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虞妃暖站在路燈下方,因著脫離危險,不免掛念頂樓情況。
關鍵一點,她甚是明白,禿鷲這人十分狡猾。
身為總統千金,她曾經聽著父親不止一次提起江四爺。
關于禿鷲,出自罪惡之源,曾是聞名國際的雇傭兵…他們嗜血,為惡,張狂,更不是一般的危險,父親深感頭疼。
甚至一次次,禿鷲傷害華城子民,威脅不少利益。
因此,就在后來一日,江四爺一朝出手,打散禿鷲勢力,完全是在幫著虞家解決心頭大患。
如果不是婚約一事,虞妃暖對于江四爺,原本也是存在敬仰之情。
然而,敬仰歸敬仰,不代表自己就要犧牲,嫁給他這個半死之人!
胡思亂想之中,她目光一眨不眨,注視著廢棄教學樓入口動靜。
細雪紛飛,上方路燈昏黃,映出一點溫暖。
便在這時,前方總算走出一行人。
確定事情得到解決,虞妃暖先是松一口氣,跟著快步走上前。
莫名的,惦記著薄夜白。
這種感覺,有那么一點奇怪,虞妃暖無法清楚描述。
畢竟從小到大,作為總統千金,年輕而又美貌…凡是所到之處,她皆是閃光點,占著極大的資本。
更何況,父親一貫寵愛,她更加活得恣意,鮮少不如人意。
感情上,追求者亦是不計其數,如同過江之鯽。
只是從來,她不曾把誰真的放在心上,就算談過幾場戀愛,也是體驗一下新鮮,不曾愛的死去活來。
基本上,最后都是自己提出分手,對方一再求著挽留。
如今,難得對于一名男人,產生一點點上心。
薄夜白——
默念這一名字,虞妃暖快步上前,心中有點緊張。
回想綁架之時,她從電話當中聽到男人嗓音天籟般,給予安心之感。
再到先前頂樓,他那么遙遙出現,容顏絕色如畫,任何人在他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盡管,虞妃暖清楚知道,他護著自己的原因,多半因著江四爺。
可是歸根究底,是他把自己從禿鷲手上救回,還護在她的身前。
終究,她該關心一下,說一句謝謝。
思及此,虞妃暖已然走到入口,剛一開口:“薄夜白,你有沒有事…”
話音未落,虞妃暖神色一怔,眼睜睜看著男人身姿清瘦,依然宛如一樹芝蘭。
偏偏,此時此刻,他的懷中抱著一名少女。
這名少女是誰,明顯不難猜測。
然而,唯一有所不同,薄夜白抱著少女一步步走得安穩,同時帶著一點匆匆,明顯擔憂出事。
更甚至,薄夜白看也不看自己,只視自己于無物,就這么大步離開身前。
自始至終,他連一個余光,不曾給予自己。
“薄夜白,你怎么可以…”
下意識,虞妃暖有點失落,想要說點什么。
只是后知后覺,察覺自己的身份,似乎一時沒有立場。
可在剛才,她一直站在這里,真的心思不定,怕他遭到禿鷲毒手。
結果呢,他抱著少女經過,看也不看自己一眼!
和頂樓上,他護著自己相比,這種極大落差感,虞妃暖不太滿意。
明明,剛在頂樓上,他對于那位遲大小姐,一點也不在乎!
如今,這又算是怎么一回事?
他種種反應,分明在乎到了極致!
抱著昏迷少女,薄夜白快步進入車里,莫醫生早已等候其中。
車內,騰出極大空間,開著一些暖氣,驅散冬夜的寒冷。
薄夜白輕然放下懷中少女,因著上方鋪著一層雪白毯子。
不經意間,少女躺在上方,印下一抹血跡。
薄夜白神色一淡,眸心泛著暗光,手心一點點緊握成拳。
“主子,小姐這是…”
“檢查一下,她是否懷孕。”
莫醫生察覺情況不對,剛一試著開口,遭到薄夜白打斷。
“懷孕?”
驀地,聽到這么二字,莫醫生整個人一震,實在出乎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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