,附近不會有太大的風浪,所以寧遠打算在崖壁下面的淺海處搭建一座大型的海上平臺。
當這座平臺搭建成功之后,神鷹帝國的海軍艦隊便可以直接將軍隊和各種物資通過這座海上平臺運到崖頂陣地上。
在這座海上平臺搭建好之前的這段時間都是印度尼西亞玩家奪回崖頂陣地的好機會。
可惜,他們實在是不爭氣,兩次進攻都沒能堅持多長時間,然后便直接鳴金收兵了。
現在崖壁下面的海上平臺已經初具規模了,估計再有個一兩天就能完全搭建好,留給印度尼西亞玩家的時間不多了。
“尤力安,你不是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嗎?
為什么我看到的依然還是一些躲躲閃閃的眼神,甚至還有一部分人故意露出破綻讓自己中箭。
這就是你所謂的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回到營帳后,納瓦迪立刻將矛頭對準了提出懸賞方案的尤力安。
“會長,可能是您給的實在是太多了,所以成功激起了一些玩家心中的貪念。
不過這件事情主要還是怪帕吉治軍不嚴。
打了這么多年的仗,我還是頭一次見到竟然在戰斗時有大批傷員集體后撤的。
軍人以服從命令為天職,上了戰場之后,只要沒有接到撤退的命令,即便前方是刀山火海,只要還能動,那就必須要繼續前進。
可是剛剛我們看到了什么?
成群結隊的傷員自己往回走,這到底是生死搏殺的戰場啊,還是玩過家家的游樂場?
帕吉,請你給我一個解釋,給會長大人一個解釋。”
在回來的路上尤力安就已經想好了對策,于是他便等到帕吉回營與帕吉一起進入營帳。
果不其然,他們剛一進入營帳,怒氣沖天的納瓦迪就將矛頭對準了他,見此情況,他也只能選擇犧牲帕吉來保全自己了。
停尤力安這么一說,納瓦迪便立刻惡狠狠的看向了帕吉,看得帕吉那叫一個郁悶啊!
郁悶歸郁悶,這個時候沉默是不行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尤力安之后,帕吉輕聲對納瓦迪說道:“會長,都是我的錯,是我治軍無方,對于今天發生的事情我愿意承擔全部的責任。
不過軍情緊急,現在神鷹帝國的人正在崖壁下面搭建海上平臺呢。
如果要是讓他們將海上平臺搭建好,那他們就可以通過海上平臺將軍隊源源不斷的輸送到島上來了,所以處罰我的事情我們可以從長計議,當前我們還是應該想辦法盡快能崖頂陣地給奪回來,將上面的敵人給全部趕下海。”
“竟說一些沒用的廢話,難道我還能不知道輕重緩急嗎?難道我不知道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嗎?
你張口閉口都是要將崖頂陣地給奪回來,那你倒是拿出一個具體的方案出來啊,光是嘴上嗶嗶有什么用,難道敵人還能因為你一句話而全體暴斃嗎?”
現在納瓦迪是怎么看帕吉怎么來氣,于是忍不住又痛罵了帕吉一頓。
“會長,我治軍不嚴導致我手底下的玩家軍隊都是廢物,他們無法攻上崖頂陣地。
但您不一樣,您治軍一向是以嚴厲著稱,如果要是由您直屬的那支軍隊來進攻崖頂,我想他們一定能夠攻無不克戰無不勝。
我聽說您麾下的那支軍隊是跟你前后腳出發的,估計今天下午他們就能趕到這里。
既然如此,那我們何不再等上一天,明日一早,由您率領您麾下的那支軍隊親自對崖頂陣地發起進攻?”
人都是有脾氣的,帕吉也是如此。
今天一連被納瓦迪罵了好幾次了,就算是他的脾氣再好,也總會達到心理承受的上限的。
帕吉雖然不敢直接頂撞納瓦迪,但這并不能妨礙他暗中將納瓦迪一軍。
納瓦迪不是罵他手底下的玩家都是廢物,罵他治軍不嚴嗎?
既然如此,那他倒要看看納瓦迪是怎么治軍的,納瓦迪麾下的那支軍隊是否真的比他們強。
“你給我出去。”
看到這時候帕吉還敢陰陽自己,納瓦迪立刻指著帕吉的鼻子讓其離開營帳。
帶帕吉一臉不爽的離開后,納瓦迪立刻對尤力安說道:“尤力安,明天的戰斗由你來指揮,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總之,我不想再看到有今天的這種場面出現了。”
“會長,您不親自指揮嗎?”
聽到納瓦迪讓自己來指揮戰斗,尤力安頓時一臉的納悶。
“從崖頂上面的敵人數量來看,即便是由我們雅加達的軍隊來進攻,也很難在一天之內奪回崖頂陣地。
現在我們這邊的士氣已經有點低落了,如果由我來親自指揮,結果要是依然攻不下來,那帕吉和他的那些手下肯定會借此來嘲笑我們。
真要是在他們面前丟臉了,那我在公會中的威望會一落千丈。
到時候不僅軍隊的士氣會遭到重創,我們內部也很可能會發生內訌。
在這種時候發生內訌那就是找死,所以我絕不能給其他人任何打擊我威望的機會。
而你則不同了。
以你現在的身份,即便是無法取得突破性的進展,只要打得不是很難看,那么就沒有任何人可以指責你,因為你已經做的比其他人優秀了。
谷</span假設你最終也是以損兵折將而收場,那頂多也就是被我罵上一頓,然后大家也就心理平衡了。
怎么樣,尤力安,你愿不愿意替我背著口鍋?”
說完,納瓦迪便直視著尤力安的雙眼,想要借此看清楚尤力安的真心。
“放心吧,會長,我明白該怎么做的。”
知道這是納瓦迪給自己的一個考驗,尤力安立刻對其表忠心。
第二天一早,尤力安率領著兩萬名從雅加達趕過來的玩家軍隊對崖頂陣地再次發動了猛攻。
這一次,印度尼西亞玩家再也沒有因傷而主動后退的了,所有玩家都是輕傷不下火線,只要受到的傷勢不重,他們便繼續朝著崖頂通道進行沖鋒。
然而面對著寧遠率領的人魚軍隊,他們依然是沒有任何的機會。
雖然從雅加達趕過來的印度尼西亞玩家全都悍不畏死、前赴后繼,戰斗也一直從上午打到了傍晚,但他們依然還是沒能撼動人魚戰士們的防線。
眼見天色漸黑,尤力安只能心有不甘的讓人吹響了撤退的號角。
望著如同潮水般退去的印度尼西亞玩家,寧遠擦了擦臉上的血漬,嘴角露出了殘忍的微笑。
當天夜里,就在納瓦迪帶著一幫玩家將領研究著明天該采取什么樣的進攻戰術時,營帳外面突然傳來了震天的喊殺聲。
聽到喊殺聲之后,營帳內的所有人全都一愣,然后紛紛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營帳。
當眾人來到外面時,軍營正對著崖頂陣地的那個方向已經亂成了一片。
“報告會長,不好了,有大批的騰龍軍殺進軍營了。”
就在納瓦迪想要找個人詢問具體情況時,一名前來報信兒的玩家正好看到了他們,然后給他們帶來了前方的第一手情報。
“騰龍軍?
崖頂陣地上面的不都是神鷹帝國的人魚戰士嗎?
什么時候換成了騰龍軍了?”
聽到騰龍軍三個字,納瓦迪的眉頭立刻擠成了一團。
“會長,的確是騰龍軍,而且他們都是從崖頂陣地上沖下來的。
而且這次夜襲的騰龍軍玩家全都是清一色的獸人戰士,我們的前鋒營眼見著就要頂不住了,您趕緊派人去支援前鋒營吧!”
見納瓦迪有些不信,報信的玩家立刻將自己看到的情況給講了出來。
聽到夜襲己方軍營的竟然是騰龍軍的獸人軍隊,納瓦迪心里面頓時咯噔一下子。
這個時候已經容不得他去研究騰龍軍的獸人軍隊是什么時候趕到這里的,崖頂陣地上面那有限的土地面積是怎么裝得下這么多的敵軍的,他連忙讓人去調集軍隊,準備緊急馳援前鋒營。
這場夜襲戰從午夜時分一直打到了日上三竿。
最終在納瓦迪的親自指揮下,印度尼西亞玩家成功守住了軍營的后半部分,沒有讓騰龍軍將他們的聯營給鑿穿。
為此,他們整整付出了五萬多人陣亡的巨大代價。
而反觀騰龍軍一方。
在天色大亮之后,寧遠便帶著幾百名還活著的騰龍軍玩家主動退回了崖頂上面,連陣亡己方同伴身上的裝備都沒有去撿,因為昨夜的夜襲行動只不過是消耗大戰之前的一道開胃小菜而已。
昨夜過來的騰龍軍獸人玩家只有三千人。
盡管如此,寧遠還是毅然決然的率領著這三千名獸人玩家對崖頂下面那有著十幾萬敵人的聯營發動了襲擊。
雖然最后三千多名獸人玩家只剩下了幾百人,但他們卻在敵人的軍營中將敵人殺得血流成河。
本來在天亮時分,只要寧遠讓人將崖頂上的五千人魚軍隊給調過來,那么剩下的敵軍肯定會被他們給擊潰。
但寧遠卻并沒有選擇那么做,他不僅沒有讓人魚軍隊參戰的意思,甚至連己方陣亡玩家身上的武器裝備都留給了敵人。
他要清楚的讓每一名還活著的敵人都知道昨夜進攻他們的騰龍軍有多少人,讓敵人知道一名全副武裝的騰龍軍士兵能夠擊殺他們多少人。
相信當敵人通過打掃戰場統計出具體的戰果之后,他們一定會相當的震驚,因為騰龍軍只是出動了三千人,就差點殺穿了他們十幾萬人的軍營。
而在接下來的每一天,都會有差不多數量的騰龍軍從崖頂峭壁那里進行登島作戰。
面對著這種降維式的打擊,寧遠倒想要看一看島上的印度尼西亞玩家到底能夠堅持多長時間。
在爪哇島這種密封的環境之中,寧遠絲毫不擔心騰龍軍的武器裝備被敵人給繳獲。
他就是要用全副武裝的騰龍軍軍隊去換取對島上印度尼西亞玩家有生力量的擊殺。
他要一直殺到島上所有的印度尼西亞玩家再也不敢隨意出城,只能躲在堅固的城堡中茍延殘喘。
當敵人不敢再輕易走出城堡半步之時,他們就會徹底失去所有的物資來源,只能靜靜的待在城堡內慢慢等死。
到那時,神鷹帝國便可以毫不費力的占領整座爪哇島了。
至于島上的敵人能夠堅持多長時間則不再寧遠的思考范圍之內,因為對于何時能夠占領爪哇島他是一點都不著急,他真正的目的只是打開一個突破口,然后讓那些閑著沒事的騰龍軍玩家來這里跟敵人慢慢的進行玩耍。
他不僅要占領整座爪哇島,還要利用這次機會徹底粉碎印度尼西亞玩家的復國希望。
用句比較時髦的話講就是殺人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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