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
耳機中傳出呼喊,不過沒有得來江流的回應,而是一陣拖拽聲。
“怎么辦?老大好像昏過去了!有什么東西偷襲了老大!”
三人坐在客廳,氣氛有些低沉。
“我去看一下,保持聯系!”陳勇良說道。
“我也去!”溫暖舉手說道。
“去的人多了沒什么用,你們在后面給我出謀劃策就行,把那個畫面傳感眼鏡給我!”
拿上眼鏡以后,陳勇良離開了房子。
何輕的火鍋店內。
越是深夜,何輕火鍋店的生意就越好。
今天也不例外,有人有鬼的,好不熱鬧。
“表姐,我真不想跟他一起吃飯!”邱峰跟蘇秋雨坐在一桌。
“我們一起跟人家道個歉!”
自從上次兩姐弟套了江流的話,蘇秋雨心里就一直過意不去,道歉吧,感覺不好意思,不道歉,又過不去自己那關。
“我上回都快給他磕一個了!真不用道歉,而且我看他也不是小氣的人,說不定他早就不在意了!”
蘇秋雨翻了個白眼,沒有接話,不停的撥打著江流的手機,不過要么是不在服務區,要么是無法接通。
“算了!下次再說吧。”
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沒有打通,蘇秋雨索性放棄了。
“二位,吃點什么?”何輕站在一邊,拿著一個菜單。
“老板,你們這怎么除了火鍋,還有這么多種菜?還有各地的風味小吃。”
何輕弄的種類多,主要是為了應對不同的客人,這里的人就不說了,這里的鬼那叫一個四面八方,天南海北,那里的都有,自然也有一些鬼,想在投胎前,弄口家鄉菜,何輕也都一一滿足。
這是一個有追求,服務非常到家的“引渡人”。
不過現在這個“引渡人”的臉色卻有些發黑,尤其是在站到蘇秋雨旁邊的時候。
臉上隱隱浮現出一個猙獰的鬼臉。
何輕撓了撓自己的胸口,感到一股灼燒感襲來。
“麻婆豆腐,豬肉燉粉條,酸菜湯,還有紅燒肉!好了就這么多沒問題吧!”
來到火鍋店不吃火鍋,讓蘇秋雨十分新鮮,唯一不好的就是沒有把江流叫來。
“稍等…片刻。”何輕捂著胸口來到了廚房。
臉上的烏黑鬼臉隱隱浮現出來。
“讓我進入那個女娃的心里!”一個不屬于何輕的聲音,卻從何輕的嘴里傳了出來。
“不可能!!”何輕鎖上廚房的門,靠在門上喘著粗氣。
“你的身體太骯臟了,遠不如那個女娃適合做容器!讓我進入她的心里!你攔不住我的!”
陰沉的聲音在廚房回響,何輕臉色已經全部黑化,再也看不到一絲一毫的血色。
“放過她!我做你的容器!否則我們一起死!”何輕咬著自己的舌尖,嘴里滲出了些血跡,痛覺支撐著何輕的大腦清醒。
鬼在跟何輕搶奪著身體的使用權。
“你敢嗎?!你敢挖出自己的心嗎?”
何輕半靠在墻壁上,手指在胸膛猶豫了一下,就這猶豫的時間,何輕慢慢失去了對大腦的控制。
“呵呵,說的偉大!你不一樣不敢挖出自己的心嗎?”
何輕臉上浮現出一縷笑容,黑氣在他周身游走,猶如一尊魔神!
猙獰!肆虐!狂暴的氣息在廚房瘋狂躥動。
打開廚房的門,何輕走出來,鬼氣四散開來,卷簾門“轟隆”一聲掉了下來。
蘇秋雨跟邱峰看不出來,但屋里的鬼客人可看的出來,何輕身上籠罩惡黑霧,這可不是一個小鬼能有的,就是比起厲鬼也不曾多讓。
同時屋里的鬼客人們紛紛逃竄,瘋狂往外跑去,跟人類一樣,強大的鬼同樣不會把弱小的鬼放在眼里。
人類會偽裝的平易近人,傷害同類也不會那么直接,而是躲在陰暗處耍心眼。
鬼是完全不需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不會在意自己的名聲,逃的慢的鬼,基本上都被何輕的狂暴鬼氣給擊散,灰飛煙滅!
就連投胎轉世的機會都沒有了。
這一切也就在幾秒的時間內發生,等蘇秋雨跟邱峰反應過來時,何輕已經站到了他們面前。
“小女娃子!好香。”何輕在蘇秋雨旁邊深深的吸了口氣。
蘇秋雨跟邱峰還沒有迷過來發生了什么,就被一陣鬼氣給弄昏了過去,倒在了桌子上。
何輕看也不看邱峰一眼,直直的盯著蘇秋雨,就好像小孩子看自己喜歡的玩具一樣專注。
何輕手指在蘇秋雨的臉上滑過,聞著蘇秋雨秀發的味道。
“真是上好的養料啊!嘖嘖,可惜了一副好皮囊。”
絲絲黑氣從何輕的身體里飄出來,接著不做停留,直接涌進了蘇秋雨的身體里,接著鉆進蘇秋雨的心臟之中。
地下室中,江流被綁在一個血紅的床上,雙手雙腳也是用紅色的繩子綁著,也不知道繩子原本就是這個顏色還是被染的。
脖子與腰部皆是鐵圈固定在床上。
朦朧的睜開雙眼,感覺后腦勺陣痛,還有些黏糊糊的。
江流觀察了一下四周的景象,那名在三樓鋸床腿的老人此刻就在自己旁邊看著自己。
而這時江流也終于發覺了自己的處境,危及萬分。
“嘀嗒,嘀嗒”
手表指針跳動的聲音在地下室持續響起,江流的耳機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掉在了不遠處的地上。
“是你偷襲的我?”
昏迷前和昏迷后,種種跡象表明,江流是遭到了重擊,也就是人為。
“我早就告訴過你,趕快離開,既然你不聽,那我只能這么做。”老人的鐵鋸不離雙手。
江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是看著老人的鐵鋸,江流腦海中就會浮現出,老人鋸著自己的血腥場面,令人有些毛骨悚然。
捆綁的非常緊,江流試了試,憑借自己人類的能力不可能掙脫的了。
“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個精神病?”
江流本想用鬼狀掙脫,不過猶豫了一下,打算等下看,想弄清楚這個老人有什么目的。
老人沒有回答,而是看了看墻壁上的血紅鐘表,十一點五十五分。
“時間…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