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想必大家都很清楚今日為何趙某會邀請大家齊聚于此了,俗話說除魔當盡,但稚子無辜,我也實在是拿不定主意應該如何處理這個孩子了,只能請諸位同道一起拿個主意。”
趙豁身邊的孩子低著頭,對于一切都漠不關心,好似接下來的事情都與他無關。
如果只是處置一個孩子,也用不上這么多門派都派代表來此,只是誰都知道獨孤門還藏著一大筆寶藏,據說獨孤門的心法也與這寶藏藏在一起,現在獨孤門只剩下這一個孩子了,這孩子的處境就有些耐人尋味了。
趙豁是武林盟主,看重的是民心,不論是他私自殺了這個孩子,還是養著這個孩子都會引人猜忌,倒不如就召開一場大會,當著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的處置這個孩子,這樣誰也挑不出他的錯處。
風濤山莊并沒有興趣,但據白酒所知,有不少人都想把這個孩子帶回去,更甚至有人抱著我得不到那就其他人也別想得到的想法支持把這個孩子殺了。
說是武林名門正派,說白了,也不過是為了目的可以不擇手段的人罷了,只是他們還能披著一個為人間正道的皮而已。
此時,有人說道:“獨孤門殺人放火,殘忍無道,獨孤門之人也該殺,但這孩子年齡尚小,只怕還沒來得及做什么壞事,我看不如就留他一命吧。”
“這是誰?”白麒看著那講話的胡子大漢,好奇的問著白酒。
白酒觀那人身上并無兵刃,只是一雙手的外側的骨節上繭子很厚,她說:“這應該是一分天的門人。”
一分天的人修習拳法,更有祖師爺一拳頭便是能打的天分地裂的夸張說法。
又有一個尖嘴猴腮的人開口了,“雖說這孩子年紀尚小,但保不準他已經耳濡目染,學了他爹那一套殺人如麻的作風,若留他一命,將來等他長大只怕也是個禍害,為了武林安穩,寧可錯殺一千也不放過一個,我認為此子當殺。”
不等白麒開口,白酒已是說道:“此人腰間配有長鞭,應當是落雨門之人。”
“落雨門素來以好善樂施著稱,如今要求殺了一個孩子,我看也不過如此。”白麒哼了一聲。
顧青嘆息一聲,“這孩子身份終究是個大問題。”
現在的人們已經是吵鬧開了,關于這個孩子的留與殺分成了兩派,紛亂中,忽聞一個男人的聲音含笑響起,“我卻覺得,把這個孩子送去真香觀教化最好。”
一瞬,所有人都把目光放在了白酒這邊,準確來說,是白酒的身后。
坐在白酒身后的,是一個正在打瞌睡的穿著一身藍色道袍的年輕男人,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似乎沒搞清楚狀況。
所有人都看向這位藍衣道長之時,白酒卻看向了坐在對面最后一排的方向,剛剛那突然響起的男人的聲音就是從那邊傳過來的,但很可惜,那邊坐的人也不少,她并不知道這聲音究竟是誰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