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大春支招的夏洛可以不假思索的說出冬梅的一切喜好,甚至連她走路的姿勢和說話的聲音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做這一切的時候,都那么的自然而然,就像展現另一個自己。
讓我想起《我的野蠻女友》里面的牽牛,或許有人會覺得,夏洛沒有為馬冬梅做過任何事情,但是實際上呢?
如果愛情只是膚淺的用做過什么,來體現的話,那么那也就不是愛情了。
如果說這些還不足以證明夏洛對冬梅的愛,那么一個懦弱膽小到暖氣漏水都會被嚇到躲在老婆懷里哭的男人,卻在流氓的拳打腳踢中用自己的身體護住了她,完全能夠說明夏洛甚至可以毫不猶豫的為冬梅獻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既然如此相愛,為什么夏洛還是要選擇秋雅呢?
也正因為夏洛比任何人都要了解、相信冬梅吧,
這種信任偏執到夏洛認定只要自己不娶,那么冬梅就不會嫁給任何人,或許有人會覺得很無恥,但是這大概是潛藏在夏洛內心深處的最刻骨銘心的偏執吧,畢竟他們曾經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他太了解她了。
無論自己走到哪,走多遠,只要累了倦了,一回頭冬梅一定會站在原地等著自己。
可是他忘了最重要的一件事,他已經不再是一個屌絲了。
當時隔多年冬梅和夏洛再次見面時,夏洛已經明白了家是沒有大小之分的,可惜歲月蹉跎,大春的出現還是讓他落荒而逃,美夢終究變成了噩夢。
夏洛臨終前,冬梅的一句話,讓他留下了懊悔的淚水。
“你成了大明星,都不敢喜歡你了。”
一個女人在自己30歲一事無成的時候沒說不喜歡自己了,在自己整日無所事事躺在家中沒說不喜歡自己了,在每日緊衣縮食擠在40平米小房子的時候沒說不喜歡自己了,在結婚領證的宴席是一頓羊蝎子的時候沒說不喜歡自己了,在每天日夜顛簸賺錢養家的時候沒說不喜歡自己了,在食不果腹衣不掩體的時候沒說不喜歡自己了,卻在自己功成名就的時候悄然離去。
這不叫諷刺這叫現實。”
“再來說秋雅:秋之高雅,秋天是豐收之季代表了人們的追求,雅代表了大家對美好事物的向往。
人如其名,就像所有青澀男孩的夢中情人一樣秋雅具備了漂亮的容貌、優雅的氣質、溫柔的舉止、良好的家教,回眸一笑百媚生,一出場便俘獲所有愣頭青年的芳心。
我想每個人心目中都有一個秋雅,那代表著青春的回憶,可遠觀不可觸碰。
如果說對影片最不喜歡的,大概也是對秋雅的黑化吧,它大抵是一個盧瑟的惡意吧。
影片當中拋去秋雅她的金玉其外,卻見她塑造成了既不善良:對于粉絲被打的第一反應是把負面影響降到最小。
但是實際上呢?這是現實社會當中,最正常的事情,或者說,這也是在諷刺當前社會的一種普遍的浮躁的心理。
也不賢惠:從頭到尾都沒有為夏洛做過任何一件事。也不能這么說,大概是為夏洛把他打人的事情的影響降低到追星小。
當然,最讓人難以接受的是她不夠忠誠:與袁私通。
就連對夏洛的愛也是那么自私和功利:得知夏洛生病的第一句話“腦子沒壞就好”,從沒看望過病床上的夏洛。
在船上夏洛曾問秋雅:“有一天我不會寫歌了你還會愛我嗎?”在她避而不答的時候,夏洛就已經明白了,自己跟秋雅之間根本就沒有愛,那個自己朝思暮想的女人是就算爬墻翻窗也要來看自己最后一眼的人。
夏洛愛秋雅嗎?不愛的。
夏洛就像一個窮怕了的屌絲,固執的認為自己不幸福的原因就是因為沒錢,他對幸福的追求帶著盲目和偏執固執的認為“一切都是沒選好,得到的和想要的對不上號。時間可以重來,換個人當主角,愛情就會天荒地老。”
其實秋雅對夏洛,早在夏洛還沒有做這個“夢”之前就已經做出了詮釋,她既然能夠選擇嫁給一個又肥又胖的老男人,那么她為什么就不能“愛”上有錢的夏洛?
其實真正毀掉夏洛的并不是因為他的貪婪,反而正是我們所提倡的普世價值觀。
夏洛一直都是一個不肯隨波逐流的人,寧愿賣唱,也不愿為現實妥協,他不明白追求理想有什么不對,不明白不明白為什么所有的同學都看不起他,不明白看人需要看他的錢,找朋友需要看他的錢,介紹對象需要看他的錢,工作是為了錢,創業是為了錢,加班是為了錢,連結婚生子都要考慮錢、錢、錢。
仿佛錢可以買到快樂,可以買到生命,可以買到時間,可以買到幸福,可以買到一切。
所以夏洛覺得只要得到大家都在追求的東西,就一定能獲得所謂的“幸福”,可是他從來沒認真思考過,和錢相關的從來都是自己永無止境的欲望和空虛,隨波逐流只會自己與幸福快樂背道而馳,越走越遠。
所以當一切都唾手可得的時候,夏洛才猛然發現,金錢啊、名氣啊、美女啊、權利啊原來和自己的快樂是沒有任何關系的,只有那碗獨門秘方的茴香面才是自己真正想要的。
夏洛如同我們這代人一樣,迷茫浮躁成了最常見的一種狀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懷才不遇,不知道馬冬梅為什么會對自己不離不棄,不知道秋雅為什么會嫁給一頭豬,不知道何為不幸,也就真的身在福中不知福了。
可當夏洛找到了大春,懇求他說:“我把一切都給你,你把馬冬梅還給我好不好。”
這個從來都不會發火的傻子,第一次打了人。
這真是赤裸裸的諷刺:連一個傻子都知道什么是最珍貴的東西,而又有多少人自以為是的聰明人在舍本逐末的去追求虛無縹緲的幸福?
幡然醒悟,為時已晚。
我們常常衡量一個人生贏家,總是說,金錢,美女,名氣,權利,而秋雅在這里面,其實不是單獨存在的,她泛指‘美女’這一人們對成功者的衡量的物體,同樣的,冬梅和她可以看做是不同的兩個物種,所以不要對號入座,我們曾經的女 神,并不都是秋雅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