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遲安好連著三天,未再過來醫院。
自然,在這三天當中,遲家不斷打著電話,催著遲薇回家。
對此,遲薇只在一開始,表明自己的態度,后面不再接聽。
“告訴他…不告訴他…告訴他…”
是夜,病房當中,遲薇站在落地窗前。
第一場初雪,一早就已停下,只是外面世界,還是一片蒼茫的白色。
遲薇一時百無聊賴,隨手抽出一張白紙,隨意撕成一片片。
而后,一片接著一片丟著。
一邊丟,還一邊念著。
來來回回,為的也不是別的,還是同一件事。
自從前天,意外提到這件事,遲薇心頭一直沉重…盡管,有心等著感情穩定,再對薄夜白開誠布公。
只是莫名的,心頭總是隱隱不安。
“不告訴他…告訴他…不告訴他…”
眼看著,手上紙片一點點減少,遲薇心里一陣緊張。
“啪嗒——”
恍然間,薄夜白走出浴室,瞥著第一眼,就是這么一幕。
“大小姐,你在玩什么?”
緩步走上前,薄夜白隨口一問。
心不在焉之中,少女不由一驚,連忙回頭一看:“老師,你洗好了?”
旋即,攥緊手心的紙片,星眸來回一閃:“沒什么,就是無聊,胡亂丟著玩。”
話落,看著地上散落不少紙片,遠遠像是一灘細雪。
眉心一蹙,少女苦惱一回:“老師,我這就清理。”
“無需大小姐,旁人清理就是。”
卻是薄夜白,隨手攔住少女,隱含無奈一嘆,伸手遞在少女面前:“給我。”
“什么?”
遲薇瞪大星眸,一時不甚明確。
而后,瞥著自己的手心,認命攤開在男人眼下。
只看,薄夜白伸手一拂,把剩余紙片拂在地上:“真是孩子氣,這有什么玩的?”
“呀!老師,我還在數,沒有確定答案…”
下意識,遲薇低聲驚呼一下,心中微微一斂。
“什么答案?”
薄夜白隨口一問,神色一片平靜。
一時間,遲薇瞥著地上的碎紙片,先是依依不舍。
好不容易,只差一點點,就能確定答案。
如此想著,再一瞥著薄夜白。
映著病房燈光,男人穿著一襲雪白浴袍,發梢還在濕著,衣領微微敞開,露出如玉的胸膛。
關鍵在于,搭配著絕色容顏,令人莫名口干舌燥。
“老師,你可真是禍水!”
驀地,遲薇沒頭沒腦,遵循心里想法一說。
“禍水?”
聽著這一形容,薄夜白眼尾一挑,泛著美麗的弧度。
見狀,遲薇心尖一跳,一下子“噗通——”不斷加速,仿佛就要從胸腔跳出一般。
從來不曾想,自己竟有這么一天,對著男人發花癡…可是事實上,對著薄夜白這種謫仙男人,很難不動心思!
更何況,她剛剛確定,喜歡上他。
突然地,遲薇心思一閃,做出一抹決定。
決定了,她真的決定了!
等著出院,兩人回到江宅,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同著男人攤牌。
到時候,薄夜白能夠接受,固然是最好的結果。
如果,他不能接受,敢和自己提出分手,她就…睡了他!
這么想著,遲薇只覺壓在心上的巨石,總算減輕分量,長長松口氣:“老師,我幫你擦頭發。”
新的周一,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