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這只是她的錯覺。
白酒沉默了一會兒,又撒下了一些魚食,但見其他小青魚還沒動,那條紅色鯉魚又是帶著一股莫名的霸道作風將魚食吃的干干凈凈,再看那幾尾青魚都不敢上前的樣子,她覺得從它們身上感覺到了幾分心酸是怎么回事?
白酒神色微妙的往旁邊挪了一步,這回,她特意把魚食撒向了那幾尾小青魚,出乎她意料,卻又在她意料之中的是,即使食物到了幾尾青魚的眼前,它們也沒敢動一下,反而是往旁邊游了游,如同是百姓給人間帝王讓道一般,紅鯉魚暢通無阻的過來,再次把食物都給吃完了。
隨后,它再次朝著白酒吐出一個泡泡,仿佛是在說白酒不懂看魚臉色,就不知道把魚食撒它面前嗎?還非得要它游來游去的。
白酒眉頭一跳,不想承認自己會有一天被一條魚給責怪,她將手里剩余的魚食全撒在了水中,紅色鯉魚魚尾擺動,能看出它的高興,但就在它吃得暢快的時候,一只手伸進了水里,準確無誤的把它抓著出了水面。
它反應過來,擺動著身體想要掙脫這只手,但一只魚的力量與人的力量相比就不是那么好看了。
白酒另一手撐著下巴,她歪著頭看著在手里掙扎的魚兒,笑瞇瞇的說道:“仔細看來,你魚鱗的顏色還挺好看的。”
在水里的時候尚不覺得,它出了水了,那紅色的魚鱗在陽光下仿若都在泛著紅色微光,看起來格外的值錢。
一條魚是不能離開水面太久的,白酒欣賞著這條魚快掙扎再到無力掙扎的模樣,在她的暴力因子覺醒之前,她松開了手,鯉魚落入了水,緩了許久,才恢復了活力,它在恢復力氣的那一瞬就立馬游到了一片荷葉的莖桿之后,它似乎是天真的以為,這樣就能安全了。
白酒聞了聞那只抓魚的手,“魚腥味真難聞。”
她將這只手放進水里晃悠著,平靜的湖面起了一陣陣漣漪。
那鯉魚從荷葉的莖桿后露出一個頭來,它的尾巴劇烈的在水中擺動著,莫名就叫人察覺出了它的憤怒。
可不是憤怒嗎?
它才不臭呢!
它明明就是和其他魚不一樣,它是香噴噴的!
紅鯉魚沖著白酒在水中的那只手游過去,用盡渾身力氣撞在了她的手上。
白酒不覺得痛,她一笑,“看不出來你個頭這么小,報復心還不小。”
不知道她話中的哪幾個字又戳到了他的痛處,即使知道自己弄不疼她,它也依舊沒有放棄想去咬她的手。
白酒動了動手,一根手指就將它的身體給推開了,她心情不錯的站了起來,這下子,它就只能游在水里“怒視”她了。
白酒抱著手臂,笑意盈盈的說道:“我看你是平日里在這個池塘里稱了大王,作威作福慣了,我可警告你,我下次再來,如果你還敢吃獨食,不給別的魚吃東西,那我就把你抓住烤了吃了。”
它身子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