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白酒從他身上坐了起來,她低著頭看他,“我不是說了嗎?我是魔,你帶著我會有大麻煩的,再說了,我也不在乎…”
“你既在人間,那就得按人間的規矩行事。”顧長依抓著她的手,亦坐了起來,他努力的不把目光放在她胸前的一片春光之上,而是拿起地上的屬于他的白色外衣披在了她的身上,他盯著坐在他腿上的她,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說道:“我不知你魔界民風有多開放,但成了我的人之后,不允許和其他男人走得近,也不允許對其他男人動手動腳。”
想到她并非是人族,于是他又補了一句:“公的也不行。”
白酒呆了呆,沒看出來原來他也是會說出這種普通男人會說的話,她原本還以為他會把今天的事情當做是逢場作戲,露水姻緣后就直接走人了。
見她不語,他蹙眉,“你聽清楚了沒有?”
“嗯。”她點了點頭。
于是,顧長依眉間舒緩了一些,“從今天起,你要和魔族脫離關系,你只安心跟在我的身邊即可。”
“那恐怕不行。”
他看她。
她說:“你知道我是魔,也知道我更是魔主,我不可能丟下整個魔族就和你回仙宗。”
“你走了,魔界還會有新的君主。”
“那也不行。”她一臉堅定的說道:“我家小鯉魚等不到我會傷心難過的。”
顧長依氣息一滯,臉色并不好看,“你就這么喜歡那只鯉魚精?”
“是呀。”
他沉默了一會兒,再漠然道:“你既如此喜歡他,為何又要與我共赴巫山?”
“這不是因為只有這樣,我才有可能離開這里嗎?”
“僅僅只是為了這個?”
白酒笑了笑,“當然了,也是因為我很喜歡你。”
“你說你喜歡那只鯉魚精,又說喜歡我…”他眸光晦暗,“你的話到底哪一句是真的?”
“都是真的呀,我喜歡你是真的,我喜歡小鯉魚也不假。”她說得很是坦然。
顧長依心情更是郁悶難以疏解,“你就不怕那只鯉魚精知道了你和我的事情后,他會心有芥蒂?”
“沒關系。”白酒彎著眼睛笑,“他不會介意的。”
顧長依喉間一梗,竟是一時無言以對。
如今站在他的立場來看,白酒就是一個典型的渣女,吃著碗里的,望著鍋里的,還口口聲聲說她兩個都喜歡,像她這種女人,絕對是要被口水噴死的,若是在民風保守的人間,估計她走在路上,都是要被人戳著脊梁骨罵的。
她能如此大大方方的承認自己三心二意,簡直是刷新了顧長依對女人的認知。
她的說法太奇葩,他唯一能找到解釋的通的理由就是,魔界和人間的風俗文化是真的不一樣,他抿了抿唇,悶聲問道:“如此來看,你喜歡那只鯉魚精多一些,是嗎?”。
“我現在喜歡你多一些。”白酒歪著頭笑,“你若想和我在一起,那大可離開仙宗,隨我回魔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