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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七章放下陳念學新詩

熊貓書庫    大虞奇俠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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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菁菁走了進來,看著袁麗華笑著說道。自從林泉去世之后,袁麗華就很久沒有在練劍了。這一次舞劍也是出乎了陳菁菁的預料。

  袁麗華笑著說:“是呀,好久沒有練劍了,這再一次拿起劍來,還有一些不適應了。”

  袁麗華看著眼前的霜華劍,詢問陳菁菁,唐錦還有多久才會出關,等到唐錦出關之后,就把這把霜華劍交給他,讓她能夠再次續寫邙山一脈的傳奇。

  陳菁菁笑著說;“快了,最多后天,唐錦就可以出關。”

  陳菁菁說道這里,看著袁麗華,心中知道袁麗華為什么唔見,林多聞和曹池鳳的關系,書院的人都知道。不過對于這件事,任何人都沒有能幫上忙的地方。只能林多聞和曹池鳳兩人自己解決。

  想到這兩人,陳菁菁又想到了自己的兒子,林紹聞和建文公主之間,也是一件為難的事情。想到這兩個孩子婚姻不順,陳菁菁不由看了看林泉的神主,心中想著,這難道就是林泉叛節的報應嗎?

  現在唯一能夠放心的就是唐錦和林冰梅兩人,兩人都很優秀,無需多擔心什么。

  她們在祠堂說這這些,而林紹聞和林多聞兩人到了學堂的書房之中,見到了魚明,魚明正在寫著什么,看到林多聞到來,連忙站起身來,準備行禮,林多聞揮揮手,對著魚明說:“孔兄,無需多禮,這是我大哥林紹聞,草字念修。”

  魚明和林紹聞互相行禮之后,林紹聞也夸獎了魚明幾句,無非是魚明根底扎實,學識淵博云云。魚明說著不敢。雙方寒暄之后,林多聞詢問魚明在寫什么。

  魚明說自己胡亂寫了一些,林多聞詢問自己是否能看看,魚明自然說不用客氣。林多聞拿起來,原來是魚明正在寫詩論,在上面,魚明說了如今的詩文又是東朝的老路子,過于旖麗,雖然有盛世氣象,但是沒有了純真之心。

  魚明認可了神韻說,認為詩應該清新自然,講究一個出乎我心,寫自我手。佳句偶得,而不是過于雕琢。

  魚明寫的不是很多,其中大部分還是贊同神韻說的觀點,很少有自己的議論。不過林多聞這個很少看詩話的,見到這個,頓時對魚明有了佩服之心。

  他贊嘆魚明不止會寫詩,還知道應該怎么寫詩,如何點評詩,這是自己一輩子難以達到的高度。魚明嘴上雖然謙虛,但是臉上還是有幾分自得之意。

  林紹聞不懂這些,自然和林多聞一起恭維魚明,然后林紹聞請教了魚明,應該如何寫詩,魚明讓林紹聞寫一首詩來,讓他看看林紹聞的基礎,林紹聞想了想,于是寫了一首絕句。

  看著這一首絕句,魚明真是苦笑不得,對著林紹聞說:“信文伯,你這絕句倒是有幾分那說書人定體詩的風采。”林多聞也笑著告訴魚明,自己這個大哥,就是喜歡看這些小說。

  魚明想了想,詢問林紹聞以前在丁玉立門下,是否學過如何寫詩。林紹聞說好像學過,不過那些自己早就忘的差不多了。而且丁玉立的詩文水平也不怎么樣。

  不過林紹聞想起了,自己在小說之中,倒是看到過,如何學寫詩,就是先要讀一些杜工部的七律,然后就是王維的五律,最后看看李翰林的古風。

  魚明說這倒是對路子,不過古風不用學李翰林的,因為李翰林乃是天賦異稟,常人學不會的。而且如今應酬唱和,都是以律詩為主。至于絕句,律詩尚且沒有寫好,那就不考慮了。

  關于用典的方面,魚明建議林紹聞將《初學記》這本書看了,有了這一本書打底,那么自然可以有典可以用。除此之外,魚明說最好的還是禁宮之中藏的《佩文韻府》,這本書是皇子皇女學詩所用的,基本上所有典故都有,只可惜外人是見不到。

  不過按照林紹聞的身份,若是向圣人借閱的話,圣人還是會給的,畢竟這本書也沒有什么好避諱的地方。若是向關于魏朝的史書,或者說國初的一些奏章,那肯定是很難借到的。

  林紹聞記了下來,等到自己回到京城之后再說。對于學問,他是沒有什么希望了,如今希望能過學會一些詩詞,方便和建文公主唱和,讓建文公主不至于那么討厭自己。

  林多聞也寫了自己的詩詞,讓魚明點評之后,給自己一點建議。魚明說林多聞的詩詞不能算詩詞,只是集他人句子而成,當然現在很多士子都這樣,也不怪林多聞。

  林多聞說自己想要改進,那應該怎么辦。魚明說這就是非他說知道的了,他的水平比起林多聞好不了多少,不過這件事,林多聞沒有早說,關于這件事,他可以請教周水田的。

  魚明對于周水田算是真的餓心服口服了,在這半年的接觸之中,周水田的廣博和謙虛,都給魚明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魚明看來,陳士弘雖然也是一個才子,但是陳士弘為人算不上一個君子,不是那種謙謙君子,而周水田算得上溫良恭儉讓。可惜他一直拉攏,周水田就不為所動,只是談論學問,不談論經濟。

  這讓魚明感覺到可惜,不過魚明不會就這么放棄,魚明想著等到自己登上東海王的王位之后,在親自去請周水田,周水田一定會大為感動,最后出來相助。

  “是呀,周兄真是有經天緯地之才,可惜他生性淡泊,對功名富貴沒有追求之心,否則的話,我一定會以察舉舉薦他當官。”林東聞對于周水田也很佩服,不過因為周水田為人謙和,才不外露,林多聞對于周水田的才學了解就沒有魚明深刻了。

  魚明想了想,告訴林多聞,這現鐘不用,何必求打鐵的,曹池鳳就是詩詞好手,若是有曹池鳳指導,林多聞還用擔心自己寫不好詩嗎?

  林多聞嘴角漏出了一絲苦笑,魚明見到這個笑容,心中明白自己失言了,不過他不是會道歉的人,他想起了在書院聽到的說法,然后心中揣測一番,就知道問題的所在了。

  魚明告訴林多聞,就是如此,才要向曹池鳳學習,這學習的過程之中,林多聞要多用心。曹池鳳見到林多聞的進步,自然會對林多聞改觀了。林多聞本來就不笨,只是因為以前玩心太大,沒有好好學習,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如今只要用心,日后想要考取一個進士都不難,所謂龍生龍,鳳生鳳,林泉是天下第一的大儒,林多聞作為他的兒子,再不濟,一個進士還是可以得到的。

  這話魚明倒是沒有奉承,林多聞若是去參加科舉,這閱卷管指導了,就算不敢給林多聞一個解元,一個舉人也是沒有問題的。

  至于會試殿試,圣人也會看在林泉的功勞上,賞賜一個進士。

  林紹聞聽魚明這么說,認為是這么一個道理,于是也勸說林多聞,向曹池鳳學習,這樣只有好處,沒有壞處。至于外人說什么,那不過是耳旁風,古代不少秀才都是在妻子的勸誡之下,努力學習,然后高中的。

  林多聞見兩人都這么勸說,于是有了這個心思,接下來,大家閑聊一陣子,林多聞他們就告辭了。林多聞回到自己房間,曹池鳳正在作畫,見到林多聞進來,曹池鳳絲毫沒有理會。

  林多聞想了想,然后對著曹池鳳行了一個大禮,曹池鳳見到這個情況,連忙側身回避,攙扶林多聞起來,對著林多聞說:“信武伯,你這是折煞小女子了。”

  “曹姑娘,我這一拜,是希望你能夠當我的老師,教我如何寫詩的。”

  曹池鳳聽到這話,一愣,然后拒絕了,說自己只是一個女子,怎么好教林多聞學詩,而且如今這書院之中人才濟濟,林多聞要學詩,隨便找一個老師就是了。

  林多聞說這書院的老師,若是談學問,談經濟,自然是上佳之選,但若是說道詩詞的話,他們就未必可以成為名師了。說道這里,林多聞背了幾首曹池鳳的詩,說自己見到這些詩,就驚為天人,只是以前不好意思開口,如今自己想開了,希望曹池鳳能夠教導自己,讓自己不再這么渾渾噩噩下去。

  曹池鳳聽到這話,嘆氣一聲說:“信武伯,你起來吧,這件事何須拜師這么濃重,你是我的丈夫,我自然應該有協助你義務。”曹池鳳讓丫鬟從書房里面拿來一本《三朝詩選》遞給林多聞說:“信武伯,這書里面的詩詞你好好看上一遍,然后在將那校勘記看上一番,有所心得的話,那么就可以提筆寫詩了。”

  曹池鳳也說林多聞的問題不在于沒有根基,林多聞你背誦的詩詞,已經足夠多了,而是他不明白這些詩的好處,只是心中覺得好,就臨摹起來,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最后只能落于窠臼,不能推陳出新。劉歆的校勘記雖然名叫校勘,但也有賞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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