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正聊著詩詞,鐘伯帶著秀秀走了進來!
“給老爺、夫人請安!給二公子請安!”秀秀屈膝扣手請安!
“咳咳咳…”白夢庭咳嗽兩聲,“怎么打招呼的?”
秀秀一下子反應過來。
“給干爹、干娘請安!給二哥請安!”秀秀重新屈膝,下蹲。
“好好好…”白夢庭的臉上瞬間有了笑容,“來來來,快坐到干爹身邊來!”
干爹?
干娘?
二哥?
王不二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下人變干女兒,還上座客位,你們白家這是準備以次充好、指鹿為馬、李代桃婚…嗎?!
王不二決定且看且周旋!
白夢庭指了指身旁提前空出來的椅子。
秀秀明顯有些膽怯!
以前自己只有一旁伺候的資格,今天卻讓自己坐到桌子上來,還挨著老爺坐,這一步也跨得有點太大了吧!
幸好自己沒有蛋!
大公子外出公干不說,就是兩位公子的夫人們也沒有資格坐上來,自己何德何能,竟然和老爺夫人同桌!
當然,小姐被禁足了,不然她也應該有一席位吧?
“愣著干嘛,叫你坐你就坐啊!”白少洪沖秀秀說到。
秀秀戰戰兢兢走到白夢庭身邊的椅子前坐下,很是局促,一會兒雙手放在身前,一會兒又雙手合十!
因為背對著大門,此刻王不二才看清秀秀的打扮!
不再是粗布麻衣,而是穿了一件輕紗羅裙。裙子上牡丹鮮紅,逶迤的粉色水仙花繡嵌在裙擺之上,肩膀處還披了一條金絲薄煙翠綠紗。
裙子是好裙子,好看,好漂亮,就是穿在秀秀身上,好…好別扭…好搞笑!越看越搞笑!
圓滾滾的肉球外面套了一層薄紗,包不住,裹不下,漏不出,很有趣…
王不二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他很想告訴秀秀,不是每個女人都適合穿裙子滴!
“王公子,秀秀一直是白潔最疼愛的妹妹,惦念著秀秀年紀不小但一直沒有婚配,便在城中擺擂,以武會友,主動為妹妹謀一佳婿。”白夢庭說到,“子女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你一路過關斬將,通過了白家的種種考驗,今天,我們作為秀秀的干爹干娘,就做主把你們的事情定下來!你看如果沒什么問題,就盡快讓你父母到家里提親吧!”
王不二嘴上沒有飚英文,但心里已經開始飆羊駝了!
你們白家果然是要跟我玩桃代李婚的戲碼!
王不二不緊不慢地站起身來,拱手行禮!
“老爺、夫人、二公子,還有秀秀,”王不二顯得不卑不亢,“如果你們想悔婚,可以直接對我說,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王公子,此言差矣!”白夢庭說到,“我白家以誠立家,以信興業,絕對做不出言而無信之事。”
說著,鐘伯給王不二送上一紙文書!
王不二一瞟,就認出這是昨天自己的宿主比武之前簽訂的契約。
“王公子,你與我白家簽訂契約,約定比武輸了,便入贅白家。”白夢庭說到,“現在我們白家主動設宴款待,詳聊此事,甚至秀秀不顧女兒羞恥,盛裝出席,你口口聲聲白家言而無信,是不是有些非君子之舉啊?”
白夢庭說得沒錯,契約之上,確實寫著入贅白家,并沒有寫迎娶白潔。
之前,秀秀只是白家一位下人,但白夢庭妙手一揮,將秀秀招為干女兒,這樣就名正言順成了白家人。
所以,王不二入贅白家,可以是娶白潔,也可以是娶秀秀!
白夢庭這招偷梁換柱玩得挺溜的!
“王公子如果無意這門親事,只需要在這份文書上簽字畫押即可。”
白夢庭說著,鐘伯又給王不二送上一紙文書!
呵呵…
夠可以的,說明都擬好了!只待我王不二簽字畫押!
撿便宜的事情你們白家干,挨罵的事情我來?
“如果這就是白家的行事風格,我無話可說,也可以立馬離開!前提是你們兌現承諾,付我五百金幣!”
雖然白潔答應給自己生個姓王的孩子,但強扭的瓜不甜,既然白家如此不愿意,加之白潔都躲起來了,想必秀代潔婚之事白潔也是知曉。自己不在乎是不是一定要入贅,但五百金幣一定要拿到!
身上有錢,心里不慌!
“哈哈哈…”白夢庭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對王不二的鄙視,“果然心性有差!心性有差!還玩上訛詐了!這契約白紙黑字,有半個關于五百金幣的事情嗎?”
王不二認真看了看,還真沒有!
可自己明明記得白潔對自己說過,把五百銅幣換成五百金幣的呀!
好吧,老子再退一步,五百銅幣總可以了吧!
“五百銅幣上面總寫了吧!”王不二忍了又忍,方才說出這樣的話,太難受了,太憋屈了,可是有什么辦法?
武,打不過!
文,白紙黑字在那!
“哈哈哈…”白夢庭再次鄙視發笑,“撕毀契約之人是你,我白家憑什么還要給你五百銅幣!你詩詞天賦異稟,不會讀不懂這簡單的契約內容吧?!”
事情比白夢庭想象得還要順利!
本來還想著可能得花費一些小錢,給王不二和秀秀辦個婚禮什么的,結果王不二直接方寸大亂,主動撕毀契約。這樣一來,白家不但不用出錢,還真能夠把言而無信的鍋甩給王不二!
爽啊!
真爽!!
爽爆了!!!
見到白夢庭如此蠻橫,王不二決定做點什么!
王不二轉過身來,背向白夢庭。
“老爺,你覺得我背上這個字怎么樣?”
白夢庭一時蒙圈!
這孩子不會是被老夫的一點小伎倆就弄得毫無章法了,怎么突然聊起背上的字了!
“不就是一個土…王…王字嗎?”白夢庭抬頭一看,發現王不二背后的土字已經變成一個王字了!“你加了一筆,有何深意?”
“談不上什么深意。”王不二轉過身來,眼睛盯著白夢庭的額頭,“土字上面加一橫,便是一個王字。王子上面少一橫,便是一個土字。這個土字是你們白家的,這一橫是我加上去的。”
白家很土,但加上我變可稱為一方王者。這話,王不二自然不敢說,但在這個場合,這樣咋呼一下,誰能保證白夢庭不胡思亂想一下呢。
至于白夢庭如何理解,是他的事情。反正,我王不二什么都沒有說過!
畢竟,裝逼吹牛在任何時代都是虛張聲勢的一種辦法!
以前準備面試的時候,有人告訴他,盯住一個人的額頭看,對方會以為你盯著他的眼睛,時間久了,你不會露怯,但對方會!
聽罷王不二借字說事,加之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眼睛,還有王不二的那幾句詩句,白夢庭一時還真有些犯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