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對,良久之后。
從事發到現在一直沒有開口的沐歡,終于開口道,“如果我說,照片上的男人其實是個女人,你信嗎?”
她的話音落下后,現場頓時一片寂靜,寂靜。
女人?照片上的男人是女人?她一直不說話,就是在悶這樣的大招?她這是沒話可說了,硬掰?
“而且那個女人也不是百合,我們什么都沒有發生,我那天雖然因為被下了藥不能動睜不開眼,但我是有意識的,被子下的我們有穿衣服,那些撒在地上的衣服,是擺拍。”
沐歡畢竟是沐老夫人的親孫女,她雖然很不喜歡沐歡,但也不會真毀了自己的孫女,再加上,她也是想要在將來萬一有什么意外,這事可以有回轉的余地,所以,她當時給沐歡下的藥不是那種烈性的讓人發狂的藥,她只是給她下了迷,藥,而沐歡,對這類的藥有一定的耐藥性,因此并未完全失去意識,知道整個過程。
關于白雪嫻的那些指控,她都可以解釋,可以證明她的清白,那些都不是事。
她也知道,她是不是白雪嫻口中那樣心機重的女人,也不重要,重要的只有,她有沒有跟照片上的男人發生什么。
不對,如果照片上的男人是個真男人,即便她沒有跟這個男人發生什么,只是被拍了照,也會讓薄家不能接受。
幸運的是,照片上的人不是男人而是女人,只要她能證明照片上的人其實是個女人,她們不可能發生什么,她就能反擊,就可以安然無恙,可,不幸的是,她無法證明照片上的男人是個女人!
因為照片上的人已經死了,還尸骨未存,連開棺做基因鑒定都做不了。
“我沒有辦法證明照片上的男人是個女人,但她真的是個女人!我可以用我的生命,我的尊嚴,我的全部發誓!”沐歡說著舉起手做出發誓狀。
在被留下這些證據后,她就想盡一切辦法去解決,但都沒有找到法子來解決,人常說,凡事必然會留下痕跡,只要不是真實的事,一定能到證據,但,這件事,它就是沒有留下任何證據,它就是巧合的無法可解,所以,她拿不出任何證據,現在,只能看,薄君衍信不信她。
他信她,他們還能繼續下去…
他不信她,那…
她可能就…
想到那種可能,沐歡的心突地,痛的像是得了心臟病的人病發,下一刻就會死去那般…
這就是沐歡一直不敢對薄君衍用真情,一直想著要離開的原因,她沒有證據能證明自己的清白,光是靠一句誓言,就讓人相信她,這太薄弱,就連她自己,面對同樣的事,她都不能保證自己會信。
更別說,薄君衍。
尤其是薄君衍在男女方面又特別的在意,她被人捏下臉,抱一下,他都能氣的想殺人,更別說是被人拍了床照。
她沒有把握,真的沒有把握,他會信她。
如此,她越是用情深,離開時就越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