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沒教我,要是曉得本來就有,我還去自創干什么?我又不傻。”張吉東氣嘟嘟地說道,我怎么就碰到你這樣的師父。
什么?羅成玄眼睛一瞪,這還怪我了?不過這個符,羅成玄還真沒教過。算了,我忍了。羅成玄強忍著怒火向張吉東說道:“把你自創的馭水符畫給我看看。既然你自創了馭水符,那你自己也去自創一下馭火符之類的。反正我教你的你也記不住,說不定你自創的,你還能夠記得住一些。”
“對啊。好像自創符箓也不是很難。”張吉東說道。
這話我當做沒聽見,羅成玄不想被氣得太狠,將張吉東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被別人天賦碾壓的滋味是非常不好受的。被一個明顯比自己智商低的人天賦碾壓的挫敗感更是翻倍。
張吉東將自創的馭水符畫出來之后,羅成玄立即發現這道馭水符似曾相識。與他傳承到的馭水符有幾分神似,但又有很大的不同。原來馭水符還可以這樣畫。門派傳承下來的符文,很多都是經過了很多代人不斷的優化,最后確定下來的。每一道線條都經過了千錘百煉,似乎根本不能夠進行任何修改,略微有些不同,都會影響符文的威力。
但是令羅成玄沒有想到的是,張吉東的馭水符與原本的馭水符差別這么大,依然能夠發揮作用。
“給我看看。”羅成玄將張吉東制作的這個自創馭水符拿過去,馭水符激發出熟悉的靈力波動,但似乎又有些不同。羅成玄發現這個馭水符是以一種非常另外的方式去驅動水靈氣。反而讓水靈氣更加活躍,最后發揮出來的威力自然也不比原本的馭水符遜色。
羅成玄細細體會很久,終于將這道符的奧妙摸清楚。這道符的制作難度比原本的馭水符大得多,制符人必須擁有非常靈敏的水靈氣感悟力。能夠洞察靈氣的運動,這樣才能夠在制符過程中精準地調動水靈氣。這種符對羅成玄來說,也還是有一定的難度,沒想到張吉東卻能夠制作出來。天賦好真的可以為所欲為啊。
“你好好琢磨。”羅成玄懶得理會張吉東了,扔下一句話就立即閃掉。天賦好惹不起啊。
張吉東得到師父的鼓勵之后,自信心更加強了,原來自己真的走對了路。師父之前根本就教錯了嘛,早告訴我可以自己自創,我還去消耗那么多的腦細胞記那些符箓干嘛?
樅樹嶺水庫四周都是荒山,荒山上的土層薄,長不出大樹,全是低矮的灌木,荊棘刺藤遍布,連野獸都不喜歡往里面鉆。
張吉東與張吉靈去樅樹嶺水庫的時候,只能夠沿著水庫邊上沒有長荊棘的地方走。還需要不時地用柴刀將橫在路上的荊棘刺藤砍掉。
“吉東,你想到辦法了沒?”張吉靈問道。
“急什么,辦法總會有的。”張吉東說道。
雖然自創了馭水符,張吉東依然沒有辦法對水庫進行探查,畢竟親自潛水去查看,實在太危險,萬一出現什么意外,都有可能回不來了。
“之前修水庫的時候,怎么也不把這里的情況搞清楚。”張吉東抱怨道。
“要是之前搞清楚了,這水庫還會等到你來白撿便宜?”張吉靈說道。
“這倒是。”張吉東點點頭。
“吉東,你要是能變成一條魚就好了。”張吉靈說道。
“你才變成一條魚。我好好的,變魚干什么?”張吉東沒好氣地說道。
“跟你說話怎么這么費勁呢?我說的是你要是能變成一條魚。是指你會變法術。”張吉靈用手捂著自己的額頭,做出很痛苦的樣子。
“嗯?魚?”張吉東心中突然一動。
雖然張吉東不能變成一條魚,他可以弄一條傀儡魚出來啊。他完全可以通過魚的視角去觀察水底的一切。這樣不就能夠很輕松地對水庫水底進行探查了么?
張吉東回去之后,就找了一截很大的槐木,精心雕琢成一個巨大的魚雕塑,然后在與雕塑上刻畫了馭水符,另外還刻上了傀儡符文。
之后,張吉東便與姐姐用傀儡馬馱著魚雕前往樅樹林水庫。將與雕塑上的符文全部激活之后,一套活生生的魚便出現在張吉東的面前。張吉東將這條魚放入水中,然后便找了個地方打坐下來。當傀儡符激活之后,張吉東便與那個木魚雕塑形成了一種精神連接。
張吉東閉上眼睛,卻看到了水里的景物。仿佛自己在水里游一般。
張吉東控制著傀儡魚進入到樅樹嶺水庫的中央,他覺得這個區域最有可能是與地下河連接的地方。
傀儡魚在水里游了沒多久,便發現了一個黑乎乎的地方,由于水很深,水底的光鮮昏暗,通過傀儡魚傳回來的景物越來越模糊。但是張吉東還是依稀看到了水底有個很大的洞。張吉東立即控制著傀儡符向著那個洞游過去。
這個洞仿佛是一個巖洞的洞口,足足有兩三米長的直徑,張吉東清楚地看到不停地有東西從這個洞里涌出。不時地還有一群群魚從洞里游出來。幾條魚沖著傀儡魚游了過來,圍著傀儡魚繞了好幾圈。顯然對傀儡魚這個新品種非常地好奇。
一條兇猛的黑魚惡狠狠地向著傀儡魚沖了上來,一口便咬在傀儡魚的身上。
咔嚓!
張吉東可以想象得到那條黑魚牙齒的慘痛,傀儡魚現在雖然看起來像魚,其實它的身體依然是槐木的硬度。沒把黑魚滿口的牙齒全部磕掉了便贏算狠了。
那條吃了大虧的黑魚立即倉皇逃走,它是被傀儡魚嚇到了,身體這么堅硬,肯定很厲害。
傀儡魚在張吉東的控制下,朝著那條倒霉的黑魚追了上去。黑魚瘋狂逃奔,水底一下子亂成了一團。各種各樣的魚在水底到處亂躥。
傀儡魚兇神惡煞地追著那條黑魚一直都沒有放手,時不時地還沖上去在黑魚身上咬上一口,將那條黑魚咬得傷痕累累。
如此兇殘兇猛,徹底在樅樹嶺水庫水底世界留下了兇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