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么一問，遲薇先是微微一怔，任由星空色長發遮住臉頰，看著美好而又寂寞。
半晌，如實的開口：“其實，他沒有那么好。甚至，論長相，論脾性，論人品，可能還不如你…”
話頓，想到過往六年種種，少女指甲微微掐入掌心，重新迎上薄夜白絕色容顏，煙視媚行一笑：“可是老師，他縱有千般不好，萬般不是，自始至終…都是我想要的人！我這人學不會放手，只想死死抓著他，哪怕互相折磨，糾纏到老。”
冬夜，太過寒涼無溫，有時候…冷的不止是身體，還有心。
對于少女一句句，薄夜白神色寂靜，沒有半點波瀾。
倒是遲薇，久久得不到回應，心跳漏掉一個節拍，唇瓣強顏歡笑一勾：“老師，我想在你心里，現在肯定覺得…我特別犯賤，是不是？”
“沒有。”
意外的，薄夜白淡淡否認二字，令人忍不住相信。
更甚至，他整個人宛如高山白雪，帶著說不出的清貴：“大小姐，這世上之事，從無什么絕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你只要覺得值得，那么…便是值得的。”
聞言，遲薇星眸瞪大，忍不住微微仰頭，跌入男人氤氳著清霧的眸心。
這一生，短短十九年，她從未遇上這般男人。
他完美，他脫俗，他清高，幾乎所有美麗詞眼用在他身上，都是不為過的。
“只是大小姐，可還記得…包養之時，應允的事情？”
驟然間，薄夜白話音又是一轉，十分猝不及防。
“大小姐，你很美，有吸引男人的資本。所以，你以著‘陪睡’為代價，我自然答應包養。畢竟，大小姐的身子，我想要再嘗一遍…”
遲薇陡然一驚，想著一心包養男人，不惜舍身答應種種。
最關鍵一點，就是舞會結束，陪他回到江宅，然后…一整晚屬于他！
“只可惜，從一開始，就是一場騙局。”
薄夜白輕描淡寫說著，神色映出一抹倦怠。
遭到男人點破，遲薇呼吸一窒，產生一點羞愧，就連繼續看著男人，都要失去勇氣。
“往后，別再用自己考驗男人，畢竟…不是每一次的后果，你都能承受得起。”
一語畢，薄夜白完全斂去情緒，不再理會少女半分，俯身直接坐上車。
眼看著，男人隨手一伸，就要關上車門，把自己阻隔在外。
遲薇咬著唇瓣，腦海思緒變幻，驀地伸手阻攔不讓車門關上，然后低聲開口道歉：“老師，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話頓，沒有勇氣抬頭看向男人，僅是望著自己腳下，口中急急補充：“如果，老師想要什么補償，我可以…”
“先前，我想要大小姐身子…現在，不必了。”
少女一語未落，薄夜白已然涼薄打斷。
從始至終，對于少女身子感興趣，他從未掩飾這點…或許因為，她是第一個女人，令他識得所謂情愛，滋味還算銷魂蝕骨。
上癮么，遠遠談不上，所以…到此為止。
男人這般回答，遲薇一時不知道，還能再說什么，只能不舍慢慢松手，看著車門一點點關上。
“遲薇…”
恍然間，她聽著男人一喚，透著無盡的清冷。
下一刻，遲薇看著車中伸出一只手臂，握住她的手臂一拉。
瞬時，遲薇控制不住一跌，跌入男人縈繞著獨特冷香的懷抱…還未來及回神，上方陰影投下，男人深吻兇猛落下，帶著濃濃的不容抗拒，逼著遲薇產生一抹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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