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汪大少的發言挺收著的。
口語化表達,言簡意賅,點到即止,并沒有刻意炫技。
前段時間在微博上開噴,那才真是每個字都值得細琢磨,從立意到切入點,從篇幅到措辭,從情緒到內核,都堪稱是教科書般的鍵圣段位。
與之相比,今天就很簡約。
結果卻沒想到,比上次爆得更厲害。
汪言沒有時間去看微博,但是看到暴漲的神格能量,終于按捺不住心中的震驚了。
“什么意思啊?”
“我特么捐出去一億多現金做慈善,神格能量才將將漲到20萬。”
“現在只是隨便致個辭,10分鐘不到,居然漲了15萬能量?!”
“真尼瑪搞不懂…”
如果有時間,汪言真的很想弄明白其中的機制。
琢磨卡片規則,薅系統爸爸的羊毛,是世界上第二舒服的事。
可惜現在沒時間…
搖搖頭,汪言暫且放下此事,上臺剪彩。
極速聯盟的剪彩實際上只是一個形式。
取個10點58的吉時,上去咔嚓一剪子,集體鼓掌喝彩,完事。
剪彩之后的交流才是重頭戲。
“汪總,恭喜恭喜!”
“王少,同喜同喜!”
王思明面皮一抽,心想:我跟你同喜個粑粑!
一個光芒萬丈當眾加冕,一個無所事事陪襯干熬,確實沒法同喜。
小王向來不喜歡比自己更能裝嗶的人,恭喜的表情十分敷衍。
汪言心情好,沒再撩撥他。
挑好聽的問了一嘴:“貓熊今天的流量怎么樣?”
王公子精神一振。
“比正常的日均流量增長了至少750,有效注冊、首充、停留時長等數據都遠超預期,非常成功!”
汪言默默計算,很快得出一個大致的平衡點,笑著點點頭。
“那就好,照這樣下去,下一輪融資會很輕松。”
王公子的表情卻沒有那么樂觀:“如果一直能保持今天的增長,那倒是可以…”
你在想peach!
難道我還能天天開業、夜夜慶生?
“對自己有點信心嘛,今天貓熊又沒吃虧,你們前7平臺的市場份額又漲了一波,保持住就好。”
汪言老氣橫秋的點評著,王思明眼角又抽了一抽。
不過王公子其實還是有點城府的,沒有再訴苦,轉口直接提要求:“汪總,能不能再給貓熊調撥一批主播?你可是貓熊的股東!”
“行,回頭我研究研究。”
汪言答應得痛快,心里卻無動于衷。
如果能賺錢,那么當然可以提高支持力度,跟誰賺不是賺?
可惜,貓熊的內部管理實在不爭氣。
經過長達半年的跟蹤調查,汪言已經完全確定一件事——
貓熊的管理層御下極松,于是導致一線運營權能過重,并且工作態度很成問題。
開站半年而已,黑幕已經多不勝數。
比如平臺前段時間搞的活動,有些主播仗著和管理關系好,暗中買通水友刷量賺返點,管理不但不處理,反而極有可能親身參與其中。
在汪言看來,要么是收了錢,要么是賺了肉。
再比如大額充值,正常應該是只有王庭娛樂那個等級的客戶才可以拿到30返點,結果實際上,一線運營亂給高返點的情況時有發生。
甚至,似乎還有中層管理利用權限給客戶私充。
乍一聽,那些好像只是小事。
汪言卻從中看到了敗象。
眼下的貓熊因為有王思明輸血,一方面用名氣引流,一方面用上下游資源倒灌,看起來一副烈火烹油的繁榮景象。
但是,內部管理水平不提高,就永遠建立不起真正健康的內生循環。
一邊輸血一邊漏,玩啥呢?
女人的大姨媽那也才7天而已啊,天天流,誰受得住?
王庭娛樂從建立之初就嚴管運營,因為汪言深知,一線絕對不能出問題。
原本就是聚集大量美女與金錢的內容輸出型行業,風氣一旦壞掉,都把精力放在歪門邪道上,還怎么輸出優質內容?
王庭娛樂里那么多極品美女,難道汪言睡不到么?
稍微暗示一下,夜夜做新郎好吧!
然而,別說睡了,汪言甚至都不會多看誰一眼。
這才是扎扎實實做事的態度。
可惜,王公子可能是起步太高了,目光一直盯在宏觀層面上,對底層基礎近乎漠視。
縱觀王公子最近幾次公開發言——
“貓熊的優勢在于產業上下游的資源整合與協同能力。”
“我們擁有業內最成熟的制作團隊和最有號召力的明星陣容。”
“內容會更偏向泛娛樂,演唱會直播,體育賽事的直播等。”
“繼續斥資挖頭部主播,近期我們會有一個大動作。”
雄心壯志,呼之欲出。
唯獨沒有意識到,平臺至今仍舊瘸腿。
就這,怎么贏?
等到移動互聯網的流量紅利吃完,野蠻生長期結束,平臺間開始短兵相接拼刺刀,那時,決定勝負的一定是管理水平。
因為大家都不缺資金,都能融來錢。
同樣融資10億,所有平臺一起燒錢。
一家只能燒出5億的效果,一家能夠燒出8億的效果,一家能夠燒出15億的效果。
誰會笑到最后?
呃,有可能會是王庭娛樂,但肯定不是貓熊。
汪大少默默觀察各家平臺,為的可不僅僅是壟斷經紀業務。
老陰比蹲在草叢里一動不動,卻說自己只是想看看熱鬧,擱你你信嗎?
誰信誰傻。
王公子還想再勸,被汪言不動聲色的轉開了話題。
“噯,你那5億應該沒花光吧?我怎么聽說你還在到處找錢?”
王公子一愣,隨即苦笑:“哪來的5億啊,別聽外面瞎說!”
“喲?”
“真沒有!我爸從來沒有給過我那么多錢。”
王公子攤開手,眼神里有淡淡的無奈,也有一絲對汪言的羨慕。
“他的現金也不充裕,每次都是給個一兩千萬,直到現在我從他那兒拿到的現金都沒超過3億,你看我花錢應該就能看出來,跟你沒法比。”
額,你這個嗶裝得我要吐了…
不過話倒是真的。
王思明不是屌絲乍富,所以不用到處買房子,不怎么掃貨奢侈品,買車基本都是以公司的名義用來抵稅,最大的花銷就是偶爾夜店包場,兩百萬以內,日常消費真的沒有外界想象得那么夸張。
人家有一百萬零花錢,就能活出百億身家的生活質量,這是汪言沒法比的。
但是反過來講,論起花錢的自由,汪言在富二代里是獨一檔。
所以才又被王思明瞄上了。
“說正經的,貓熊確實缺錢,估計很快就要展開A輪融資,條件和A輪差不多,你有沒有興趣讓王庭娛樂進場?”
汪言隨口應付著:“按照協議來吧,繼續由謹言跟投好了。”
王公子滿臉蛋疼:“實在不行,你個人投資也好嘛!”
“喲,你上回是怎么說的來著?我想想啊…”
汪大少似嘲諷似揶揄的笑著,裝模作樣的皺眉回憶。
“那你至少不能用個人名義吧?講真的,你的名字在外面真不值錢…是你原話吧?!”
王公子臉都綠了。
媽的,你是有多記仇啊?
一個字都沒記錯!
而且最難受的是,明明當面被打了臉,卻不敢開口懟回去。
硬不起來啊!
吭吭哧哧的,王思明隨便找了個理由:“當時那不是想跟你開個玩笑么…額,條件可以再談,你考慮一下?”
沒啥考慮的。
好馬不吃回頭草。
而且,汪言有自己的整體規劃,并沒有打算立即摻和到平臺競賽中。
“再議,好吧?現在我實在沒時間考慮那些。”
王思明只好無奈點頭:“可以,咱們另約時間細聊。”
汪言微微一笑,擺手告辭。
“您自便,我去那邊打個招呼。”
“好好,你去忙,晚上咱哥倆好好喝一杯!”
看著汪言的背影,王公子的笑臉驟然垮塌,心里狂噴出一百句MMP。
別的年輕人吹牛嗶,最多是吹一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就算真能實現牛嗶,至少也得幾年發育。
你倒好,三個月時間都不給!
上次王思明嘲笑汪言沒名氣,是在2月中旬。
今天是3月31號,滿打滿算不到50天。
當初籍籍無名的小小創業者,如今已經是譽滿天下的汪神。
微博粉絲正在沖刺1500萬,狗粉猖獗至極,放話要做少女大統領,時不時玩梗來一句噴神駕到。
在各大直播平臺都有茫茫多的追隨者,到處刷著教父汪語錄。
平臺官方更是狂舔,都沒節操的。
滬市企業家協會已經發出入會邀請,優秀青企的榮譽正在路上。
如此林林總總,不管是社會影響力,或者是行業話語權,甚至手里掌握的現金流,汪言都已經是90后里的獨一檔。
就他媽離譜!
王思明一想到這些,心都在滴血。
如果一個半月之前我允許他以個人投資,多分點股份出去,現在是不是已經綁在一起,吃到最大一塊蛋糕了?
王公子向來硬氣,很少為某件事后悔,唯獨這次,感覺自己的臉頰有點腫,火辣辣的疼。
早知如此,何必…
哎喲算了算了,不想那些沒用的東西了。
誰特么能想到短短50天,竟然會發生如此巨大的改變啊?
根本就不科學!
非戰之罪,非戰之罪…
安慰了自己兩句,心里還是難受,王公子想了想,決定去找個人噴一噴。
帶著火氣,開始掃描。
某不科學的掛逼汪轉身走出去沒多遠,又被攔住了。
擋在前面的是一個不到一米七的瘦弱青年。
“汪少,我都跟春光提了好幾次想入會了,怎么到現在都沒有個準信兒啊?太不給面子了吧?”
青年摟著一個姑娘,半真半假的埋怨著,賊特么自來熟。
那姑娘特漂亮,都不用掃描,穩穩的95分。
汪言頓時一皺眉。
您這表演欲有點強啊…跟我在這兒裝大哥呢?
“您是?”
心下不喜,索性裝作沒認出來。
瘦弱青年微微一怔,表情變得有些尷尬。
“汪少,我秦勞啊!上回在賽車場賭車,咱們見過。我手上有滬上第一輛拉法,去年撞廢了就換了臺P1,夠資格參加極速聯盟吧?”
汪言平靜的點點頭。
“好的,情況我了解了,您先玩著,我現在有點忙。”
話撂下,也沒給對方再嘰歪的機會,轉身迎向虎哥和孫宏偉。
“哎?”
秦勞伸手伸到一半,眼前已經只剩下汪言的背影,臉色頓時變得一陣青一陣白。
虎哥瞥過去一眼,問汪言:“那小子怎么回事?”
汪言搖搖頭:“拿我撐面子裝嗶撩妹呢…自我感覺良好。”
擺擺手示意不談了,笑容滿面的迎向孫宏偉。
“孫哥,謝了啊,沒想到您還真淘了輛瑪莎拉蒂MC12,車真漂亮!什么時候跟我們下一次賽道?”
孫宏偉哈哈大笑:“我這老胳膊老腿的,下床都費勁,還下什么賽道!車就扔展廳吧,鑰匙給你,喜歡你就自己開去玩。”
上次賭石歸來,孫宏偉就被虎哥攛掇著要收藏超跑,好跟年輕人們打交道。
汪言原來以為孫哥是開玩笑來的,人家收藏玉石都混成圈內大拿了,根本沒必要和小朋友們湊那份熱鬧。
結果一段時間沒見,他還真把MC12給淘來了。
擱展廳里鎮著,又是一輛神車。
“感謝的話不多說了,下午您跟我們一塊兒去三亞不?”
“蹦迪啊?”
孫宏偉搖搖頭:“實話實說,我是真受不了電音的那個鬧騰。你們玩吧,孫哥提前祝你生日快樂,禮物在虎子那兒,得空了你拆開看看滿不滿意。”
汪言雙手舉杯敬酒:“敬您一杯酒,過兩天得閑了,我再登門拜訪。”
汪言是真的感激。
他跟孫宏偉沒有什么利益牽扯,然而人家前前后后已經幫了好幾次忙了。
別管是不是感情投資,心意得領著。
奈何實在忙,只能簡單聊兩句,又告辭去見下一個目標。
時間緊,客人多,沒得辦法。
路上,虎哥又悄悄提起秦勞:“你注意點那小子。”
汪言這才想明白:“你們早就看到他的入會申請了,是故意沒給過的?”
“嗯。哥幾個第一輪就把他pass了。”虎哥點點頭。
“那貨什么來頭?”
汪大少好奇了:“微博粉絲不老少,好像自己炒什么滬上皇?”
“憑他也配?”
虎哥不屑撇嘴,“真正的這一代滬上皇姓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
理論上姓H,實際上姓Y嘛,汪言當然知道。
因為姓H的那位是一個溫柔的大姐姐,學藝術的,氣質特別好。
而且汪言有機會接觸那位H姓大姐姐的愛人,在金融口工作,因為某些原因,沒去作死而已。
緊急打住。
汪言笑道:“我知道滬上皇的傳聞不靠譜,就是好奇你們怎么那么不待見他。”
虎哥回頭瞥過去一眼,發現談論的正主又帶著妹子混進了人堆,這才開口爆料。
“那小子的父親是疊馬仔起家,發起來也就是最近這十幾年的事兒,他們一家人辦事都不地道,我父親那輩的正經商人,有不少都被坑過…”
疊馬仔,簡單點解釋,就是來往于大陸和奧門,為賭場拉客人的中介。
混大發了,甚至可以承包賭廳。
是當地法律允許的正當生意,內地的灰色行當。
虎哥感嘆道:“普通人去奧門賭場玩,就是在大廳混一混,賭場不會搞什么歪門邪路,全靠概率和抽水贏錢。
被疊馬仔拉過去的大客戶就不一樣了。
那可是在人家的賭廳里玩,各種套路全弄上,基本十賭十輸。
光輸不算,再加上高利,回來最少扒一層皮。
就我知道的,被秦勞家里弄破產的滬商,七八個總有了。
人家養著一票專業的黑澀會,正經商人哪里是對手?
據說早些年,人家一年輕松賺兩個小目標,大威會的私人飛機來回飛一趟,至少3000萬進賬。
現在好像已經混成了大威會的小股東,負責整片長三角的生意…
噯,咱們上回搞的那次賭局,就是秦勞幫黃狗聯系的奧門團隊。
那場比賽,他沒少輸,被你坑毀了…”
汪言頓時一皺眉:“那怎么還上桿子申請咱們俱樂部?”
虎哥聳聳肩:“他記沒記仇,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為什么想加入極速聯盟。”
汪言恍然大悟:“拉人去奧門?”
“那倒不是。”
虎哥居然搖了搖頭,“那貨不摻合家里生意的,整天就是玩。”
噢,也對。
哪個當爹的都不會愿意自己兒子再干這行,錢早都賺夠了,現在需要的是給下一代留好退路。
所以,為名?
虎哥點點頭:“對嘍。那貨特別好面子,愛表現,早先就蹭過王思明熱度,結果讓小王懟了回去:我不認識這人。
現在,整個滬上最有牌面的二代組織就是咱們,他想裝嗶炒作撩妹,不靠上咱們,哪有說服力?
而且,蹭你的熱度,那可比蹭小王舒服多了。
上來合個影,回頭發一微博,你汪神就是人家鐵哥們了。
蹭不上合影,找機會踩一腳,那也可以吹‘我倆不分勝負,一個咖位’,聰明人不都這么玩兒?”
汪言徹底懂了。
搖搖頭,無奈又好笑。
出名之后,類似的麻煩早晚都少不了。
就和小姐姐一樣,你不主動睡人家,人家惦記著盤你,有什么辦法?
馬爸爸都被人蹭禿嚕皮了,也只能裝不知道啊…
“行,我有數了,這人確實不能放進來,那就繼續卡著吧。”
汪言這話一出口,秦皇就只能繼續自己玩了。
不過想來他也習慣了,反正滬市這邊的圈子自始至終都沒接受過他。
搞定這茬,汪言剛要去和王懿博他們聊聊,春光匆匆走了過來。
“汪兒,樓上吵起來了,你得去看看。”
汪大少又雙叒叕一次皺起眉:“怎么回事?”
春光言簡意賅:“SCC那倆貨找茬。”
“呵!”
汪言冷笑一聲,抬步上樓。
“行,走吧。極速聯盟接收了SSCC的遺產,就要解決與SCC的宿怨。我去看看他們想怎么玩!”
國內超跑俱樂部的發展歷程,伴隨著大量的磕磕拌拌。
按照時間順序,SSCC成立在SCC之前。
當初的老黃意氣風發,自視甚高,建立起國內第一家超跑俱樂部,定位為“非盈利性質”,圈地自萌。
第二年,李府和張寛成立了SCC,走商業化路線,試圖復制國外正版SCC的成功。
從一開始,兩者的區別就非常明顯。
老黃一開口:“阿拉每天都是在做公益啦,阿拉又不缺錢。”
張寛一開口:“搞活動讓我貼錢?玩蛋呢?!”
所以先成立的SSCC始終沒發展起來,立足長三角。
后成立的SCC很快打響名氣,得到將近30個城市的加盟,建立大量分會。
10年末,老黃因為缺錢以及內部壓力,不得不接受SCC的收編,成為魔都分會。
11年因為嘉年華而不和。
12年跳反獨立,轟轟烈烈的開始撕逼。
期間,發生了很多故事。
比如付胖子搞出國內最強的HAC,王思明手撕SCC反手再撕SSCC,蔣新和挺王對罵導致HAC內部分裂,尹精彩的CQSCC獨立扯旗,海天盛筵曝光讓所有人都漸漸沉寂…
直到去年汪言橫空出世,間接促成一場驚世賭局,并且把大家臉上最后一層虛偽面具撕個稀碎。
別看今天大家都給了“汪神”面子,實際上,多年積攢下來的矛盾,早就難以調和。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作為政治中心的帝都,作為經濟之都的滬上,兩方憋著勁兒要別別苗頭,需要理由么?
大家都是富二代,父輩又不在一條產業鏈上刨食,憑什么慫你?
法治社會,只要我不靠你家吃飯,正常對線,誰都沒轍。
如果黃一勍不是自己作死,汪言又能拿他如何?
打打殺殺?
栽贓陷害?
都不可能的。
不然老黃憑什么跳了那么多年?
所以嚴格來講,富二代之間,給不給彼此面子,全看個人心情。
李府就敢指著建武鼻子開噴:“今天我不是給你們極速聯盟面子,而是給汪神面子!”
有人陰陽怪氣的跟上:“對啊,哥們兒認可的,是汪神的人品和能力,可沒有承認你們極速聯盟有多牛嗶。”
“要談事兒,咱爺們兒只和汪言談!”
剪彩結束,幾波人往三樓的雪茄室里一坐,抽著煙,皮笑肉不笑的扯著閑篇,等汪言上樓。
等著等著,就吵吵起來了。
主要是SCC那波人仍然不服氣。
上次帝都接風宴,他們沒敢對汪言發難,今天面對著建武夏雨等人,再無顧忌。
“你們別以為把汪神舔舒服了就能跟我們叫號!SCC有30家分會上千會員,你們算個der?”
汪言推開門,聽到的第一句話,就是張寛的叫囂。
這人挺粗的,早些年發的微博就狂得一批,比較知名的事件是拉郭美美入會,結果被美美同學把早期成員碎了個爽。
聚會時一敘舊,好多都是同道中人。
其實那點事兒都不要緊,主要是后是來又因為碎覺不均激起大規模撕逼,撕得賊難看,影響賊不好。
當年的連橋,現在一多半都已經退圈不玩了。
超跑圈就是這樣,五年一代人,但張寛倒是始終精力充沛。
汪言進門后,張寛收了聲。
李府笑呵呵打招呼:“汪神快坐!今天真帥氣,恭喜恭喜!”
看著和氣,其實細品,仍然有點皮笑肉不笑的怪味。
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仇恨。
問題出在哪,汪言心知肚明。
SCC是一家以盈利為目標的商業機構,到處開分會、跟美空一拍即合拉皮條、舉辦各種付費活動,為的不過是錢。
現在極速聯盟異軍崛起,一舉成名天下知,將會極大的壓縮SCC的生存空間。
就比如再想來長三角搞什么活動,能繞開極速聯盟嗎?
極速聯盟堅持不收費,他們還怎么坑錢?
涉及到巨大的利益,沒得人情好講。
哪怕汪言干躺了黃一勍,給對方出了一口惡氣,仍舊難以成為朋友。
既然如此,大少便懶得和對方再虛與委蛇。
“不坐了,外面有更重要的人要招待。直說吧,你們想怎么樣?”
法棍面包,參上!
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