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回去查一下林家華的過往,有沒有得罪什么人,找兩個伙計盯住這里周圍,看看有沒什么可疑人物出現。明天叫小陳來幫他驗血,看看有沒吸毒。”
是夜,第二天就是約定去深圳的日子。又要離家一段時間,古語曰:父母在,不遠游。雖然那時古時候交通和通信極為不便的情況下所總結的經驗語,但放在當下,也還是有一定的道理。
李峰喜歡安穩平淡的悠閑生活,還做不到那種“說走就走的人生”,那種人要么就是沒責任,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不愁吃穿或者不去想以后;要么就是沒責任心,極為任性唯我,絲毫不顧大局或不考慮別人;當然,還有一種理想情況就是已經功成名就,權傾天下,做什么都不需要有顧慮。
在舊屋樓頂上枕著雙手看著天上的點點星光,身體表面如同覆蓋了一層完美的無形護甲,夏日那些煩人的蚊蟲根本不能近他的身,而旺財則在旁邊挨著他如同一條毛茸茸的肥蟲子般趴著睡覺,不過腦袋兩邊高高豎起的耳朵不時轉動,證明它即便睡了,也一直在保持警戒。
東方之珠。
曹士發正看著林家華家中取得的當天監控記錄,剛才手下把硬盤交到他手上的時候已經肯定說道:“曹sri,技術組已經確認沒有偽造痕跡,而且那兩個道士也已找到,的確是民間道士,但其中一個至今昏迷不醒,一個已經發瘋,據他們的師門同伴所說,是被拘走了魂魄。”
“沒送去醫院嗎?他們打算怎么做?”當時曹士發就問道。
“在醫院了,我問過醫生,應該不是假裝的。那些道士表示還在想辦法,說他們這次是看走眼、輕敵了,沒想到要對付的不是一個厲鬼。”
“那是什么?”
“不知道,他們只是搖頭嘆息,不肯繼續說下去。”
眼前的顯示器定格在林家華驚慌地指著墻角的一幕,墻角處空空如也。
林家華的家人早就帶他去看過了精神科專家,其實他的神智很清醒,只是經常表現得非常驚恐,似乎看到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其它方面與常人無異。若不是之前還有幾個人死于相同情況,還真會被當做精神病處理。
曹士發深深吸了一口煙又吐出,沒注意香煙上長長的煙灰直接掉落在辦公桌面,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第二天,s市高鐵站內。
“俗話說吃在廣州,聽說深圳也不錯,我們這次要吃個痛快!”史胖子看著手上的一本地圖和旅游攻略,翻看著一頁頁特色菜肴圖片說道。
高鐵站的秩序比火車站好很多,至少人流沒那么恐怖。“走吧,快到點了,到了深圳你會吃個夠本的。”蠻子提著合金工具箱說道。工具箱本來是李峰拿著的,蠻子看到后接了過去并調侃道:“大師就要有符合大師的形象!”
“過安檢的時候需要放下工具箱嗎?”
“不用,她們不會注意到這個的。”
整潔的車廂,相對安靜的環境,窗外是急速后退的景色。“若論長途奔襲,人力終究難以趕上這些交通工具了。”蠻子作為一個武者,有感而發。
“不能這么比,這些科技是無數人智慧的結晶,也是以破壞地球環境為代價所產生的事物,超過人類體能并不奇怪。不過單論腿腳的移動能力,武法合一的人速度上倒未必會差了。”
“能達到這個地步?”
“輕功配合一些術法,的確可以,而且不止如此。”
“你會?找時間讓我見識一下。”這個問題剛好是蠻子的興趣所在。
這種事,以兩人的關系也不必矯情,李峰笑道:“好啊,也不是什么難事。”
與此同時,在東方之珠。
曹士發看著手中的一份化驗報告,“全部正常?”
“已經檢驗得很清楚,沒服用過任何毒品、致幻劑、興奮劑之類的東西。”小陳,一個瘦小體型的法醫,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鏡框說道。
“你是說引起他恐懼的不是幻覺?”
“不,沒藥物影響不等于沒有精神問題。”
曹士發點頭,轉身離開,當他走至門口的時候,小陳的聲音再次傳來,“曹sir,我覺得,你或許可以去請教一下宗教人士。”
“為什么這么說?”
小陳從口袋中掏出一個小小的羅盤在手中翻了兩下,“曾經有位居士教過我怎么使用羅盤看東西,今早去幫他抽血的時候我留意過,林家華的周圍的確有些不尋常的東西存在。”
曹士發看著小羅盤,眉頭都皺成了一個川字,他認識小陳多年,第一次聽他說這種話,知道他不會拿這個開玩笑。
“知道是什么東西嗎?”
小陳搖搖頭,“我不是這方面的專家。”
“謝了!”曹士發快步離去。
深圳高鐵站。
李峰三人一出來便遇到了鐘皓軒派來接車的司機阿華。
“三位師傅,鐘老板已設宴等候,車停在外面,請隨我來!”阿華領著他們離開了出站口,為了照顧他們的體型,阿華開來的是大空間的商務車。
碰巧是上下班的高峰期,路上車輛擁堵,李峰等人到達酒店的時候已是二十多分鐘后。
鐘皓軒兩叔侄早已等候多時,招呼他們入座后便開始上菜開飯。
“李師傅,你們有沒聽聞香港那邊的一件奇案?”茶足飯飽后,鐘皓軒倒是神神秘秘地問了一個問題。
“奇案?”
“是啊,很奇異的案件。受害者都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好像在夢里答應了別人什么,結果醒來后就受到魔鬼的控制和追殺,死狀詭異恐怖,已經死了六個人,其中一個是美籍華人,現在還有一個華人躲在香港的一座廟里不敢離開。”
“躲在廟里就沒事?”蠻子問道。
“應該是的,躲在廟里的人叫林家華,是我一個客戶的堂哥。據說已經有兩個道士因為幫他而一個昏迷不醒一個發瘋了,現在他放出話來,誰能救他,就分他一半家產。”鐘皓軒苦笑道,那人的一半家產啊,用億來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