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雜草中趟著,江流發現了幾個腳印,因為草比較厚,所以有沒有人走過,一眼就能看出來。
“這么晚了,誰會來這里?”
來到銹跡斑斑的大門上,江流抬頭看了看,上面幾個字也掉的看不出來了,只剩下“神病”兩個字。
周圍一片寂靜,給這個精神病院平添了一分神秘感。
走進去以后,才看到精神病院的全貌,一共四樓,墻壁上的破痕,裂縫暴露無遺,生起一種搖搖欲墜,即將要倒塌的錯覺。
白色的墻壁,粉也掉的差不多,紅磚,水泥露在外面。
再過個幾年,估計不用人推,它自己就倒了。
走進去以后,黃昏下唯一的亮光消失不見。
江流打著手機燈,打算一層一層的找,因為之前夢中也經歷過類似的場景,也可能是剛進來,所以江流不是特別恐懼。
一樓有幾個房間,最中間是一個護士站,兩邊有醫生的辦公室,也有一些做治療的房間。
江流推開一個房間門走了進去,大概是治療室之類的房間,還有一個已經生銹的儀器。
“老大,你進去了嗎?”耳機中陳勇良的聲音傳出來。
“進來了,不好找,房子太大,你要不要來幫幫忙?”
“不不,老大你的能力完全沒問題!”
在房間里審視了一圈,江流走了出來。
這樣找下去,如果鬼母女有心躲藏的話,很難找到。
不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只能這樣先找著看。
很快,一樓就被江流轉了個遍,來到護士站,江流看到站臺上有一個病例本。
“劉滿江,人格分裂?雙重人格?這病不多見。”
“呼啦”
二樓傳來了一陣響聲。
江流瞇著眼睛,把病例本放了下去,邁步走向二樓,同時把手機燈也關了。
結合之前發現的腳印,這里極有可能還有別的人。
摸上去以后,江流沒有打草驚蛇,在沒有確定對方的身份之前,江流也不敢妄動,來這的人究竟是尋找刺激,還是壞人?說不好。
“魏騰,快把這些東西放下!”
“怕什么,這里又沒人來,我們把這些東西弄出去還能賣倆錢花花。”
“你就坐錢眼里吧!!”
江流一聽他們對話,猜測這應該是尋找刺激來的,結果見財起意。
兩人在的房間里轟隆了半天,江流躲在一個拐角處,看到了這兩個人。
黑暗中看不清,只能看到是兩個中年人。
大概四十多歲的樣子。
在拐角處躲了一會,兩人抬著一塊銹跡斑斑的機器走下了樓梯。
“這東西估計能賣不少錢呢!”
“五十塊錢肯定有了。”
兩人一邊走,一邊嘀咕著。
直到樓下沒了兩人的聲音,江流才走出來。
倒不是為了躲他們,而是碰到了,很麻煩,江流只想盡快把鬼母女找出來。
兩人走后,二樓陷入了寂靜,江流走在空蕩蕩的走廊上。
“嗒嗒”聲在走廊回蕩。
“老大,你那邊有點靜,你的心跳有點快。”
“你在這試試,你也快,陪我說說話。”
耳邊傳來邱書郝三人的話,江流微微心安,開始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尋找。
二樓比一樓好找的多,二樓全是病房,而且房間里沒有什么多余的設施,因為精神病院中,為了保護病人的安全,任何能對生命造成威脅的東西都不存在。
江流突然想起,這二樓全是病房,剛剛那兩個人怎么會抬下去一個治療儀器?自己搜完了所有房間,就連他們出來的那個房間也搜了,根本沒有存放治療儀器的痕跡!
一股涼意卷襲江流的后背,江流的膽子是很大,面對惡靈都不怎么怕,但是碰到這種詭異的事,心里也會毛毛的。
耳邊傳來邱書郝三人的聲音,江流重重的吐了口氣,安慰自己,說不定是自己沒有搜仔細,或者是他們從樓上抬下來的。
在二樓搜索完,仍舊沒有鬼母女的蹤跡,甚至痕跡都沒有。
這里每個房間都落著厚厚的一層沉土,都不知道多少年沒人來過了。
“三樓,繼續!”
為了明天陳勇良的安全,還有很多人的安全,江流必須往上走。
來到三樓,江流掃了一眼四周,跟二樓一樣,全是病房。
“吱嘎,吱嘎。”
一個房間中,響起了一陣鋸床聲,鐵鋸與鐵窗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
江流深吸了口氣,推門走了進去。
房間中,擺放著兩排床,其中一個床邊,有著一個骨瘦如柴的人,他手里拿著一把鐵鋸,正在鋸床腿。
直到江流進來他都沒有發現。
江流感覺頭皮發麻,大半夜的一個人在精神病院鋸床腿!
這是什么毛病!
“你是誰?!”
老人感覺到一陣亮光,突然看過來。
雙眼深凹,兩個太陽穴鼓鼓的,這是長期不見太陽的表現。
“我是一個靈異主播,專門探險的,你又是誰?”江流出言說道。
這個老人,比剛剛那兩個見財起意的人還要詭異。
“年輕人,這里不是你該來的!離開這里!”
提醒完江流,他又蹲了下去,繼續鋸床腿。
江流看了眼屋里,幾乎大部分的床腿都被他鋸斷了。
老人的行為舉止,以及話語都透露著濃濃的詭異。
“大爺,你為什么把床腿都鋸掉?”
老人沒有回答,發白的胡子頭發在黑暗中尤為明顯。
在屋里觀察了一會,江流走了出來,這個精神病院,鬼母女在不在,不一定。
但一定有其他問題存在,江流在三樓搜索一遍,其余的屋里都是灰塵,證明著沒有人進去過。
無論是二樓遇到了兩個人,還是三樓這個老人,身上都沒有鬼氣,這證明他們都不是鬼,可江流總覺得不對勁。
兩個人,心得多大才能在黑夜中,來傳說鬧鬼的精神病院偷東西出去賣?
而且二樓沒有治療儀器,他們是在哪弄的?一樓那么多廢鐵他們怎么不抬走去賣?
還有這個老頭,看不出來任何正常人的跡象。
深更半夜的鋸床腿,正常人誰能干出這樣的事?
沒有去四樓,江流打算回到一樓去看看,那兩個人有沒有離開。
(感謝孤身一人行天下,送的