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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八章狡兔三窟真假分

熊貓書庫    大虞奇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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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珍姑娘連忙謝過全斐,對著全斐說:“全相公,有一件事,小女子…”

  雅珍姑娘說到這里的時候,丫鬟從簾幕那里拿出了一個卷軸上來,全斐打開看了之后,上面畫著他臨湖彈琴的樣子。

  “全相公,小女子斗膽,希望你能在上面寫一首詩。”

  全斐倒是沒有推辭,在上面寫了一首詩,然后簽名落款。

  丫鬟將畫軸送過去之后,全斐可以聽到雅珍姑娘喜極而泣的聲音。

  在全斐準備離開的時候,雅珍姑娘希望全斐能夠留下,在這里住上一晚。

  全斐也沒有拒絕,當天晚上,他睡下沒有多久,就聽到有人敲門。

  他詢問是什么人,外面傳來一個輕柔地聲音說:“全相公,是我。”

  全斐心驚,點燃蠟燭,打開房門。他看著外面站著的雅珍小姐,有一些不知道說什么好。

  這時候雅珍小姐走了進來,將蠟燭吹滅,全斐見到這個情況,不解地說:“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

  “全相公,實不相瞞,我并不是什么小姐,我乃是范靜柳。”

  “范靜柳,就是那位被稱作范大家的范靜柳。”全斐完全不敢相信,自己所仰慕的人,竟然是一位女校書。

  “不錯,全相公,這一切都是小冢宰安排的,小冢宰希望我求你前去自首,你來這里,也是他精心安排,就是為了將陶大人拖下水。”

  全斐只感覺到冷汗直冒,他詢問范靜柳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范靜柳說俞信早就知道了陶逢的老朋友的事情,于是讓自己偽裝,拿著信到了陶府。

  陶逢因為只是聽說過雅珍的事情,于是就信以為真,信上也交代了,希望陶逢為雅珍找一個如意夫婿,所以陶逢就起了心思,認為全斐是一個良配,于是安排了這一切。

  這這一切,也是俞信設計的,全斐這樣頻繁出入這里,自然會引起陳士弘的懷疑,到時候陳士弘一定會扣押陶逢,到時候全斐肯定會不顧一切前去救陶逢。

  “全相公,他們說你不愿意去,就讓我勸你去,你只要進了衙門,那么就是他們手中的泥人了,他們想要怎么捏就怎么捏。”

  范靜柳說到這里,泣不成聲說:“小女子也是恨,小女子因為杜藏用的關系,被他們抓到了把柄,威脅小女子辦這件事,小女子這些時日每每想到這件事,都難以入眠。我如今實在無法忍受你掉進他們的陷阱,全相公,你還是不要去。”

  這雖然黑夜之中,看不清容貌,但是全相公能夠想到范靜柳那梨花帶雨的樣子,他詢問范靜柳說:“這么說來,陶公是完全不知情了。”

  “是的,小女子實在慚愧,雖然只有這么短短的幾天,陶大人如同父親一樣照顧小女子,小女子真是該死,該死。”

  全斐聽到這話,安慰范靜柳說:“范大家,這件事,這件事不怪你,你無依無靠,如何是小冢宰的對手,我是完全沒有想到,小冢宰空有賢名,竟然背地里面使用這么卑鄙的手段。”

  范靜柳哭泣說:“小冢宰這人,他就是一個衣冠禽獸,我,我的清白…”范靜柳說到這里,一把抱住了全斐,放聲大哭。

  全斐拳頭不由握緊了,對著范靜柳說:“范大家你放心,這善有善報惡有惡報,我一定會為你伸冤,讓小冢宰有自己報應。”

  “明天你就和我前去衙門,到時候我們在公堂上說出來,陳士弘就算想要大事化小也難。”

  “全相公,我和你一起前去是不行的,你知道的那個丫鬟,那個丫鬟她是小冢宰派來盯著我的人,我若是和你一起離開了,那么她一定會稟告小冢宰,到時候我們想要見到小冢宰也是一件難事。”

  全斐聽到了這話,對著范靜柳說:“那么范大家,你就在這里等著,等我前去衙門,帶著人前來。”

  范靜柳點點頭,看著全斐說:‘全相公,你要小心了,小冢宰他一手遮天。’

  “哼,我就看他又如何能遮天了,對了,你是否有證據?”

  “有,我趁著他不注意,拿了他一塊腰牌,只不過這腰牌我沒有呆在身上,我就放在了枕頭下面的暗格里面。這個事情,只有我一個人知道。”

  全斐聽到這話,對著范靜柳說知道了,他讓范靜柳先離開,然后他盤腿坐在那里,久久不能入睡,他如今義憤填膺,要將林紹聞繩之于法。

  第二天天亮之后,全斐離開的時候,看到了范靜柳在臺上為自己送別。

  全斐離開之后,徑直到了衙門之中,他敲了鼓之后,被傳喚進去,全斐行禮之后,陳士弘詢問說:“堂下何人,狀告何事。”

  “晚生全斐,狀告當今天官府小冢宰,信文伯林紹聞,仗勢欺人,毀人清白。設計誣賴,朝廷命官。”

  聽到這個話,在大堂外面眾人一陣喧嘩,陳士弘看到全斐這個樣子,對著全斐說:“這件事你可有人證。”

  “人證就在陶府,還請大人請那位雅珍小姐前來。”全斐走上前來,對著陳士弘低聲說著,陳士弘聽了之后,讓捕頭過來,以全斐能聽到的聲音交代了一番。

  看著陳士弘沒有包庇林紹聞的意思,全斐不由放心了,他記得傅公子和他說過,陳士弘是一個可用之人,只可惜因為上代恩怨,被林紹聞所用。

  這時候全斐也大聲說:“陳兆尹,這是不是應該請小冢宰前來這里,和我這個原告對質。”

  陳士弘點點頭,讓捕快前去請林紹聞,在捕快前去的路上,陳士弘對著全斐說:“全斐,你應該知道,誣告朝廷命官,這是什么罪名。”

  全斐聽到這話,說自己知道,但是這件事,他可以說自己絕對沒有誣陷小冢宰,等到小冢宰到了之后,這件事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三刻鐘之后,捕快說人帶到了,不一會兒雅珍小姐走了進來,雅珍小姐看著全斐,對著全斐行禮,接下來一個仆人開口說:“我家小姐乃是大家閨秀,還請大老爺開恩,讓我小姐能在堂后問話。”

  陳士弘點點頭,讓人請來楚姑娘,陪著這一位到了后堂。

  這沒有一會兒,林紹聞也到了,林紹聞進來之后,陳士弘也給林紹聞準備了茵席,讓林紹聞能坐在一旁。

  林紹聞詢問這是怎么回事,陳士弘看著全斐,全斐也開始開口,將范靜柳的話轉告了一番,他這話說完,陳士弘看著林紹聞,他覺得全斐這話倒是合情合理,自己很多想不通的地方,也豁然開朗了。

  “小冢宰,不知道你有什么要說的。”

  “全相公,你說本官壞了誰的清白。”

  “范靜柳,范大家。”

  林紹聞聽到這話,忍不住笑著說:“好笑,好笑,真是好笑,范靜柳是什么人物,在場的眾人都知道,我要是真的有心覬覦,還需要用壞這個字嗎?”

  “哼,范大家出淤泥而不染,如今她就在這里,你不如問問她。”

  “這件事若是她說是,我又應該如何自證呢?”

  聽到林紹聞這么說,全斐心中有了底氣,開口說:“這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到時候你們雙方對質,就可以知道有沒有這件事了。”

  林紹聞聽到這話,說那就請這位范大家來對質吧。

  陳士弘點點頭,看著里面,過了一會兒,一個丫鬟出來說:“那姑娘說,她不是什么范大家,也沒有和全斐說過這話。”

  陳士弘聽到這話,看著全斐,全斐一下愣住了,全斐不相信,讓雅珍姑娘出來,丫鬟進去問了一下,雅珍姑娘走了出來。

  “范大家,你是范大家嗎?”

  “全相公,什么范大家?你不是來這里打聽,詢問家父為什么一直沒有回來嗎?”

  聽到這聲音,全斐立馬說:“不,你不是范大家,你是誰?”

  “我是陶家小姐,不是什么范大家,全相公,你忘記了,昨天晚上你答應小女子的事情了。”

  林紹聞聽到這話,對著全斐說:“全相公,莫非是你做了一個夢嗎?不過這樣的夢真的危險。”

  全斐聽到這話,看著林紹聞說:“我見過范大家,我可以畫出她的畫像。”

  “畫出她的畫像又能如何?又不一定能說,這是你昨天見到的。”

  全斐說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前去過秦樓楚館,全斐說完,傅公子站出來,大聲說:“這本公子能保證,我這位全兄弟,潔身自好,古之君子。”

  林紹聞說那就畫吧,反正自己到底要看看,全斐要弄出什么名堂來。

  全斐于是開始畫了起來,這畫完之后,全斐對著四周說:“諸位看看,這位范靜柳,范大家嗎?”

  林紹聞一笑,眾人也是一笑,林紹聞對著全斐說:“全相公,我看你真是睡昏了頭,在這里胡言亂語了。”

  傅公子告訴全斐這人不是范靜柳,范靜柳的容貌要比這人漂亮很多。

  “不,不,她說了…,我還有一個證據,我還有一個證據。”全斐在層層打擊之下,還保持最后冷靜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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