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就在薄夜白面前,遲薇一點不想掩飾,和遲安好關系的惡劣。
姐妹情深這類戲碼,無需繼續上演。
尤其再一想到,遲安好過去六年,一直寫信薄夜白,藏著無盡愛慕。
如果自己當初,訂婚遭到霍蘭茜下藥之后,遇上的不是薄夜白…亦或者,沒有剛好撞見,遲安好暗戀的男人就是薄夜白。
從而,她不會一時起意,想要利用薄夜白,當成報復工具,反擊一下遲安好。
那么,如今的自己,必然不會喜歡薄夜白…剩下遲安好,說不定達成夙愿,和他真的在一起!
越想,越是介意,心里酸酸澀澀,十分不是滋味。
說是小心眼也好,占有欲也罷,反正遲薇此刻,極其不想牽扯遲安好。
哪怕,她明白,薄夜白對于遲安好…沒有半點曖昧心思!
縱是這一提議,存在一點不合理,不等男人回答,遲薇下巴一抬,帶著點點霸道:“我不喜歡,她那么喜歡你,一點也不!”
聽著少女訴說,薄夜白心里一緩,驀地聯想什么,淡聲的一問:“大小姐,你這樣…是在吃醋?”
戀人之間,吃對方的醋,代表一種在乎。
聞言,少女頰畔微紅,有一點點緊張,卻也不曾否認:“是啊,我就是吃醋,不行嗎?老師,我可是你的女朋友!”
話頓,愈發理直氣壯,腮幫氣鼓鼓:“身為女朋友,要求自己的男朋友,遠離心思不純粹的女性,這是專屬權利!”
眼看著,少女這副模樣,薄夜白心神一動,指尖點點少女腮幫:“大小姐,你還真是可愛啊!”
“有嗎?”
遲薇星眸一眨,從男人口中難得聽到夸贊,有點美滋滋:“那是,我當然可愛…”
一語未落,眉心微微一蹙,滋生一抹苦惱。
似乎…只有小孩子,才會被夸可愛?
剛一思及此,聽著耳畔處,男人嗓音淡淡:“以后,除非有必要,我不會再見安安。”
儼然,這是一種答應,更是一種承諾。
落在遲薇心間,開出歡喜的花朵,眉梢止不住笑意,嘴里卻在言不由衷發出挑剔:“安安?一口一個安安,叫得可真親密!”
沒想到,少女在意這一點,薄夜白隱含無奈一嘆:“安安只是筆名,沒什么含義。”
自從六年前,收到遲安好第一封信,落筆處名字,便是安安二字。
于他而言,這是筆名,也是寫信人名字,慢慢地成為朋友。
喚著“安安”二字,僅是慣性為之。
男人的解釋,遲薇毫無懷疑相信,僅是想著遲安好,隨口小聲一句:“你這么認為,人家可不這么想!”
彼時,薄夜白不曾遲疑,認真安撫少女:“以后,我不會再喚。”
聽著這一回答,遲薇眼珠骨碌一轉,透著濕漉漉的水光,閃著如狐的狡黠:“吶,老師,是你自己自愿,我可沒有強迫!”
見狀,薄夜白不覺莞爾,揉揉少女發頂,清冷不失溫潤附和:“嗯,是我自愿,和大小姐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