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修隨口問著,把資料放在床上,心中覺得可能性不大。
和他不同,薄夜白來自華城,前些年一直病的嚴重,只能宅著養病,幾乎無法出門…就算,偶爾出門一趟,從不離開華城。
如今,才剛抵達帝都,怎么和遲家大小姐扯上關系?
還有一點關鍵,宮修深覺以著薄夜白習性,應該看不上遲薇,兩人完全不是同一世界。
思來想去,只剩一抹可能,他試探一問:“難道說,每月按時給你寫信的小姑娘,就是遲薇?”
聞言,沉默寡言的薄夜白,眸心清霧凝聚,給予肯定否認:“她不是。”
“我想,也不可能是她!膚淺而又狠毒的千金大小姐,哪里能夠這么真心,堅持給你寫信六年…”
宮修嗤笑一說,嗓音含著說不出的嘲弄。
“何意?”
薄夜白隨口一問,情緒幾乎沒有起伏。
對此,宮修一派放蕩不羈,隨口一回:“你初到帝都,自然不知道。提起遲家這位大小姐,那可謂是精彩紛呈…”
“具體呢,我沒有興趣了解,只是有人親眼見證,早在年少時期,她曾經親手把繼母推下樓,造成繼母流產不育…”
“還有傳聞,她仗著家中勢力,不容任何人得罪,否則就要別人傾家蕩產!所謂得罪包括,曾經有人追求她,她嫌棄對方長得丑,覺得這是對自己的褻瀆,逼得人家永遠離開帝都…”
“這些不算什么,身為頂級白富美,有點怪癖脾氣不難理解!重點還是在于她的感情史,從十七歲開始,每年訂一次婚,直至昨天晚上,已經連續三年三次訂婚。可惜啊,次次離不了悲劇收尾,被人嫌棄退婚…”
聽著宮修說的這些,薄夜白腦海中浮現少女高高在上的模樣,不自覺一問:“為什么?”
“白,你想,她才十九歲,光是訂婚就已這么頻繁。那么,可想而知,私下談過多少次戀愛,又被多少人染指?算著她的身份,夠資格迎娶的只有名門公子…雖然娶她,能為家族帶來不少好處,只是身為男人嘛,誰能真的愿意娶一這種女人進門?指不定什么時候,就給自己抹黑…”
宮修吊兒郎當說著,全部復述別人傳聞,并非自己故意羞辱。
倏然不明,他的解釋落在薄夜白耳畔中,聯想到昨晚沙發上。
得到之時,明顯感覺到了阻礙。
再一想到,少女那么委屈哭泣,足以證明一點。
她無比的干凈,不曾被人染指!
一時間,薄夜白神色微涼,目光落在少女資料上,認真一回:“流言蜚語,從來以訛傳訛,不可信。”
傳聞真假,宮修不感興趣,只是無趣一問:“總不至于,全是空穴來風?白,她的資料,你先拆開看看…”
望著眼下一疊資料,薄夜白伸手拿起,沒有立刻拆開,而是想著少女對自己說的一句句。
突然地,薄夜白漠然就是一撕,令著資料碎成幾片。
隨后,他鴉黑睫毛一垂,淡淡遮住眼簾,嗓音如酒醉人:“這份資料,毀了吧。我和她,不會再有交集——”
宮修一怔,一時有些不解。
片刻,帶著驚訝開口:“難得,看你對誰感興趣,我還想著…你是不是看上遲大小姐的臉?別的不提,單論姿色身段,確實少有人及她…”
這么說著,他收起撕開的資料,想著等下出去燒掉。
而后,宮修想到什么,從懷中小心拿出一封信,再次遞在男人面前:“喏,遲大小姐資料,你不想看。你家小姑娘寄來的信,你總要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