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格分裂。
白酒已經猜到了，那么之前想不通的事情也就都能解釋清楚了，比如說，為什么這兩個男人會給她一種相似的感覺，又為什么這兩個男人有時候的思維模式是一樣的，更重要的一個共同點是…
他們都喜歡上了她。
模擬世界畢竟是個讓玩家意識參與的一個游戲，正常情況下來說，一個玩家在游戲里擁有的當然只有一個身份，當偶爾也會出現例外，比如人格分裂癥患者，他們在游戲里的意識分離，有可能是獲得一個身份，兩個身份，三個身份…
白酒忍不住想，如果有人格分裂癥患者同時具有十八個人格的話，那在虛擬世界里被他們喜歡上的女孩一定會忍不住懷疑自己的三觀。
在白酒也忍不住懷疑自己的三觀時，那邊的“兩個”人的爭執似乎有了結果，因為“冷獰”具有會抓娃娃的優勢，最終還是他把娃娃抓了出來，他漫不經心的嘲諷了一句:“連個娃娃也抓不上來，你憑什么和我搶？”
“戚北”不甘心的瞇起了眼睛，“你究竟是什么時候偷偷練習的抓娃娃？”
“你覺得我會把自己的信息告訴敵人嗎？”
“你也別得意。”“戚北”慢吞吞的說道:“她喜歡的人是我，她愿意結婚的人也是我，只是一個娃娃而已，你還想僅憑這個上位嗎？”
這“兩個”人誰也不讓誰，當轉過身見到白酒之后，“他們”的聲音一頓，隨即快步上前，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白酒看著男人微表情瞬息萬變的面容，半天也沒等到他開口說話，她能猜到這是他的兩個人格在相互爭執，都想要做第一個開口的人。
但從時間過了這么久，他們也沒有說話來看，他們一時半會兒肯定是不會得出結果的。
于是，白酒選擇了自己開口，“是不是想說終于找到我了。”
體內寄居著兩個人格的戚獰點了點頭。
“是不是還想把手里的東西送給我？”
戚獰兩只手難得沒有打架，而是一起抓著玩偶送到了她的面前，他眼巴巴的看著她，生怕她拒絕似的。
白酒又嘆了口氣，她接過了他手中的玩偶，又瞧著他看了一會兒，“是不是還想問，我愿不愿意繼續喜歡你？”
戚獰抿唇，眼眸里透露出了一分緊張。
“答案是肯定的。”白酒頗為無奈的說道:“至少不論是現實世界里的你，還是虛擬世界里的你，給我的感覺都沒有變。”
一樣的都是這么弱氣。
白酒把娃娃夾在了咯吱窩里，牽上了他的兩只手，為什是兩只呢？因為牽一只手，另一個他會生氣，見他又欲言又止的樣子，她提前說了句:“不許問我喜歡哪一個的問題，如果硬要問，那我只能說，我是成年人了，兩個我都要。”
他眨了眨眼睛，乖巧的沒說話。
白酒想了想，又說:“不過我想我還不是很適應和兩個人談戀愛，我還得適應適應，有可能有時候不想理你，你別生氣。”
他點頭。
白酒又考慮了一會兒，還是伸出手抱住了他，她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忽然又想起來了在模擬世界里的時候，她在他身上聞到的香香的味道，和現在的味道，似乎并沒有什么差別。
她閉上了眼睛，舒了一口氣。
戚獰垂眸看著她，兩只手都悄悄地抬起來摟住了她，當左右兩只手碰到了一起時，他原本面無表情的臉上，表情又豐富了起來。
她和他在虛擬世界里相遇，終是在現實世界里相逢，接觸到更真實的彼此，才是戀愛的開始。
只有天空與水面的世界里，接受完現實世界信息反饋的步重耀會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