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漢升糊弄完了莫二媽,自己開車回到電子廠宿舍,上樓時又聽到了對面孔御姐家里的音樂聲。
不過這次不是鋼琴曲,而是奶茶劉若英的《后來》。
后來,我總算學會了如何去愛;
可惜你早已遠去消失在人海;
后來,終于在眼淚中明白;
有些人,一旦錯過就不在。
這是一首經典歌曲,經典到陳漢升這樣的音樂白癡都會唱幾句,陳漢升哼著節奏,剛走進屋里還沒來得及打開電腦,蕭容魚的電話就準時打來了。
“小陳”
小魚兒脆生生的問道:“你在干嘛呢?”
“我啊?”
陳漢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同時發出一聲舒服的呻吟,翹起二郎腿說道:“我在和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聊天啊。”
“哼,嘴巴可真甜”
小魚兒對這個回答比較滿意。
“不過劉若英一直沒有回我信息,所以我就只能和你聊了。”
陳漢升笑嘻嘻的嘴賤了一句。
“哼!陳豬,你又逗我!”
小魚兒嬌嗔著撒嬌:“明天記得早點來校門口接我,遲到了我要擰耳朵的!”
“請蕭主任放心,保證完成任務!”
陳漢升笑嘻嘻的說道。
兩人又聊了幾句才掛了電話,陳漢升感受著蕭容魚可愛的小傲嬌,嘴角帶著甜蜜的微笑,閉上眼又聽了會《后來》。
不過聽著聽著,他突然覺得歌詞有些不對勁,比如說:
十七歲仲夏你吻我的那個夜晚讓我往后的時光每當有感嘆,總想起當天的星光那時候的愛情為什么就能那樣簡單又是為什么,人年少時,一定要讓深愛的人受傷 “我第一次親小魚兒的時候,好像也就是18歲啊。”
陳漢升猛地坐直身體,《后來》就是預示著修羅場以后,我和蕭容魚的結局?
“他媽的,老子這是中了網易云的毒了嗎,不然怎么聽什么歌都好像在唱自己。”
陳漢升皺著眉頭想了想,馬上網絡部的黃立謙打了個電話,得到“一切都ok”的回復后,陳漢升才稍微放下心。
“這次回家,要不要讓小魚兒也對我負責?”
陳漢升默默的開始計劃和思索著,他感覺不能再等了。
第二天早上,陳漢升開著新買的保時捷緩緩滑出果殼電子廠。
這輛車果然符合陳漢升“樸實無華”的要求,一路上賺足了目光,甚至停在紅綠燈四岔路口的時候,隔壁還有小車司機用手機拍照。
陳漢升咧嘴笑了笑,戴上鴨舌帽和墨鏡,假裝不經意的搖下車窗,讓自己“冷峻英挺”的側臉留在他們手機中。
他還覺得這個動作是靜止畫面,體現不出動態gif的效果,于是又點燃一根中華煙,夾在食指和中指之間,再把手腕輕輕的搭出去。
晨光熹微,冬意陣陣,煙頭升起一縷細細的青煙,混雜在六朝古都的薄霧之中,別有一番意境。
陳漢升自己都忍不住感嘆,裝逼果然是有癮的。
“喂,你怎么開車的?”
不過在最熱鬧的新街口,有個執勤的交警終于看到了這個現象:“為什么要伸出胳膊,沒看到紅綠燈嗎?”
“看到了,看到了。”
陳漢升果斷熄滅煙頭,他一般不和有槍的部門爭執。
“看到了還這樣做?”
交警小哥哥不高興的質問。
陳漢升訕訕的答道:“我不是沒看見你嘛。”
交警小哥哥:
來到東大門口,陳漢升就在文瀾路邊發現一個熟悉身影。
王梓博不知道什么時候到的,他正站在掉光葉子的梧桐樹下面,一蹦一跳的御寒呢,遠遠看上去就好像一只大笨熊。
“你他媽怎么在這里?”
陳漢升拉下口罩。
“你狗日的換新車了?”
王梓博睜大眼睛。
其實他也早就看見從前面過來一輛嶄新的豪車,沒想到司機居然是發小。
“小魚兒說你要回港城。”
王梓博比較老實,他先開口說道:“我也打算跟著回去一下。”
“你回去干嘛啊?”
陳漢升很不理解:“我和小魚兒是辦正事的,你跟著當電燈泡嗎?”
“不是”
王梓博解釋道:“我回去考駕照的,在建鄴這邊需要排隊等很久,聽說還得塞紅包給教練,我回港城請蕭叔打個招呼,這紅包錢就省下來了。”
這小子之前在果殼幫忙的時候,看到廠里的空車很多,別人也沒怎么指導,他自己居然瞎摸索開的很熟練了。
只是一直沒有駕照,所以不敢上路,現在正好機會合適,老家也有關系,王梓博就打算在大學畢業前拿到駕照。
“噢。”
陳漢升終于明白了,這才努努嘴說道:“哥的新車,牛逼不?”
“嗬嗬嗬”
王梓博拍了拍車身:“看線條挺流暢的,沒有路虎外觀那樣凌厲,這車標怎么是一只馬呢,它是什么牌子的?”
“保時捷卡宴。”
陳漢升笑嘻嘻的說道。
“你趕快下來,讓我試試感覺。”
王梓博有些心熱,他和發小之間也不需要客氣。
陳漢升讓出位置,看著王梓博在駕駛座上按一按喇叭,搖一搖換擋桿,摸一摸方向盤,時不時的還沖著陳漢升傻笑兩聲。
剛學會開車的新司機就是這樣,只要前面有路,他們都敢按“f”鍵啟動坦克。
“小陳。”
王梓博摩挲了一會,大概也感覺到保時捷和廠里的那些桑塔納還是有很大區別的,好奇的問道:“這車多少錢啊,有路虎貴嗎?”
“路虎那是蕭叔在系統內部買的水車,只要一半價格不到,大概40多萬吧。”
陳漢升說道:“這保時捷是實打實在4s店買的,落地160多萬。”
“我靠”
王梓博聽到價格,突然覺得座椅有些燙屁股,這要不是發小的車,他都能立刻就跳下來了,生怕弄壞了零件賠不起。
“這么貴啊。”
王梓博心疼的說道:“小陳你就是敗家子,160萬做什么不好,你居然去買個車?”
“我能做什么啊?”
陳漢升反問道:“買房子嗎,別墅也有了;做生意嗎,160萬砸進現在的果殼,水花都漂不起來,所以只能買個代步車開開了。”
“操,又在裝!”
王梓博嘟囔一聲,不過陳漢升說的又很有道理,王梓博默默坐了一會,突然說道:“邊詩詩也要跟著回去的。”
“那就去唄,又不是第一次。”
陳漢升淡淡的應了一聲,他感覺王梓博好像有“反擊”的意思啊。
“吱啦”
王梓博又扯開羽絨服的拉鏈,指著自己腰上的新皮帶說道:“你看看,這是邊詩詩給我買的。”
陳漢升伸頭望了望:“可以,居然還是gucci的。”
“對啊。”
王梓博瞟了一眼發小:“她在金鷹百貨花了快2000塊錢,當時我都嚇了一跳呢。”
“梓博啊。”
陳漢升不想隱藏,直接問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要在我面前裝逼炫耀了?”
“你都在我面前裝了十幾年。”
王梓博被看穿了,他也“大膽”的承認:“我就不能裝一次了?”
“笑死人!”
陳漢升一把將王梓博從車上拉下來:“你不是覺得天晴了,雨停了,你又覺得你行了,居然敢逼門弄斧?”
陳漢升一邊說,一邊動手把王梓博的羽絨服塞進gucci皮帶里:“那你以后就這樣穿衣服唄,所有人都能看到你的皮帶。”
“你干嘛,放開我,走開”
王梓博緊緊提著褲腰帶掙脫,不過他性格哪有陳漢升撒潑,尤其還是在大街上,經常有學生路過的,好面子的王梓博很快就只能疲于防守了。
就在這時,東大的校門口走出兩個高挑的女孩子身影,她們看見這一幕以后,個頭稍矮的女生假裝不滿。。
“小魚兒,一出來就看見你家陳漢升在欺負我家王梓博,更可氣的是,他居然還在脫王梓博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