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林一脈臉色大變,這是一個豬嗎?
尼瑪,你貴為東林黨魁啊!又是朝廷的次輔,你這樣坑袁崇煥,你可曾顧慮到了整個東林一脈了啊!
錢龍錫卻是渾然不顧身邊人的使眼色,猶自道:“臣以為朝廷都是知道毛文龍的罪責,是以置之不理!
難道今日竟然要以袁崇煥喝酒吹牛之言語,竟然要坐實了臣朋謀之罪嗎?”
韓爌臉色大變,這個混蛋!
你被人彈劾,只管請辭便好了,陛下自然會挽留的,到時候,你在家歇息三五天,然后再來上朝,朝臣哪里還會抓著你的鞭子不放!
這個混蛋,竟然為了不丟了輔臣的官職,竟然是將罪責全部退到了袁崇煥的頭上!
糊涂!
好糊涂!
韓爌恨不得爆錘錢龍錫一頓,兀那賊子,你可知道此時我東林一脈正是急需將領的時候,你這樣丟棄了袁崇煥,可知道我等再也難以拉攏了將領了嗎!
糊涂,糊涂!
韓爌恨不得大罵這是一頭豬了!
王永斗用一個小人物,竟然挑起了錢龍錫這個次輔的自辯,當即嘴角勾勒起來,他用眼神示意了原抱奇一下。
原抱奇回以微笑。
原抱奇早已心花怒放,有了今日自己的戰斗,他很快就會在群臣以及崇禎的心中落下了一個直諫的名號的!
至于與山黨聯系在一起…
原抱奇才不在乎呢!
他可是聽說了山黨的大佬之一陳奇瑜可是將自家親哥的唯一的女子留在了南陽,這是一個什么樣的意味,原抱奇自然是心知肚明的!
再說了王在晉這個原豫黨的大佬,與崇禎密謀一晚的事情,此時已經是不是一個秘密了,而王在晉卻是執意要歸野,然后卻是接受了皇帝讓他代為巡視鄖陽的事情。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風頭,原抱奇自認還是能夠猜測一二的,他知道朝廷接下來對于武將的倚重將會更加的嚴重。
實際上山陜流民的再次爆發,卻是讓朝中無黨派人士,或者是其他黨派的人士,看到了絆倒第一大黨東林一脈的希望!
是以,原本他們還是沒有到了發動的時機的,此時群臣紛紛跳了出來。
御史高捷當即出面道:“臣彈劾文淵閣大學士錢龍錫,小臣聽聞當日袁崇煥下獄之后,朝中當即有人去了書信與祖大壽處,當晚,寧錦營便大肆潰逃,然則潰兵竟然全部都是朝著北方而去的,看方向竟然都是朝著山海關而走!“
“什么!”
崇禎當即大怒:“卿家所言何人?”
錢龍錫大驚,他與袁崇煥乃是兒女親家,袁崇煥雖然正妻無所出,但是在寧錦納娶的兩方小妾,卻是給他生了兒子,在袁崇煥老師韓爌的說合之下,作為東林黨魁的錢龍錫,為了拉攏袁崇煥,是以將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袁崇煥只有幾歲的兒子。
當日他的確是給祖大壽去了書信的!
錢龍錫當即只得開口道:“陛下,那是臣小女許與袁將軍之子,是以托付祖將軍照顧袁將軍子嗣的書信!”
左庶子丁進出列道:“陛下,微臣聽聞袁崇煥擅自在變市與建州貿易糧食、布匹、武器等,此事錢龍錫全部都知道!”
錢龍錫大驚,臉上的冷汗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啪啪噠噠的抄下掉,在這寒冬臘月里,顯得格外的顯眼。、
“啟奏、啟奏陛下,這,這是臣也曾只會袁將軍,讓他慎重,臣家中有往來書信,以及臣的底稿,這些可以作證!”
錢龍錫已經是面如死灰了。
工部主事李逢申跟著開口道:“啟奏陛下,臣有所耳聞袁崇煥與建州曾在舊歲冬月底暗自接觸私下議和,此事次輔也是知道的!”
錢龍錫頓時癱在了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他本來還是點擊著韓爌退下之后的首輔的位置,按照大明的慣例,只要是韓爌退了下來,那么他這個次輔是會替補成為首輔的!
這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啊!
可是…
但是,不能這樣認輸了,若不然自己的身家性命也是難保啊!
“啟稟陛下,微臣曾與袁將軍說讓他慎重,不可妄動…”
“一樣是有書信證明嗎?”王永光遞上了最后的一枚刀子。
錢龍錫癱在了地上,他無力的點點頭,是啊,生性謹慎的他留下了證據,這是能夠保下他腦袋的唯一的辦法啊!
崇禎大怒,對著一邊的大漢將軍道:“壓下去,打入北招撫司死牢!”
崇禎對著一邊的王承恩道:“傳旨錦衣衛劉喬,著他抄沒錢龍錫之家,朕要看到所有的書信!”
王承恩低聲應了是,急忙出去吩咐了幾句。
一邊當值的錦衣衛大漢將軍,當即跑出了兩人,前往通知 原本的歷史上,錢龍錫是在離開京師的時候,被御史史褷一封奏疏給打成了死罪,他說“龍錫主張崇煥斬帥致兵,倡為款議,以信五年成功之說。賣國欺君,其罪莫逭。龍錫出都,以崇煥所畀重賄數萬,轉寄姻家,巧為營干,致國法不伸。”
自此,錢龍錫才是被崇禎定成了死罪,然后在東林一黨的求情之下,改成了流放。
但是,這個時空里,因為有了張書堂直接干趴了皇太極,使得非東林一黨的腰桿子硬氣了不少,甚至就連崇禎也是強硬的很。
是以,錢龍錫當即就被崇禎嚴令錦衣衛打入了死牢,并且就在朝堂上等待錦衣衛抄家的結果。
而此時,朝臣的心思卻是活絡了不少,他們從崇禎的應對之中,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氣息。
若是以往,崇禎必然是不會這樣直接就打入錦衣衛的死牢的,就算是袁崇煥,當初也只是打入了兵部的天牢而已!
當即朝臣們看到了絆倒東林一脈的希望!
卻說這東林的確是厲害至極,就算是崇禎在祛除了閹黨之后,一力打壓東林,但是,此時這大明的幾個輔臣里面,東林一脈的人可是就有了五個!
當然孫承宗是不關心東林的事務的,他的眼里只有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