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還沒等西恩感受一下強化帶來的變化,從印記上再次傳出來一股恐怖的能量。
西恩早有準備,嚴陣以待。
這股恐怖的能量先是從皮膚滲透進血肉,在到骨骼,最后則是骨髓。
剛開始還是麻酥酥的有些舒服,可到后來逐漸變得疼痛,劇痛,痛入骨髓。
“阿!”
西恩慘叫一聲,一下子倒在地上,渾身劇烈的顫抖。
額頭上布滿了汗水,身上的皮膚上開始滲出鮮血,只是瞬間,西恩就變成了一個血人。
正在逗弄著金咕咕的孔雀其實一直在注意著戰隊空間中的那數百支藥劑。
西恩沒有解釋,但她猜到了那是什么。
有那么一瞬間,她想把這些藥劑據為己有。
但最后還是壓了下來。
剛才看到藥劑突然少了10支,就猜到西恩去做什么了。
此刻看到西恩的慘狀,金咕咕叫了一聲。
“咕咕。”
剛想飛過來,就被孔雀一把抓住。
“你強化到了什么程度?”
孔雀冰冷的語氣透漏出一絲焦慮,恐怕連她自己都不確定這一刻她是高興還是焦急。
西恩強忍著劇痛,聲音不自覺的顫抖著。
“C級,極限。”
孔雀的面孔變了變,有著懊惱自己大意了,明明看到少了10支藥劑,應該在西恩回來的時候立刻提醒才對。
可當時…孔雀沒想那么多。
是沒想到嗎?
孔雀這一刻也不確定自己的想法,是刻意的不去提醒,想看到西恩難受,甚至就此死去…還是真的沒想那么多。
好像兩者都有。
讓你酷酷的樣子,吸血鬼了不起嗎?
什么也不懂,還不追著我問,吃到苦頭了吧?
可是看到西恩渾身冒血,止不住的顫抖,痙攣,還是忍不住說道:
“你不要命了?強化要循序漸進,你這樣強化如果身體承受不住,是會死的。”
抱怨了一句,孔雀說道:“快,激活你的血脈,如果時間夠,升級你的血脈。”
升級個屁,升級不了好不好!
西恩心里抱怨了一句,這時他也感受到了。
他的不死族血脈跟著起了反應,從毛孔中冒出的鮮血,頃刻間又回到了身體里。
鮮血對于西恩來說,就是能量,就是生命,就是一切。
可下一刻,身上所有的毛孔再次冒出鮮血。
就在孔雀和金咕咕目瞪口呆中,一人一龍就看到西恩身上不斷的冒血,就像從毛孔中噴出來一樣。
血流如注,一下子就變成了血人 下一刻仿佛電影回放一般,所有的鮮血又都吸了回去。
如此反復,不知道過了多久。
終于,西恩身上的鮮血不在冒出。
孔雀這時說道:“強化要一點點進行,如果有哪項數值高,其他各項不要超過這個最高值就沒事,還好你是先強化的七魄,如果三魂也這么強化,你死定了,有血脈也沒用,空間也救不了你。”
西恩沉默了片刻,還是說道:“我先強化的三魂。”
孔雀驚訝的瞪大了眼睛,喃喃的說道:“三魂…除非你有一魂達到滿值,不然必死無疑,你,你是怎么活下來的?”
“你知道的很詳細阿,為什么之前不說?”
面對西恩的質問,孔雀只是冷哼了一聲,也不追問西恩為什么沒有死的原因,說道:“隊長你已經很強大了,不準備對我這個新人隊員有所表示嗎?”
西恩沒有廢話,直接給了孔雀一萬小時。
此刻他財大氣粗,根本不在意這些。
況且,戰隊空間是公共空間,戰隊所有成員都可以用,孔雀想拿,早就自己拿了。
這是兩人的默契。
此刻在無邊無際的蜃樓迷城中央。
如果戰力沒有達到B級,看向正中央只能看到一片迷霧,就像蜃樓迷城之外一樣。
不同的是,蜃樓迷城中央的這片迷霧,能見度更低,完全是濃濃的黑色。
仿佛能吞噬所有的光亮。
可如果戰力達到B級,就會發現,在黑色的迷霧中,屹立著一座通天塔,高聳入云,貫穿天地。
用心一數,就會發現,通天塔足足有九十九層。
此刻,在33層的一處戰隊空間中。
剛剛從西恩手中買到10支血脈藥劑的亡語者,難掩興奮之色。
這處戰隊空間,仿佛一座墓園,等候多時的九名隊員一見隊長回來了,紛紛站了起來。
“隊長。”
一名隊員上前幾步,看了眼亡語者手中的血脈藥劑,臉色微變。
“你,你不是把時間都用來買藥劑了吧?”
亡語者仿佛一道幻影,瞬間出現在這名隊員的面前,揮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名隊員應聲摔倒,卻不敢在開口,其他八名隊員也紛紛變色,連忙都跪在了地上,仿佛跪拜君王。
“別忘了你的身份。”
亡語者冷冷的說了一句,手上的10支血脈藥劑消失不見,已經被他收到了戰隊空間中。
這時另一名隊員才大著膽子小心翼翼的說道:“不是屬下們多嘴,可這是雷王大人…”
“你叫他什么?”
亡語者冰冷嘶啞的聲音,好像來自地獄的呢喃,嚇得出聲的隊員立馬改口:
“是,是雷暴,他畢竟是雷神使,那些時間是他送來讓您強化到S級的,現在就這樣用了,怕是不好交代。”
亡語者難聽刺耳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們知道什么?血脈才是關鍵。”
見還有人要開口,冷冷的說道:“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做好你們份內的事。”
眾人嚇的噤若寒蟬,在不敢廢話。
良久,亡語者才問道:“那小子呢?”
“一直在外面等您回來,已經催促好多次了,只是大人您不回來,我們不敢放他進來。”
亡語者這才滿意的說道:“讓他進來吧。”
話落,旁邊的一座棺木突然翻開,向棺材里面看去,卻別有洞天,好像一條巨大的走廊,一個戴著面具的青年正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看到門戶開啟,趕緊走了進來。
“見過亡語者大人。”
青年的態度很謙卑,話語中透漏著一絲討好與顫栗。
“聽說那個賤人去過黎明都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