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呆了一會兒,隨即,她回頭看去,擺在桌子上的綠色植物有被動過的痕跡,她才現這個花盆里種著的是玫瑰,但是她昨天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花盆里并沒有開花,或是有花苞,那不知被他護在懷里有多久的玫瑰花又是怎么來的呢?
“這朵花…是有誰來過實驗室給你的嗎?”她能想到的,也就這一個答案了。
他并未做出回復,而是一手握著她的開掌心,他另一手拿著這支玫瑰花放進了她的手心里。
白酒只感手上的這朵花似乎有千鈞之重,她垂眸看著他,與他沉默而安靜的視線撞在了一起,他很乖巧,這讓她想到了在等待老師表揚的小孩子,她問:“為什么要送我花?”
在她的記憶里,這大概是第一次有人送她花吧。
他眸光微移,看向了桌子,就在桌子上,是她剛剛放下的早餐。
白酒立馬就明白了,他送花給她,是為了感謝她都有送飯給他吃,這花只是謝禮,并沒有什么其他的意思,她笑了,“那就謝謝你的花了,這朵玫瑰花的顏色很好看,我很喜歡。”
他眼角微彎,唇角笑意淺淺,如沐春風,如有暖流蔓延進人的心房,暖暖的。
她更甚至能在他身上感受到生的喜悅,這是她第一次見他的時候沒有的,她看著手里拿著的這朵紅色的玫瑰,這朵花的顏色比她見過的任何花朵的顏色都還要鮮艷,她可以肯定,這朵花的模樣會深深地映在她的腦海。
但就是像他這般人畜無害的人,有人告訴她,這樣的他是殺人如麻的吸血鬼。
她又感到了惆悵。
白酒收起心中復雜的情緒,又忽而一笑,她在他旁邊坐下,溫聲說道:“需要喂嗎?”
他慢慢的點了點頭。
也許是他外表的欺騙性太強,又或許是他的性子的確就是這么的令人感到舒服,至少白酒并不覺得與他接觸,會讓她覺得不適,原本她是反感來這里工作的,可如今看來,除了對于未來的擔憂,她對這份工作并沒有如預料中的那么討厭。
白酒還現了他的一個特點,那就是他似乎也是挑食的。
白酒喂他喝粥,他喝了兩三口便搖搖頭,表示自己不想喝了。
她問他,“是不喜歡吃嗎?”
他沒有點頭,只是伸出了手,指向了放在桌子上的豆漿,他剛剛喝過一口豆漿。
于是,白酒問:“你喜歡喝豆漿?”
他張開了嘴,并沒有出聲音。
白酒卻看著他的唇動,不確定的說道:“甜?”
他眼中眸光一亮,快的點了點頭,許是欣喜于她猜到了他的想法。
白酒這才想起來,因為不知道他喜歡吃什么,所以這份早餐她是按著自己口味來帶的,豆漿里放了糖,而粥里并沒有放糖,她把豆漿杯拿起送到了他的手里,抱歉的說道:“我不知道你喜歡吃甜的,下次我再帶早餐來,一定給你帶甜的。”
他眸中有流光掠過,從他微彎的眼角,能看出他此時的心情愉悅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