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紅兵兩口子一回來,張吉靈與張吉東占據的二樓主臥就得讓出一間出來。
“我才不干!哼!”張吉靈早早地就跑進了房間,將門反扣了起來。張吉東也準備有樣學樣,結果被張大栓一把抓住,啪嗒在屁股上打了一下:“你要是敢學吉靈的,我就讓你屁股開花。”
張吉東在心里反思了一下關于替死鬼符與護體術的重要性,然后就只能委曲求全,眼淚汪汪地看著張大栓把他的被子抱到后面的客房里。客房比主臥小,沒有陽臺,因為后面是山,房間里也比較陰暗。
“要不我們去后面房間睡。反正我們在家里也待不了幾天,過完年,我們還得出去打工。”劉春桃看著兒子眼淚汪汪地有些不忍心。
“小孩子別慣著。”張大栓說道。
張吉東心里很是不滿,果然還是兒子親一些。就曉得向著兒子,孫子就不是人了?
張吉東生氣地躺在略微有些陰暗的客房的床上,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
老道在夢里一出現,張吉東就對老道表示了自己的不滿:“你教的護體術一點用都沒有,挨打的時候,還是痛得厲害。”
“誰告訴你護體術是挨打不痛的?護體術只是讓你挨打不容易受到損傷。你又不是鐵打的,怎么可能挨打不痛呢?修道之人五覺比一般人靈敏,痛覺自然也加倍了一般。痛覺能夠讓人加快躲避的速度,趨利避害。再說了,我們大羅派可不會培養只會挨打的修士。向來都是我們打別人,從來不會是別人打我們。大羅拳是用來干什么的?”老道長說道。
張吉東有苦說不出,自己總不能用大羅拳去對付自家人吧?
被老道長拿著棍子逼著練了一晚上的大羅拳和護體術。早上醒來的時候,還沒能夠完全從那種欲生欲死的感覺中恢復過來。來到張吉東房間的張紅兵兩口子還以為這孩子想要睡懶覺。但是進火儀式是看好時辰的,在早上的六點鐘。張紅兵與劉春桃只能強行給張吉東穿上衣服。然后將迷迷糊糊的張吉東抱下了樓。
張吉靈倒是很興奮,早早地就已經起了床。
張吉靈看到弟弟,就幸災樂禍地說道:“你真笨,早讓你快點跑到房里去把門反扣起。他們怎么叫也不開門。現在房間被他們霸占了吧?”
張吉東不想和張吉靈討論這個讓人心酸的話題。
這一陣,雖然早就搬進新屋住了,但還沒在新屋開火做飯。必須進火儀式完成之后,才能夠在這邊開火。
一家人,拿的拿鍋,拿的拿米,拿的拿肉。張吉東則端著一個火盆,里面燒著木炭。木炭燒得很旺。
以前上梁,還得去別人家里偷一根合適的房梁,雖然說是偷,其實在樹樁上留下的錢,肯定超過那顆樹的價錢。但是現在建的樓房,房子很高,上層是平頂,并沒有合適按房梁的地方。有些房子可能會故意留出安裝房梁的位置,但是大部分的,則沒有留位置。上梁的時候,也不去偷房梁,只是舉行一個儀式而已。沒有了房梁,上梁的儀式感比以前差了很多。
該走的流程跟以前上梁也差不了太多。張吉東家上梁熱熱鬧鬧搞了一個上午。中午的時候舉行上梁宴,村子里幾乎家家戶戶都過來做人情。張大栓家已經很多年沒招待這么多的客人,這一次,總算是讓張大栓昂首挺胸了一回。
到晚上的時候,張吉東一大家子人都已經有些精疲力盡。辦這樣的宴席著實累人。一家子每一個能夠好好坐一下。
張大栓一整天沒吃多少東西,不過他興奮得不行。這一輩子難得有幾次這樣揚眉吐氣的機會。
張吉東家上梁進火之后,很快就到了春節。張吉東與姐姐慢慢地終于適應了父母的存在。關系慢慢變得融洽,但張吉東總感覺到自己跟父母之前總有一層隔閡。
張紅兵與劉春桃在家里待的時間長了,也慢慢地搞清楚了家里的情況。
“爹,你們去年一年就賺了十幾萬?”張紅兵旅行包里還剩下的兩萬多塊錢都不好意思拿出來了。兩口子在廣東搞了這么多年,結果回來才拿了兩萬多。還不如兩個老人一年賺的多。
“要不是賺了這么多,怎么建這房子?現在零零總總的賬都還得差不多了,就欠寶嵩家兩三萬塊錢。你們在廣東的情況,我也知道了,沒賺到錢就沒賺到。這賬我們明年也能夠還清。”張大栓說道。
“可是,你怎么賺的這么錢?你撿到寶了?”張紅兵說道。
“其實這些全靠吉東。”張大栓沒將張吉東的事情對張紅兵進行隱瞞。
“吉東的師父這么厲害?”張紅兵有些難以置信。
“要不然你以為我怎么去賺這么些錢?現在光是魚塘的收入,一個月就能上萬塊。不過這魚塘咱們只承包三年,三年以后這魚塘不一定能夠承包得到。不過也沒關系,那個時候,咱們家的賬早就還清了。包不到魚塘,我們還以為用稻田養魚。今年我們家的長田就出了一兩萬塊。”張大栓把家里的藍圖描繪得非常美好。為的就是將兒子兒媳留在家里。
張紅兵與劉春桃仿佛聽天書一般,都有些懵,農村里的錢也這么好賺了?
“對了,咱們雙河以后也要變成旅游區了。現在上面已經在討論了,一旦定下來,我們雙河人以后坐在家里就可以賺錢。你們兩口子以后也不要去廣東了。就老老實實地待在家里。”張大栓說道。
張紅兵兩口子還想著過完年還要去廣東的,賓館的老板對他們不薄,在賓館守著也不累。要不是因為兩口子抵制不住彩票的誘惑,這些年也能夠存下一大筆錢。建房子肯定是足夠了。
“我們就算在家里,這些事情我們也插不上手啊。”張紅兵說道。
“那你們去廣東就能夠賺到錢?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那兩萬塊錢是怎么回事。你們兩口子在廣東搞了這么多年,一分錢都沒存下。你們現在去,就能夠抵制住彩票的誘惑了?就不拿工資去買彩了?”張大栓越說越生氣。
張吉靈與張吉東聽得有些慌,尤其是張吉東,生怕這鍋又背到他身上去。連忙將碗筷一放,就撒腿跑了出去。
“吉東!你去哪?”張大栓的聲音遠遠地從后面傳了過來。
精彩東方文學提供等作品文字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