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門人小隊中，對于邊際世界的原住民也有不同的態度。
有些小隊成員的態度和曹彥差不多，并不把原住民看成是真正的人類。
而幸運的是，老金和盧修斯都不是這種人。
躲在國戰棋俱樂部的這些普通人，也只是暫時安全而已，因為隨著精神影響的增強，老金繪制的圖案很快就會失效，到時候他們還是無法擺脫腦死亡、發瘋、變成行尸的厄運。
而老金的能力有限，無法提供更強大的保護。如果能找到張辰陽的話，自然一切好說，可現在整個守門人小隊的成員都已經徹底失聯。
更何況，高維空間已經關閉，這意味著邊際世界發生了極其嚴重的事態，張辰陽是否安全也不好說。
在這種情況下，姜城決定自己找出解決辦法。
確認幕后之人的實力，如果實力不強，就靠自己解決；如果實力遠勝自己，那就再去想別的辦法。
外面的精神影響在不斷增強，姜城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周瑞林死。
老金遞給盧修斯一張卡片：“你跟姜城去吧，你會開飛車。去確認邪神耳語的大致范圍，然后回來，我可以大致估算出對方的實力。記住，即使遇到可疑的人，也千萬不要貿然出手，明白嗎？優先保證自己的安全。”
盧修斯接過卡片，點點頭：“明白。”
他招呼姜城：“跟我來吧。”
姜城雖然在來的時候也過了一把開飛車的癮，但這個時候就不再逞強要求自己駕駛了。畢竟他來的時候也是險象環生，有盧修斯這么個司機，事情會好辦許多。
飛車可不同于傳統車輛，出事基本上等于墜機，姜城現在雖然是精神念師，但踩著刀刃飛行的技巧還不熟練，他可不想成為第一個坐飛車摔死的精神念師。
兩個人離開國戰棋俱樂部，瞬間就感受到了那種狂亂的低語聲，就像是老式錄音機磁帶被攪成一團時發出的噪音，敲打耳膜，刺痛神經。
不過，兩個人都是主神，可以直接用自己的神域抵消這種影響。
其他的普通人就沒有這么好運了，他們中小部分脆弱的人已經陷于瘋狂，而更多的人則是處于漫長的痛苦中，這取決于他們精神力的強弱。
姜城不清楚這種痛苦會持續多長時間，也許是幾個小時，也許是兩三天，也許更久。
目前精神崩潰的，基本上都是精神力最低的一批人。
盧修斯在路邊找了一輛比較漂亮的飛車，取出老金給他的卡片，在車門處輕輕一刷。
車門應聲打開。
姜城：“…”
看來，“偷車卡”這東西果然是守門人小隊標配，薛艷有一張，老金也有一張。
盧修斯和姜城分別在駕駛位和副駕駛位坐好，飛車發動，快速升空。
兩個人這次的目標非常簡單，就是繞著整個明華市飛一圈，確認邪神低語影響的邊界。
兩個人都是主神，對這方面的感知都相當敏銳。
盧修斯顯然不是第一次開飛車，駕駛相當純熟，飛車很快提速，向著正南方飛馳而去。
姜城下意識地向下看，發現幾乎大半個明華市都已經處于混亂之中，還有幾個地方冒出滾滾濃煙，不知道是有人刻意縱火，還是因為一些其他的原因發生了火情。
在這種大范圍的精神攻擊面前，沒有任何人能夠提供救援，破壞也就更加難以挽回、難以控制。
飛了大約十分鐘之后，姜城感覺到邪神低語的效果明顯減弱，而在十五分鐘之后，邪神低語徹底消失了。
此時，飛車已經來到了明華市的城郊區域，姜城看到這里的人好像沒有受到太多的影響，甚至有很多明華市的市民也在努力地往外逃。
只不過，因為明華市的整個地面交通已經完全癱瘓，而大部分人都在承受精神攻擊，行動困難，所以真正逃出來的，只能是在邊界附近的極少數人。
他們都是幸運兒。
姜城和盧修斯大致記下了這個位置，飛車繼續向東北方飛馳而去，繼續尋找下一個邊界位置。
兩個小時之后，姜城和盧修斯終于繞著明華市飛了一圈，開始返程。
因為邪神低語的效果還在如潮汐般不斷增強，所以給姜城和盧修斯造成了一定的困難，只能多尋找幾個邊界點，盡可能地讓范圍準確。
飛車安穩地回到國戰棋俱樂部，并沒有遇到可疑人士的攻擊。
姜城和盧修斯立刻找到老金，在地圖上標記出了大致的范圍。
兩人找出的邊際點在地圖上繪成了一個不規則圓形，這是因為精神影響在潮汐般擴散，每次的邊際點估測都有一定的誤差。
但即使如此，也能大致判斷出這次邪神低語的影響范圍：幾乎覆蓋了明華市70%左右的市區。
老金摸著下巴，面色凝重：“果然，是有人在搗鬼。我猜測，他應該是通過特殊的儀式對邪神的意志進行引導，小范圍地避開了這個世界的防御機制。不過，好消息是他的實力應該并不算太強，應該是序列8到序列7左右。”
“序列8到序列7左右…和夏光遠類似。”
姜城大致估算著對方的戰力，不進行無把握的戰斗。
老金是序列8，皮爾斯是序列8，薛艷是一階輪回者，差不多也相當于序列8。
如果只是序列8的話，姜城和老金一起出手，應該沒什么問題，畢竟姜城現在也是序列8，而且他還擁有強大的陷阱世界。
可如果是序列7，事情就會比較棘手。
而且，不能以常規主神的戰力來考量。
類似能夠溝通邪神的存在，極有可能已經發生某種變異，像夏光遠一樣。
夏光遠作為“通靈者”第一次和姜城碰面的時候，實力就大致等于序列8，而后來變異之后，更是向序列7靠攏。
現在的姜城，能不能打得過變異時的夏光遠？答案很可能是否定的，雙方在身體素質上存在極大的差距。
“不能冒險…”
姜城考慮再三，還是說服自己先沉住氣，不要著急。
萬一對方是夏光遠那種實力，再因為接觸了邪神的意志而變異一下…姜城取勝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帶上老金和盧修斯也一樣是白給。
畢竟老金這么長時間都已經不再戰斗，這個序列8有多少水分很難說，而盧修斯現在才是序列9，連精神念力都沒有。
老金也微微皺著眉頭，思考著對策。
顯然，他也知道以對方的實力，貿然前去風險太大。不能說毫無勝算，但風險有些不可承受。
三人沉默良久，老金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我想到了一個辦法，可以找到其他人幫忙。”
姜城和盧修斯立刻看向老金。
老金反倒是看著姜城：“用因果法則，探查小隊其他成員的位置。確切地說…探查耿銘杰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