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酒怔了一會兒,隨即,她抓著他手臂的手再用力了幾分,“你的身體…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不重要…”秦離的聲音低低的,蒼白的臉色越發顯得虛弱,好似再來一陣風,他便能摔倒。
白酒當做沒聽到他的話,她直接搭上了他的手腕,在診過脈之后,她的眼眸微微睜大了一分,在這一刻,她的心中也陡然有了一種猜測。
“跟我回去。”
秦離沒有反抗,乖乖的被她牽著往回走,但是最后走進的,卻是她的房間,一進了屋子,秦離就被她推倒在了床上,白酒不管三七二十一,把被子蓋在了他的身上,不僅如此,她還從柜子里搬出來了備用的被子,全往他身上蓋。
秦離這瘦弱的小身板被壓在最下面,真讓人懷疑會不會被壓壞了。
白酒忙活完了這一切,她關好窗戶,不讓風吹進來,再熄滅了燭火,最后脫下了外衣也躺上了床。
異常虛弱的秦離渾身僵硬,他一動也不敢動,在感受到懷里鉆進來了少女溫暖的身軀時,他更是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黑暗的環境里,正因為視力受限,所以其他的感官也就越發的敏銳。
白酒感受到了他身體的僵硬,她拉起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這樣,她才算是與他貼的更近了。
安靜的環境里,傳來了男人溫吞的聲音,“這樣…于禮不合。”
他不安的說著,但放在她腰上的手卻是一直沒有收回來。
白酒只覺得自己抱了個大冰塊,他現在的體溫的確是低的過分,她只是抱著他而已都覺得難受了,他現在只怕是更痛苦,她強行忽略了他那一句“于禮不合”,而是冷冰冰的說道:“明天一早我們就回白家,我會問我爹應該怎么醫治中了寒毒的人。”
秦離還是第一次聽到白酒的聲音是這么的冷漠,他不由得就更加的心虛了幾分,并不是說白酒給了他一種武力壓制,而是在精神上,他慫的慌。
在微微沉默之后,白酒說道:“我一定會想辦法解了你身上的寒毒,你的身份,我也不會向我爹透露。”
“我…非是什么正派之人。”
“我已經猜到了。”白酒閉上眼睛,“不過這不重要。”
秦離的語氣里有了那么一絲幽怨,“我聽到了你和無念的談話…”
當時她的話里可是只有一個意思,那就是支持無念道長懲奸除惡,匡扶正義,消滅那些歪門邪道。
“那是我哄他的,這你也信。”
秦離“哦”了一聲,慢慢的說道:“可你也沒有哄過我。”
“我現在對你做的事情,比起哄人來說更難得吧。”
秦離想了想,似乎是這個道理,他的心情忽然就好了不少,要知道剛開始聽到白酒與無念交談的內容時,他只覺得自己好像是被她摒棄在了另一個世界里,令他感到惶惶無措。
寒毒發作之時,會令人如墜冰窟,痛苦難當,就算是常年受到寒毒之苦的人,也不會因為習慣了就感受不到痛苦了,而中了寒毒的人,身體也不是能人為捂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