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面,肚子吃的飽飽的,就開始說自己的想法,聽著他的話,族長先是沉思,沒有立馬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大牛,你說的倒是沒有錯,這的確是一個法子,不過還有一個難辦的地方,就是這養雞大家都是養少數,多數擔心管理不過來,你也知道的,這個雞可不比其他東西,很難照顧,要是不關好,把別人的苗給啄了,那就比較麻煩了。”
他點點頭,告訴族長這個雞只用養在山中,周圍封上籬笆,這雞就不可能跑出來,要是擔心的話,那就將籬笆編高一些就是了,李家溝山也不少,很多山都是空著沒有開荒,讓雞自己在山里找吃的,實在不行的話,明天弄點菜葉子伴著苞谷面給雞吃,玉米粒也可以,這不過這樣成本高。說到這個,他讓族長決定,反正怎么滿意怎么弄,最開始不要弄很多,弄個三十只就可以,公母各占一半,到時候賣雞蛋的錢就足夠這點雞錢了。
族長沒有回答,這大規模養殖在這個社會不是沒有,所謂的莊園經濟就是如此,那是豪門貴族有那么多人力物力來弄,而且弄出來也就是供自己吃,而不是外賣。他沒有著急,知道族長是一個明白人,等族長慢慢想,想通之后,一定會答應的。
族長過了一會兒,喝了一口茶,然后才說:“這個還是要弄上路才好搞了,前面一兩年不虧本就好了。”族長說到這里,讓管家拿來一個算盤,開始撥打起來,算好之后,族長對他說:“大牛,若是三十只雞的話,還是可以弄好,我先去和族里的人商量一下,要不你就在這里歇一晚上,明天和我一起去和族里人談談。
他搖頭拒絕,說自己沒有告訴周霖鈴自己來這里,今天晚上在這里歇的話,會讓周霖鈴擔心的。
聽到這話,族長看著他,笑著說:“大牛,你一個大男子,怎么整天想著你婆娘。”他笑著說:“不擔心不得行,婆娘那么標致,不好好照顧好,萬一跟著那個人跑了怎么辦。”族長聽到這話,只是拍拍他肩膀,不在多說什么。
這個他只說了一半的理由,最重要的還是擔心自己前去的話,會給族里誤以為自己會接任族長,現在族長就有這個想法了,按照這邊的說法,這李家人多事多,水混的很,不是本領高,哈(游的意思)不轉。他覺得自己管自己那個程家村應夠煩了,要是這邊再來四五百口人,還不得把自己累死,族長雖然有所謂的長輩輔助,這些長輩多數就是給你添亂的,能真的幫忙解決事情很少。
他回到家里,告訴周霖鈴這件事,周霖鈴笑著說:“相公,你的想法真多,這么快就想到這些法子了。”他搖搖頭,告訴周霖鈴,自己能想到這些是因為自己沒有小農思想,想著自給自足,不去想辦法擴大生產。
因為重農抑商的政策,使很多聰明人害怕掙錢,害怕交易,害怕因此貶為賤籍,從此成了無根之木無源之水。這些點子又不是多難想到,只是被束縛了,不敢往這邊想。周霖鈴笑著說:“那么相公你是否有被什么束縛呢?”他愣了一下,然后笑著說:“這個自然有,不過我沒有察覺而已,來到這邊,我至少明白了幾件事。”關于什么事情,他沒有和周霖鈴說,這說出來周霖鈴也不懂。
“霖玲,本來過幾天就離開的,但是這養殖場的事情,我估計要忙幾天,你不介意吧。”他小聲的說著,周霖鈴笑著說:“相公,不急,反正也不急在這一時,等你正事忙完之后,在弄這件事也不急。”
他點點頭,繼續向周霖鈴學習畫畫的事情。周霖鈴說著說著,突然開口說:“相公,畫眉最近在打聽你的事。”他一愣,然后詢問周霖鈴怎么說,周霖鈴說完全按照他的表現說的,是一個很聰明的農民,沒有讀書識字,至于問為什么嫁給李大牛,周霖鈴自然還是老回答,因為有婚約在身,這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女性沒有選擇的,而且李大牛還算不錯,嫁給他也不算委屈。
說到后面,周霖鈴溫柔的看著他,他心中一暖,感覺到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周霖鈴再次說:“相公,有一句話,妾身不知道應該說。”他告訴周霖鈴,自己夫妻之間不用講究那么多,想說什么盡管說就是,無需擔心什么。
“相公,你其實有時候想的太多,總是追求完美,擔心自己的能力不足,其實這世上哪有那么多合適的,張知縣的能力遠勝于你嗎?妾身見不見得,那獻忠縣的知縣那么糊涂,也不是當了一個地方官,你又何必懷疑你的能力呢?就算現在不太懂,多弄幾年,就可以了,難道李吉士生來就會當大司農嗎,這還不是慢慢學,只要心不死板,學起來很快的。”
周霖鈴說完,然后連忙說抱歉,他說沒事,自己的確如此,自己不愿意當官也是有點自卑,擔心會弄砸事情,讓別人恥笑。他想到自己這個性格不改的話,可能真的一輩子和官場無緣了。
不過這件事他倒是不在乎,當不當官都無所謂,自己早就沒有出仕之心,這官場勾心斗角,比起當初在單位更加厲害,自己沒有必要參與進去,到時候別沒有享福,反而將自己的命搭進去。
第二天早上,他起床之后,前去找廟祝,準備要一點云鼎茶來,當做禮物送給水田先生,在周霖鈴他知道,這水田先生自稱茶酒雙絕,平靜的時候就喝茶,心情激動就灌酒,絲毫不在乎場合。有一次知府前去拜訪,反而被喝醉酒的水田先生吐了一身。
他只能希望水田先生不要讓自己喝酒,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后,他可以說是滴酒不沾,以前喝酒那只不過是為了求一個解脫,現在生活無憂無慮,充實自在,實在沒有必要在喝酒。
廟祝見到他到來,笑著說:“里長,聽說你才從永安城那邊回來,你去清丈山玩沒有?”他點點頭,廟祝微笑的說:“可惜,貧道在難以回到清丈山了,日后想必也會埋骨于此。”
他說廟祝道行高深,日后定當霞舉,倒時候逍遙仙界,哪里會埋骨在這個地方。
廟祝沒有多說什么,他突然想到瘋道士說的話,對著廟祝說:“道長,請問你可知道吹牛圖。”廟祝端著的茶杯直接哐當一聲,掉到地上碎裂成幾瓣。外面的小道士聽到這聲響,打開門詢問說:“師傅…”
廟祝搖搖頭,對著小道士說:“出去,看著,無論任何人都別靠近,你也離遠點,貧道要和里長說一件機密的事情。”聽到這話,小道士連忙躬身退下,將門關好,廟祝也不管鞋子已經被茶水打濕,小聲的說:“里長,貧道怎么不知道,上了年紀的羽冠都知道這圖,這是玄天派的不傳之秘,只有歷代掌門能夠看到。這圖在道門之變之后,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有的人說上和其他四派的掌門信物進了皇宮,也有人說已經被毀了,而具體什么情況,,沒有誰說的清楚,我們也不敢詢問掌教真人。”
他心中一笑,這掌教真人就是賢妃,賢妃除了執掌四圣司,還掌管天下釋道,無論淄衣羽冠,都要尊稱賢妃掌教真人。這賢妃一直在深宮之中,這些道士想要看到,怕是有一些難度了。
廟祝咽了咽口水再次說:“里長,你從哪里知道這件事的,難道是從清丈哪個道士口中嗎?這個我們之間提一下就行,不要和外人談起,否則的話,會引起殺身之禍。”
他點點頭,表示明白,這事情若不是和廟祝交情深厚,絕不會提,他也說了九陰的事情,只是將高皇帝的事情給隱去,這種事情和周霖鈴說就可以了,沒有必要和外人多說。
聽他說完,廟祝站起身來,詢問這道士的穿著打扮,他說道士帶著混元巾,穿著黑色道袍,背后繡著一座山,這山又好像是一個葫蘆,有好像一個人盤腿坐在地上的樣子。然后還有一條上山的路,上面似乎有三個關卡。
聽著他的描述,廟祝詫異的說:“這是五岳真形圖,這背面是南岳,也是通三關,左手衣袖應該是西岳圖,畫著的是退陰符進陽火,右手衣袖是東岳圖,應該畫著一陽生,前面是畫著北岳圖,里面是跳陽神,里面應該畫著最重要的中岳,也就是化五五。這衣服乃是一個風虛掌教真人法衣,這道人到底是誰,有這兩樣東西,對了,他頭上的簪子是不是像一把小劍,是碧玉做成的。
聽到這話,他點點頭,好像是那么一回事,廟祝拍著自己的額頭說:“福生無量天尊,那是齊云的碧劍簪,上面寫著齊云祖師所寫的《悟真篇》,一共七首西江月,直指金丹,乃是齊云不傳之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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