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勞快步走到管事身前,不顧女兒的哀嚎,準備拿銀子。
“嗯,老白啊!來,你在五湖賭坊里輸了十八兩三錢,已經給了十兩,欠八兩三錢,利息二兩,看在你是老顧客了,給你免掉三錢,十兩!收好了!本管事看你馬上就要發財轉運了嘛,哈哈哈哈哈!”
“埃!謝您老吉言,勞您老大架,不辭辛苦大老遠趕來,小的不勝惶恐,等小的翻了本,一定大禮送上。”白勞點頭哈腰。
“什么辛不辛苦的,我這也是為東家辦事,盡忠職守嘛,好了,我這人貨兩清,我就不送啦!”
這時候李昭抱珊兒跨過門檻,走了進來,一個小廝連忙走上前來,看了兩眼小丫頭“這位…”看看手里的劍,“大爺,有何貴干?”
“這么沒有眼力勁兒呢,還不快去泡茶!”梅管事滿臉堆笑,快步上前。
“這位大俠請上座!”請李昭坐下,瞟了一眼李昭渾身上下,默算了一下,起碼上百兩,恩…還不止,光腰間掛的白玉虎紋護符起碼五六百。
臉上笑的更燦爛了,“大俠是來給小小姐找丫鬟的?”
李昭淡定一坐,喝了口茶潤潤嗓子,開口道:“白勞是不是在這里?”
“在!在!老白,快過來,這位大俠找你!”
白勞一溜小跑,“見過這位大俠,大俠有什么事吩咐小的。”
“嗯!你就是白勞?”
“是,是!小的就是白勞!”
“那就好,我正有事找你,我是從華山來的。”
李昭“華山”兩個字剛出口,白勞腿一軟跪地上了,“大俠,求求你了,小的真沒錢交租啊!”
李昭沒理他:“你家租了一百二十畝地,今年畝產二石,糧價一石一兩,全年只有三成租,該交的租子是三十六兩,對了,我師弟給你那十兩算是賞你的,不用還了。”
“三十六兩!大俠,小的真沒那么多錢啊!求求你了,再寬限些時日吧!”白勞苦苦哀求。
李昭面不改色的說道:“我也知道你沒錢,來之前我已經打聽過了,今年糧食還沒收你就給賣了,錢都扔賭場里了吧!所以…”
說著李昭手放到劍柄上,起身逼近白勞。
白勞跪在地上,嚇的連連后退,“大俠!大俠饒命啊!饒命啊大俠,對了,華山可是名門正派,大俠你不能濫殺無辜啊大俠!”
“喲!還懂不少嘛!我給你兩個選擇,一是我拿你雙手,一邊二十兩,再給你四兩銀子治傷。”
“二!大俠我選二!”
“二,那就好辦了”李昭把拔出一半的劍推了回去。
“這,樣…白勞…既然…交…不出錢,就拿喜兒抵債。”
“喜,喜兒,可是,喜兒是我的命根子,少東家,求求你發發慈悲吧!”白勞不斷哀求。
命根子?你都把人家賣了還好意思,李昭不爽的想。
梅管事聽到這里,覺得不對了,連忙開口:“這位華山派的大俠,白勞已經把喜兒賣給我們了!”
“哦…”李昭斜了他一眼,面帶面帶不屑地說道:“賣給你們啦。契約拿出來我看看。”
“大俠,契約雖然沒簽,但剛剛已經談妥,銀子都給了,大俠這橫插一手,不太妥當吧!”
廢話,拿的出來才怪,買賣良家可是犯法的,再說楊白勞那貨舍得花錢打點官府?而且,我在外面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一點契約的事,要不我就換個借口了。
“少說廢話!什么妥當不妥當的,我華山派的地方,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不管你們什么勾當,總之,今天要么拿錢,要么拿人抵債!”
梅管事攔住后面的小廝和伙計們,臉色難看的說:“少俠,在下乃是梅家堡管事梅忠,我們兩位堡主也素聞岳掌門君子之風,少俠今日所為,霸道了些吧?”
“勿要多言,此事之后華山派當按江湖規矩,上梅家堡拜會兩位堡主,你們要么讓我帶走人,要么…”
說完右掌一揮,打出一道凌厲掌風。
“砰!”兩丈外的大柱子上出現了三寸深掌印。
“好!那我們就在梅家堡恭候大駕!”梅管事面色鐵青的說完,恨恨的看了一眼癱在地上的白勞,手一揮,帶著隨從離開了。
“管事的,我們就這么走了?”走出兩條街,隨從問道。
“不然你上?”梅管事沒好氣的回答,“人家一掌拍死我們幾個都不帶喘氣的,還有什么好說的!”
“那白勞那的銀子不是該拿回來么?”隨從不懂了。
“不用,白勞可是先拿了銀子,這事現在是江湖事,先占著理再說,我們梅家堡也不是好惹的。”
“哦,叔,你說我們堡主打的過華山派的岳掌門么?聽說他很厲害啊!”
“富貴啊!要不是看在你過世的娘的份上,就算你是我侄子,我也早就打死你了,主家的話不要亂出口,會要人命的!反正我們做好下人該做的,其它的事別管!”
“知道了,叔!
李昭看著癱地上的白勞,又看著不知所措的喜兒,抱起小丫頭,對喜兒說:“走吧!”
“去,去哪里?”喜兒表情驚慌的問。
“去找你娘,把她贖出來。”李昭抱著小丫頭出了門。
喜兒看了看爹,咬了咬嘴唇,跟了出去。
街上,小丫頭開口說道:“大師兄,剛剛你好像故事里的壞人哦!”
李昭笑著說:“那是因為師兄雖然在做好事,可是面對的都不是好人啊!”
小丫頭小手撐了撐頭,想了想,搖搖頭“不明白!”
“以后你就會明白的了,對了,剛剛我看到一個做十二生肖糖畫的,去給你做個糖龍怎么樣?”
“我要小兔子!”
“好吧!給你做個兔子,給二師兄帶個牛怎么樣?”
“給他帶個小豬吧!他那么笨!”
“好吧,給他帶個小豬。”
“不過糖畫拿到山上不是會化了么?”
“呵呵,你二師兄悄悄跟著我們呢!”
“啊!在哪里?”(´▽`)ノ
“后面,離得遠遠的,帶著個斗笠那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