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點點頭,將自己的八字說了出來,華陽道長聽了之后,連說怪事怪事,對著他說:“按照你這命格,你早就死了才對。”
李大牛說自己那邊的道士也是這么說,自己也很無奈。
華陽道長不在多說什么,只是對著井大人說:“關于印刷的事情,還請大人多多關照了。”
井大人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對著他說:“這件書,大牛兄弟怎么看。”
李大牛終于明白井大人為什么帶自己來這里,原來是想讓自己當擋箭牌。
李大牛心想這書寫的倒是不錯,不過太過得罪佛教了,井大人這種人自然不太愿意惹上這個麻煩。
李大牛只能恭敬地說:“這個書倒是很不錯,不過這書要是印刷的話,很多人看不懂,大家想看了是那些才子佳人,清官斷案這類的。我記得現在說書最多的就是林大人、井大人這些大人為民伸冤的事情。”
說到這里,李大牛自然拍了一下井大人的馬屁,這說書的多是說林大人,井大人的事真是少的可憐。
“就算神魔故事,現在百姓聽的也是關于木蘿娘娘的事情,若是道長你寫木蘿娘娘的事情,一定很多人搶著看。”李大牛最后補充說著,井大人聽到這話,嘆氣一聲,沒有說什么。
華陽道長看到這個情況,心知肚明,對著井大人行禮說:“大人,時候不早了,貧道就不多打擾了。”
井大人挽留了一下,華陽道長還是堅持離去,也就只能讓華陽道長離去了。井大人看著華陽道長離開之后,才嘆氣的說:“這華陽道長倒是有一個學問的化外之人,不過就是私心太重,若是他寫的是關于道教的書,那么本官支持也無妨,可惜此書若是出現在民間,會引起太多糾紛。”
李大牛心想這就是井大人和林大人的不同,林大人倒是不怕麻煩,什么問題都可以解決。而井大人想著的就是如何少惹麻煩,最好不要有什么麻煩出現,天下太平就好。
李大牛心底贊同的還是井大人的做法,沒有必要為了一個道士得罪那么和尚,這道士要想大規模印刷,不如直接找道士還方便一些。
“大牛,你娘子未必會照顧人吧,本官送你一個丫鬟,讓她照顧你們夫妻吧。”井大人突然說這件事。
李大牛聽到這話,連忙說不用,周霖鈴也不是嬌生慣養,能夠洗衣做飯,現在兩人在一起也差不多了。李大牛推辭說自己的房子不是很大,實在難以住下第三個人。
井大人聽到這話,讓人送來銀兩,然后對著他說,這是送給他修房子的,他再三推辭,說益安的風俗,修房子不能靠別人,一定要自己掙錢修起來才是,這家是自己的,不能讓其他人參與進來。
李大牛臨時瞎編的話自然不會讓井大人相信,不過井大人還是沒有勉強,對他說:“很好,男子漢就應該有這樣的志氣。”
井大人留著他吃了中午飯,也是老樣子的分席制,在吃飯的時候,井大人看著他的吃相,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吃完之后,井大人笑著說:“大牛兄弟,你這禮倒是學的不錯,是你家娘子教的嗎?”
李大牛準備說木公子的時候,想到似乎不太妥當,于是只好點頭說是。井大人這時候好奇的詢問他關于食堂的事情,他也一一的說了出來,說到最后,誠惶誠恐的說:“大人,小的若是那里有違反禮制的,還請大人恕罪。”
井大人對李大牛說不用這么多禮,然后一個人依靠著椅子思考起來,過了一會兒才說:“這倒是一件不錯的事情,不過那個餐盤用瓷器弄成,似乎有點不方便攜帶。”
“若是力氣大的話,大人,餐盤可以用鐵做成。”井大人點點頭,認同了他的說法,然后再次說:“大牛,你這個倒是不錯,很適合軍隊,這士兵操練之后,還要自己生火做飯,也是頗為勞苦。不過日后若是遇到戰時,后勤又比較麻煩了。”
李大牛和井大人說這平時就這么吃,到了戰時再讓他們自己燒火做飯,這不可能吃著食堂,就把做飯的本能給忘記了。
井大人點點頭,然后說:“大牛,你的點子可真多,這國朝能出你這樣的人才,也算蒼天有眼了。”
李大牛說不敢,然后和井大人聊著,井大人說著詩書,李大牛就在一旁靜靜的聽著。
這樣說了五六刻種的時間,有仆人稟告有要是,井大人才停下,最后說:“大牛,這書你可要常讀,你這么聰明,這書上的東西對你有很大好處的。”
李大牛點點頭,然后恭送著井大人離開。從井大人的府邸離開之后,李大牛沒有走多遠就被叫住了,他轉身一看,原來是華陽道長,華陽道長走到他身邊,對著他說:“李相公,能否借一步說話。”
李大牛點點頭,然后和華陽道長到了一個館子。進入館子之中,華陽道長要了一杯茶,然后對他說:“李相公,你我二人皆是第一次見面吧。”
李大牛點點頭,在今天之前,他都不知道有華陽道長這個人。華陽道長繼續說:“你我既然素不相識,那自然談不上什么有仇有怨了。”
李大牛聽到這里,準備說什么的時候,華陽道長再次開口說:“那么為什么李相公非要壞貧道的好事呢?貧道為了寫此書,耗費了四十年的時間,這四十年的辛酸,李相公知道嗎?”
李大牛心想自己干嘛要知道,這華陽道長說自己寫書辛苦,難道種地就不辛苦嗎?心中這么想,嘴里卻說:“道長真是大毅力大智慧,有道長這種懷有大愿的人才能寫出這么一本大奇書。”
華陽道長聽到這話,臉上稍微露出了一點笑容,然后和李大牛繼續說:“李相公,你也知道如此,不知道是否能慷慨解囊,援助貧道,成就這一份大功德呢?”
李大牛聽到這話,毫不猶豫的拿出三貫錢說:“自然愿意,還請道長笑納。”華陽道長看著三串錢,嘴角輕微的抖動,深呼吸了一下才對他說:“多謝李相公慷慨,不過貧道曾經計算過,這印刷一共要五千兩銀子,這三貫不過上杯水車薪,無濟于事。”
李大牛心中明白這個價格倒是合適,這印刷書的大頭就在雕版,一套這樣的下來,就雕版都是三四千兩銀子,然后工人費用,紙墨裝訂這些雜七雜八的下來,五千銀子是肯定要的。
這價格雖然合理,但是對李大牛來說,自己沒有必要也沒有義務給五千兩銀子,而且自己還拿不出這其中一個零頭。
李大牛準備說什么的時候,蘇婉清突然走了進來說:“咦,大笨牛,你怎么和牛鼻子坐在一起了,這難道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華陽道長聽到這話,臉色都變了,這在道士面前喊牛鼻子的人可是太少了。華陽道長深吸一口氣,然后對著蘇婉清說:“這位女施主如何稱呼?”
蘇婉清白了華陽道長一眼,直接坐下說:“牛鼻子,有你這么問話的嗎?”
華陽道長臉瞬間紫了,李大牛不由心中一笑,這華陽道長剛才真的氣糊涂了,這女性的名字可不能隨意打聽。
華陽道長閉上雙眼,深呼吸一下,然后笑著說:“施主,方才是貧道失禮了,還請施主見諒。”
蘇婉清沒有理會,而是看著桌子上的三貫銅錢說:“大笨牛,你欠我的錢一直不還,說是沒錢,現在被我逮到了,這錢我就收下了。”
蘇婉清說著,將錢直接收下,看到蘇婉清這個樣子,華陽道長吞了一下口水,嘴里說:“施主,這三貫銅錢是李相公布施的。”
蘇婉清毫不留情面的說:“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大笨牛先將欠我的還了,剩下的要布施多少,就隨他樂意。”
華陽道長見蘇婉清牙尖嘴利,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蘇婉清喝完茶詢問說:“大笨牛,你在和這個牛鼻子說什么。”
李大牛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蘇婉清笑著說;“原來這樣呀,牛鼻子,我有辦法幫你,不過這個不是免費的,你是否愿意聽呢?”
華陽道長聽到這話,猶豫著不知道說什么,蘇婉清笑著說:“五千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這年頭,要不是至交好友,五千錢就難借呢。算了,牛鼻子你連這點小錢都舍不得,還能指望別人給你大錢。”
聽到這話,華陽道長一咬牙說:“姑娘若是真的能讓貧道的書發行,貧道甘愿出錢,不知道姑娘想要多少?”
蘇婉清聽到這話,笑著說:“你這牛鼻子也拿不出多少錢,一百兩銀子,你肯定嫌貴,五十兩,算了五兩銀子。”
說完,蘇婉清用鄙視的目光看著華陽道長。華陽道長聽到這話,臉一紅的說:“就五十兩吧,這點銀子貧道還是可以拿出來的,就是不知道女施主是否有這個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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