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時之后,泰坦星。
一大波觀眾已抵達戰場。
古一和墨菲斯托瞪著眼睛,親眼看著幾艘阿斯嘉德風格的飛船降落到他們面前,看著一群拿著啤酒雞腿漢堡…各種各樣食物的人,從艦船出入口蜂擁而出,看著一臉無奈的奧丁,連連嘆氣…
“你…怎么帶這么多人來?”
墨菲斯托瞄了眼東張西望,看什么都好奇的一群人,傳聲詢問奧丁。
“唉!”
聞言,奧丁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什么叫我怎么帶這么人?
你以為我想?
知道什么叫做兒子坑爹嗎?!
奧丁很想如此問墨菲斯托,然而轉念一想,墨菲斯托的兒子是坑爹專業戶,總是想著怎么坑爹。
“你也不容易啊!”
奧丁再次嘆了口氣,走到墨菲斯托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略帶憐憫。
墨菲斯托一臉懵逼。
你自顧自的說啥呢?我咋沒聽懂!什么叫我也不容易?
看著面帶苦惱之色走向一邊兒的奧丁,墨菲斯托發自心底的很懷疑奧丁剛剛出去的那一趟,肯定被隕石砸中了腦袋,不然怎么會說胡話?
居然說他地獄領主墨菲斯托,過的不容易?!
那怎么可能?!!!
作為地獄領主,他擁有著遼闊的領土,無數打手,無數財富…
雖說他的兒子總想造反,他的手下總想造反,他的…
“…嘶!我貌似挺慘的!”
想到此處,一股淡淡的憂傷忽然縈繞于墨菲斯托心頭。
同時,滿臉苦惱神色的奧丁,拖著略顯蕭索的背影,繞過吵鬧的‘游客’,獨自一人走向安靜地角落,幽幽地眺望著遠方的戰場。
古一背負著雙手,緩步走到奧丁旁邊,眺望著遠方說道:“想什么呢?”
奧丁側頭瞄了眼旁邊的古一,望著黃沙彌漫的戰場,語氣幽幽,“我在想…沐老板揍我的概率有多少…”
聞言,古一搖了搖頭:“揍你的概率很低,但坑你的幾率很高。”
被人當作戲看,沒人會喜歡。
奧丁的老臉頓時一黑。
深吸一口氣,奧丁認真說道:“沒事,如果沐老板真的生氣了,我就把托爾推出去當擋箭牌,反正這事兒也是他搞出來的。”
此時,人群中間的托爾忽然打了個噴嚏。
古一則是表情古怪的注視了奧丁一小會兒,心里滿是無語。
果然是一家人啊!
兒子和老爹互坑!
當然,別人的家事,古一也沒打算發表什么意見。
遭罪的又不是她,沒必要去摻合什么。
戰場一側。
無數猙獰蟲子和機械兵環繞的祭壇。
盤腿坐于祭壇邊緣的沐秋緩緩睜眼,表情略顯無語。
幾艘飛船突破大氣層,降落到戰場邊緣,沒有一絲一毫的遮掩,目標太過明顯,沐秋就算是閉著眼睛都能感知到它們那滿滿的存在感。
按理說,區區幾艘飛船是無法引起沐秋的關注的。
畢竟他的敵人滅霸,是宇宙的霸主之一,鬼知道他到底擁有多少飛船,或許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少飛船,有多少士兵。
自己先帶領一支艦隊提前抵達泰坦星,建造戰爭設施,其余軍隊后續分批抵達戰場,有什么問題嗎?
當然沒有問題!
因此,沐秋沒有分出注意力去關注幾艘普普通通的飛船。
直到一群喝酒喝嗨的二貨,舉著應援旗,嚎叫著給他加油。
“沐老板加油!沐老板無敵!沐老板必勝!嗷嗷嗷…”
經過飛船音響增幅的聲音之洪亮,幾乎響徹戰場,頓時吸引了無數人的注意。
無數人的視線投向聲音響起的位置,映入眼簾的是一堆一手搭肩,一手舉著酒瓶揮舞,排成一橫列,鬼哭狼嚎的酒鬼。
“誰組建的啦啦隊?怎么全是男的?”
沐秋收回視線,嘟囔道,“幸虧那群家伙沒穿啦啦隊服,否則我的眼睛要瞎。”
想到一群胸毛發達的大老爺們兒穿著啦啦隊服跳應援舞的場面,沐秋頓時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犯惡心…
“呼”深吸一口氣,沐秋平息內心中起伏跌宕的心緒。
瞥了眼已經從加油應援變成嗨歌的酒鬼小隊,扯了扯嘴角,流露出一絲冷笑。
‘戰爭之后再收拾你們,黑暗料理吃到飽!’
嗨歌嗨的起勁的一堆酒鬼,忽地齊齊感覺后背一涼,好似被什么恐怖生物盯住了一般,頓時如同被掐住脖頸的鴨子,嘎地止聲。
然而酒壯慫人膽,降低理智。
什么恐怖的感覺轉眼就忘,沒一會兒就繼續鬼哭狼嚎。
‘那個帶著酒鬼來這兒的坑貨也不能放過,黑暗料理無限供應。’
忽地,一股涼氣從尾椎骨直沖天靈蓋,透心涼,心飛揚…奧丁頓時感覺自己要倒霉。
于是他看了眼鬼哭狼嚎一員的托爾,心里編著故事。
鬼哭狼嚎的托爾后背忽地一涼,立馬‘噸噸噸噸噸’的喝了一瓶酒,暖暖身子。
戰場另一側。
臨近戰爭,狀態緊繃的士兵們,忽然遭到噪音襲擊,心態頓時有些炸裂。
無數惡狠狠的目光投向噪音發源地。
雖說很想給鬼哭狼嚎的酒鬼們一炮,但此時重要的是建造戰爭設施。
更別說沒有滅霸的命令,他們根本沒膽子去干其它的事兒。
待到戰爭爆發之后,再送酒鬼們幾百顆炮彈,作為打賞的小費。
如此想著的士兵們,憋著一股氣,一邊罵著鬼哭狼嚎的酒鬼,一邊動力滿滿的繼續工作,效率比之前高了不止一籌。
濃郁的怨氣宛若實質一般,跨越遙遠的距離降臨至酒鬼們的頭頂。
好似一盆冰水當頭淋下,醉醺醺的酒鬼們打了個寒顫,瞬間清醒。
似乎意識到自己剛剛闖了禍,酒鬼們一個個臉色煞白。
噪音也隨之消失,站在酒鬼們后面的墨菲斯托也緩緩放下自己舉起的拳頭,冷冷地看了眼一群酒鬼,轉身向奧丁和古一所在處走去。
至于滅霸,他都沒看過闖入戰場的陌生人一眼,似乎一點兒都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