鰲拜眼神一冷:“主子爺,三河我們…”
尼堪大驚:“可是丟了三河?”
他一激動,只覺得自己的嘴唇有裂開一些,頓時忍不住低呼出聲。
“主子爺!”鰲拜大驚:“主子爺可是那里不舒服?”
尼堪已經看到此時依舊是在城里,他倒吸著冷氣開口問道:“我們此時在哪里?”
鰲拜急忙道:“主子爺,我們在三河呢,只是明軍已經占據了一大半城池,現在兒郎們只能勇敢的守住東面的一小半城池呢!”
尼堪一扭頭,剛剛凝結的血痂就破了,他強忍著自己脖子上的疼痛,站了起來。
只聽到城內的喊殺聲已經越來越近。
尼堪沉聲道:“我們在哪里?”
鰲拜開口:“主子爺,我們現在在北城城門口,此時只剩下北城城門以東,南城城墻東南角,以及整個東面城墻還在我們手中了,甚至就連縣衙我們都丟失了!”
尼堪眉頭緊皺了起來,這可是麻煩了!
“城外明軍的動向若何了?”尼堪生出了退意,因為他只是奉命堅守三河,可沒有將自己陷在了這里的心思!
“就在主子爺醒來的時候,明軍已經將東城外的軍卒全部都給撤走了,這是我們派出了探子反復查看確認的!”
胡路思太開口道。
“東城城門洞多長時間能夠再次打開?”尼堪問出了最關鍵的東西!
明軍放開了東面,若是他們打不開城門也是沒用的——畢竟當初他們可是直接將城內的房屋拆了很多,然后用得來的磚石直接封死了四個城門的!
胡路思太開口道:“若是調動那些百姓挖開,只需要半個時辰!”
“兩炷香!”尼堪伸手道:“我只給你兩炷香的時間,至于需要多少人隨便你去征用,兩炷香之內必須給我打開東城門,若不然軍法伺候!”
“喳!”胡路思太深感尼堪命令的深重,當即就小跑著去了。
看著胡路思太遠去的背影,尼堪當即下令道:“鰲拜,傳令全軍,給我堅守半個時辰,到時候你先撤,然后本貝子跟在你后面,在后面就是南面的軍卒,其他的軍卒給我斷后,必要時可以直接放火燒城,明白嗎?“
鰲拜眼神一變。
尼堪主子爺真的足夠的狠辣,雖然三河城內的百姓逃走了很多,更是有一些因為不聽話,被他們打死了,但是,城內的百姓還有三四萬人啊!
尼堪直接一句放火燒城,這里面可是三四萬的人命啊!
只是見到尼堪那堅定的眼神,以及違逆者重懲的姿態,鰲拜不敢說,不敢問,不敢勸啊…
胡路思太帶著軍士,兇神惡煞一樣的將城內的壯年組織起來,然后帶著他們前去扒城門。
雖然明軍正在攻城,達子更是節節敗退,但是,一想到前天達子在城內的大開殺戒,百姓們就是敢怒不敢言,他們只得按照達子的指示,帶上鋤頭鐵锨,然后朝著東城城門走去。
雖然達子已經將三河城池丟了一大半,但是因為先前的壯年都是被達子集中在了東城附近——畢竟達子攻擊大明,一是為了搶錢搶糧,二就是為了搶大明的人口。
說什么削弱大明的實力,都是后來人加的無妄之詞,這時候的后金對于大明還是就像是一個搶了就跑的強盜一樣的,就算是李自成進京之后,后金還是不敢相信能夠占據大明江山的。
甚至就在南明大潰敗之后李定國兩撅名王,后金還在想著若是不能與南明劃江而治了,就搶走大明北方的所有人口,然后退居關外了。
胡路思太帶著人將鞭子抽的啪啪的響,時不時的將一個故意磨蹭的明人打得皮開肉綻。
“快點給我挖開,若不然,老子殺了你們全家!”
一個故意拖延時間,好給明軍帶來殺光達子時間的明人被胡路思太的手下給打的滿地打滾。
“快點給我起來干活,若不然我就殺了你們所有人的家人!”
胡路思太自然是知道明人不像是他們這樣,只顧著自己,對于家人是不太看重的,明人對于家人的看重卻是要大過他們自己。
甚至,還有很多的明人,就算是拿他們的家人來威脅也是不管用的,這時候只要是用他們周圍人的性命一威脅,明人就會乖乖的就范!
自家的旗主可是說過,若是遇到了明軍攻不下的城池,只要是將周圍的明人找來,然后驅趕向明軍的城池,讓他們去爬城,然后將金兵混在人群之中。
就算是守城的明軍知道金兵就在里面,就是為了奪城去的,就算是他們知道一旦城池失守了,暴怒的偉大金兵必然會屠城的,但是那些傻逼明人,還真的就會乖乖的束手就范,眼睜睜的看著混在明人人群里的大金戰士砍死他們1
一想到這個,胡路思太只覺得戰敗的愁云頓時消失了,不就是一次失敗么,有什么大不了的,等下一次再來的時候,只要是多抓一些明人,然后用他們威脅這些明軍就好了!
“都給我快點挖,只要是挖開了這里,貝子爺說了,只要是你們幫助我大金打開了這里,到時候,我大金的貝子爺都是有賞賜的!”
胡路思太劃著虛無的大餅。
不嫩說是虛無,因為貝子爺的意思很明白,那就是這些丁壯倒時候若是帶不走,那就全部殺了,不能留給明軍!
因為明軍的實力本來就大,若是他們沒多一個人自然是會更增加一份實力的。
后來的尼堪掌兵的時候,對于江南等南明與后金反復拉鋸的地方,都是采取了三光的政策。
實際上在后金統掌全國之前,對于大明的政策就是帶的走,就帶,帶不走就殺了。
諸如四川這一個天府之國嗎,因為周邊都是高山峻嶺,使得人員自動流通不便,等到天下定一的時候,更是千里荒無人煙,成都府城內更是大白天都有虎群肆虐,甚至就連清廷任命的知府,都被橫行的老虎直接咬死,至于縣令更是不絕于史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