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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真不是那塊料

熊貓書庫    這個修士真的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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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兒子,你教會我釣魚,以后釣魚就不用你管了。”張紅兵每天被張大栓指派著跳著一擔鐵桶過來裝魚。

  張吉東搖搖頭:“爺爺說,不許教你。”

  “爺爺是老糊涂了,爸爸現在下決心在家里踏踏實實賺錢,不到外面去混了。”張紅兵覺得如果把張吉東釣魚的本事學到手,就算身上沒一分錢,跑出去也能想辦法弄到去廣東的路費錢。他是真的憋壞了,在雙河就跟坐牢一樣。哪里有在城里過的逍遙?

  農村的生活看似悠然,其實也是很辛苦的。城里看農村的生活,以為是采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其實真正體驗到了農村生活,就變成了知青的幽怨了。

  張紅兵早上被張大栓喊起來去割了一早上的魚草。說他們兩口子回來了,這種事情以后不能讓張吉東去干了。張紅兵還以為真的是張吉東干的,第一天挑著一擔魚草去魚塘的時候,張紅兵眼眶里都是淚汪汪的,還以為自己兒子天天這么辛苦。

  好幾年沒干這種農活的張紅兵割了一個早上魚草,便已經腰酸背痛了,但是,還沒完,吃過早飯,被張大栓拉過去耕田。把長田那一片的田全部承包下來搞稻田養魚的計劃是張紅兵提出來的,以前挖深水溝的事情是張大栓干的。耕田倒是張吉東用傀儡馬耕的。這次張大栓讓張紅兵一個人去干。干了半天,張紅兵才挖了一塊田的水溝,然后直接扔掉鋤頭罷工不干了。躺倒兩姐弟放學回來才起床。

  吃過午飯,倒是主動要求跟張吉東出來釣魚。張紅兵自然是想學到張吉東的絕技,然后好出去混。

  “你不出去混,我也教不了你。你不懂法術,根本用不了魚結。”張吉東說道。

  “那你教我法術怎么樣?你是我兒子,你能學會法術,我就不信我學不了。”張紅兵說道。

  張吉東噗嗤一笑:“我師父說,年紀太大就沒法學了。而且,連吉靈都學不會,你就更不用說了。”

  “我不信。你教我試試。”張紅兵不死心。

  張吉東懶得聽張紅兵啰嗦,就教了張紅兵最基礎的引氣術。

  張紅兵如獲至寶,當場就開始練習引氣術,結果練了沒三分鐘,就呼呼地在河岸上打起鼾來。

  “唉,我就知道學不會。”張吉東從河里又拉了一條兩三斤重的草魚出來。

  桶子里已經裝得滿當當的了,可是張紅兵還在打鼾,張吉東只好捧了一捧水,灑到張紅兵的臉上。

  “下雨了!”張紅兵一骨碌爬起來,差點沒滾到河里去。

  “爸爸,魚都裝滿了,咱們回去吧!”張吉東指著兩個裝得滿當當的水桶說道。

  “兒子,干嘛還要把魚放魚塘里去啊?直接拿去賣不好么?”張紅兵一直有些不大明白。

  “鎮上在河里打魚的人多了去,那些用電捕魚的每天捕的魚肯定比咱們家還多。我就不信胖大貴在鎮上買不到魚。但是為什么他還要跑到我們家來買魚呢?”張吉東笑問道。

  “那是咱們家的魚比鎮上河里的魚還要好吃?”張紅兵倒是不傻。

  “是咱們魚塘里的魚比河里的野生魚還要好吃。”張吉東說道。

  “所以,你要把魚放到魚塘里養一段時間。”張紅兵這下明白過來了。

  張吉東點點頭。

  “但這又是為什么呢?是咱們村里的這口魚塘的原因么?”張紅兵問道。

  “當然不是。是咱們家有秘方的。魚塘在別人手里,就跟普通的魚塘沒有兩樣。”張吉東說道。

  “什么秘方?”張紅兵好奇地問道。

  “爺爺說不能說。尤其不能告訴你。”張吉東笑著跑回去了。

  張紅兵挑著一百多斤的水桶,肩膀壓得酸痛,別說跑,連走都有些走不動了。

  張紅兵晚上向張大栓問魚塘的事情,結果秘方沒問道,還被張大栓狠狠地罵了一頓。

  “你問這個干什么?想著拿這個秘密去跟別人換錢?你最好死了這條心。這是我們家討生活的飯碗,你要砸咱們家的飯碗,我砸爛你的腦殼!”張大栓一拍桌子,嚇得張紅兵直縮脖子。

  晚上,張紅兵兩口子上了床,劉春桃幸災樂禍地說道:“你真是活該,哪壺不開提哪壺。那魚塘是咱們家的命根子。你爹說,吉東從小讀書不行,以后可能要靠著這命根子過活。你要是把這財路給賣給了別人,那不是斷了吉東將來的活路了么?吉靈這么聰明,讀書讀得好,將來說不定能夠讀書出去。”

  “你當我傻啊,咱們家發財致富的路子,我會隨便告訴別人?我是想跟吉東學到這本事。將來去廣東,隨便在郊區承包一片魚塘,在那邊養海鮮,可比在雙河村養著這個小魚塘強。”張紅兵說道。

  “算了吧。就算你能賺到錢,你賺的錢還不夠你拿去賭。”劉春桃說道。

  “我哪里賭了,我那是投資。我已經找到彩票的規律了,只要給我時間,我肯定能夠中大獎的。”張紅兵依然不死心。

  “你啊,就死了這條心吧。”劉春桃背過身去。

  張大栓老兩口也在說這話。

  “我看啊,紅兵壓根沒心思在家里。”肖代娣說道。

  “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你可別心軟,一分錢都不要落到他手里去,我跟村子里的都說了,誰也不許借錢給紅兵。沒有錢,他哪里也去不了。”張大栓說道。

  “你這樣就想把他困住啊?他有手有腳,偷偷地跑到鎮上,隨便找個做事的地方做幾天事,還愁賺不到路費錢?”肖代娣說道。

  “所以,要把他看住了。他這一回要是跑了,不知道他得過多少年才能夠回來。”張大栓擔心地說道。

  天麻麻亮的時候,張紅兵起來上了一個廁所。看了看外面,便輕輕地將劉春桃推醒。

  “這么早,你要干什么?”劉春桃打了一個哈欠。

  “婆娘,別睡了。趁著爹娘還沒起來,我們趕緊走。現在還能趕上去廣東的班車。”張紅兵說道。

  “真走啊?吉靈吉東好不容易才跟我們處得熟了。”劉春桃有些舍不得。

  “我是實在待不下去了。再在家里待下去,我遲早會被悶死。到了廣東,錢都歸你管,我再也不買彩票了,行吧?”張紅兵說道。

  “那我清一下東西。”劉春桃說道。

  “別清了,到了廣東,我們問老板支一個月工資,所有的東西都重新買。也花不了多少錢。帶上東西,我們肯定走不了。”張紅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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