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看了張書堂一眼,這家伙又要騙人了!
不過,這樣的戰法,他們喜歡。
朱梅是連夜趕來的,是以,此時他的到來對于后金將領來說,必然是不知道的。
是以,眾將當即便讓朱梅打著張書堂的旗號,然后要鄖陽營這邊派遣了兩百;獵槍兵,匯合先前調撥給麻登云的三百士卒,以五百名獵槍兵的豪華整容,在于橋以北的平原上列陣。
然后秦良玉剩下的一部分石砫營全部趕往這一片平原地帶,并且帶上大部分的長槍兵以及民夫,他們一一萬兩千人,裝成了一萬八千人的陣營,給后金諸將一個全軍進攻兩白旗的錯覺,然后滿桂這邊以兩百獵槍兵的配合,然后加上剩下的一部分士卒,繼續圍困薊州,堵住皇太極不使他逃脫了。
而張書堂則是帶著馬祥麟等石砫的大將,然后趕到杜度的必經之地上設伏。
眾人議定之后,甚至顧不得將應對奏報給京師,然后便各自散去準備。
張書堂準備將戰場放在平谷一側,然后在這里圍堵了杜度,然后再次剪除了皇太極的左膀右臂!
實際上在張書堂的心中,他覺得與其殺了皇太極,反倒是不若削弱他的實力,然后拖住他的腳步,在最大的削弱了后金的實力之后,再行放他返回去的。
眾將各自前往布置不提。
且說石門鎮的多爾袞得知了阿敏離開、莽古爾泰也是朝著山海關運動的情況之后,當即嚴令蒙古旗朝著薊州突擊,并且要漢軍旗在一邊配合。
而他則是秘密的找來了自己的兩個兄弟密議了起來。
而占據了密云的杜度,實際上早已知道了皇太極被圍的消息,甚至他還是知道了豪格被困疑似大敗的消息的。
但是,他選擇了按兵不動。
知道明軍趕走了阿敏,然后全軍出擊去對付多爾袞三兄弟的時候,杜度才是盡起大軍,然后在密云的城頭插滿了旗幟,并且以懸羊敲鼓的方式,迷惑了延慶州的明軍,然后星夜兼程朝著薊州而來。
且說京師。
當朝臣們收到了南陽按察使發來的南陽的事情之后,朝臣們頓時暗中開始活動起來。
東林一黨因為一天更換掉了三個輔臣大佬,使得這時候東林已經是不在是一黨獨大了。
雖然周延儒等人依舊是在內閣擔任輔臣的,但是因為張書堂等人的軍功,反倒是早前被閹黨、東林黨壓制的無法動彈的其他黨派,這時候的氣焰反倒是隱隱蓋過了東林黨。
周延儒溫體仁都是東林的大佬,但是這時候的兩人卻是不對付的,實際上周延儒對溫體仁是有著提攜的恩情的,但是…
此時因為首輔、次輔都被罷了官,甚至還被下了獄,但是,因為周延儒的資歷最老,是以這時候朝臣只得推舉周延儒繼任首輔。
這可是將首輔看成了自己囊中之物的溫體仁極度壞了。
雖然因為內閣輔臣的缺失,周延儒已經是推薦了溫體仁作為輔臣的,但是溫體仁此人卻是要比周延儒會專研多了。
他深知崇禎的脾氣,是以在很多事情上面都是順著崇禎的喜好說,哪怕是在不符合東林利益的對于張書堂等人的賞賜上面,這廝也是順著崇禎的意思的。
這就是的雖然溫體仁在東林內部的聲評不好,但是,在皇帝的心中,他卻是將溫體仁看得比周延儒更重的。
當然,因為溫體仁此人最善于偽裝,使得周延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早已經被溫體仁賣了。
當接到了南陽傳來的消息之后,周延儒當即將溫體仁等東林大佬招來,然后開始在府上商議起來。
同樣在場的還有張溥、馬世奇等人。
眾人商議已定,當即周延儒開口道:“既然諸位賢士都已經認可了這個法子,那么我等明日早朝便如此應對吧!”
眾人散去。
周延儒特意留下溫體仁。
他開口道:“你我已經是東林碩果僅存的在內閣之人,明日你我可要齊心協力了!”
溫體仁當即連連稱是。
但是,等他返回了家中,卻是急忙派人趕往了王承恩在城外的府上,然后將南陽一事的來龍去脈全不說了,然后又說了周延儒等人的應對!“
小太監不敢怠慢,當即朝著宮中而去。
雖然王承恩不敢攔權,但是作為皇帝身邊的紅人,他知道自己若是沒有了相應的排場,自然是會有大把的人想要拉他下馬的,是以這在皇城之外,安置自己的府邸,王承恩一樣是做了。
而這個小太監正是他的義子。
只要是掌權的太監,都是會收義子義孫的,這一點不管是那一朝的太監,都是沒有堵絕的事情。
甚至就連崇禎也是知道的,但是太監沒有子嗣,也就是這一點傳宗接代的念頭了,是以,雖然這個皇帝素來都是被人認為是刻薄寡恩的,但是,卻是并不曾因為此事責罰任何人。
當然,對于崇禎的性格,黑化的太多,不做辯駁,只是有一句當講——什么時候開始,當官的負責,也是一種罪過了?難道負責事情的朝臣做了錯事,就不該受懲罰嗎?
不是還有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的說法嗎?
雖然不曾同罰,但是這終歸是制度的進步,有明一朝,只要是官吏做了錯事,很少不曾承擔責任的。
而此時,崇禎卻是再一次的到了張太后的寢宮。
對于這個皇嫂,崇禎是將他當成了自己的母親看待的,他與朱由校兩人自幼喪母,而天啟對于自己的這個弟弟卻是很好的,就連他的皇后張氏對于崇禎也是頗為好的。
此時見到崇禎的臉上終于是帶著幾分的血色,張太后笑道:“陛下的氣色倒是越來越好了!”
崇禎笑了笑:“那是,皇嫂,朕這些時日,卻是繼位以來,第一次能夠睡的踏實的!”
“陛下也不能苛待自己太多了,要知道我天家的男子,身體都是不大好的,此時正是多事之秋,陛下可不能將自己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