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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7章 何以解憂

熊貓書庫    農家小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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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然心里很不服氣,但滿寶畢竟拿了人家的俸祿,也的確是她領著明達和長豫去看的美男子,所以她還是嘆息著應了下來,表示會寫折子請罪的。

  反正折子又不過御史臺,那就不會被扣俸祿,寫就寫吧,就當是哄皇帝開心了。

  滿寶打發走了古忠的徒弟,轉身就去找她爹。

  老周頭正在排隊領東西,見她說完了悄悄話,小小的人兒有些垂頭喪氣,就不由關心的問道:“那位公公說什么了?”

  滿寶耷拉著腦袋搖了搖道:“沒事,就是回去得寫個折子。”

  老周頭立即道:“陛下這是看重你才讓你干活兒呢,滿寶呀,你也長大了,不能整天只想著玩兒,你看皇帝給了你這么多俸祿,還有那么多職田,你可得好好的給人家干活兒。”

  排在老周頭前面的大人忍不住回過頭來看他們父女,就見周滿一臉憋悶的點頭,應道:“爹你放心吧,我回去就先寫折子,寫完了才出去玩兒。”

  老周頭滿意了,還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乖啊”

  回頭對上一人的目光,老周頭看到他身上穿的官服,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那位大人臉上露出笑容,和藹的和老周頭點了點頭,然后才回過頭去排好隊。

  周滿也看了對方一眼,發現不認識,便默默的站在她爹身邊,一邊想著這請罪的折子要怎么寫。

  今天會親自來皇城領重陽節禮的官員不多,三品以上的此時都在宮里等著和皇帝吃飯呢,因此多半是家人或下人來領的。

  六品以下沒資格,所以只有六品以上四品以下的官員才會來領,也是湊個熱鬧,今兒是重陽,秋高氣爽,出來走一走也是不錯的。

  所以速度很快,不一會兒就輪到了老周頭和滿寶,滿寶拿著自己的印章上前領賞。

  今年皇帝不是很大方,因為勝州和京畿附近遭災,國庫有點兒瘦,所以比往年少了一點東西。

  但再少,在老周頭看來也是白得的東西,而且他并不覺得少。

  有一小袋福米和福面,一壇酒,兩對團扇,九個香囊等小東西。

  滿寶和老周頭領了以后就抱了轉身往外走,老周頭一手拎著兩小袋福米和福面,一手則抱著酒,小聲和滿寶道:“皇帝老爺子還送酒呢,真好。這皇宮里的酒是不是跟外頭的不一樣?”

  滿寶道:“一樣的,都很苦。”

  老周頭就笑道:“那是你還不知道喝酒的樂趣呢。”

  走了一段,周四郎趕著車在前面等著,看到他們抱了東西過來,立即跑過去接住,“都送了什么東西?”

  滿寶就在她抱著的一堆東西里找了找,找出一個香囊塞給周四郎道:“諾,驅蟲防蚊的,送你了。”

  周四郎:“這東西你不就會做嗎?”

  “我會配藥材。”

  她用的香囊、荷包、錢袋這些東西卻一直是鄭姨帶著丫頭們做的,她可不會做那個。

  不過宮里出品的香囊還是挺精美的,周四郎看了看,覺著挺好的,于是塞懷里去了。

  打算拿回去送他媳婦。

  父女倆上車回家,這些東西自然交給老周頭去分配了,她只拿了一把團扇和一個香囊就完事兒了。

  莊先生正帶著幾個弟子等她回來呢,她一回來便道:“走吧,我們爬山去。”

  滿寶:…忘了這個重陽節必備的節目了,想到她答應她爹的話,她立即轉身跑去找她爹,“爹,等我爬山回來再寫折子啊。”

  老周頭知道他們每一年重陽都要跟著莊先生去爬山,以前在村子里也是這樣,年年去大梨村爬道觀的那座山,就沒有哪一年歇過。

  他是不知道爬山有什么好玩兒的,不過還是揮了揮手讓她去了,只是叮囑道:“晚上早點回來干活兒,可別把皇帝交代你的事兒忘了。”

  滿寶應了一聲,轉身跑去找先生他們。

  莊先生他們跟在后面出來,聞言很好奇,“陛下讓你寫什么折子?”

  反正這事也瞞不住,滿寶左右看了看,見她爹不在了,便小聲道:“陛下讓我上書請罪,我把明達和長豫帶去驛館的事兒讓陛下知道了。”

  莊先生便笑著搖了搖頭,點著她的額頭道:“調皮。”

  不過卻沒罵他們,孩子嘛,調皮才是正常的,而且看美人而已,愛美之心人皆有之,有什么可怪罪的?

  師徒四個照例爬山去了,其他人也各自有他們的活動,滿寶從白善手里接過一個背簍一起出門去,將背簍放到馬車上,服侍了莊先生坐上馬車,他們三個就騎上馬,噠噠噠的跟在馬車邊上往城外去。

  他們這次不爬玄都觀了,去爬城外的山。

  莊先生和姜先生幾個也都約好了,和去年一樣,隨性得不得了,到了山腳下,簡單的看了一圈,沒看見他們就背著手先爬上山去了。

  滿寶三個和大吉一起將背簍拿下背在背上,跟著莊先生往山上爬。

  今日來登高的人不少,比去年還要多,滿寶看見熱鬧就想湊,這也看看那也看看,所以莊先生爬得雖慢,但竟然一直走在他們的前面。

  爬了半響,才到半山腰上,滿寶就被一聲巨吼嚇了一跳,她抬頭看去,就見一個中年文士站在一塊靠邊的大石頭上沖著山下一邊唱歌一邊哭…

  滿寶嚇得小心肝亂顫,卻又莫名的想樂,可不一會兒她又感受到了他歌聲里的悲嗆,最后才凝神去聽他唱的詞。

  滿寶怔在當場,愣愣的聽著,不太確定的扭頭問白善,“他這是說他的心上人離開他了?”

  白善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你傻了嗎,他在說他科舉沒中,打算放棄遠志回鄉去以后都不再考了,只是將抱負比作心上人而已。”

  一旁的白二郎伸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好險他剛才沒有開口。

  在他們前面站住的莊先生半響后嘆息一聲道:“走吧,往上去一些,我們不是帶來了兩壺杜康嗎?給他一壺。”

  那酒是給姜先生他們帶的,不過滿寶他們又不喝,送誰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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